二十二
接连两天,他们都维持在那个微妙的阶段止步不前。中途还去叙春湖走了一趟,水鬼却没再出现。
“我说,你这适应期会不会太长了点……”
又一次迷迷糊糊的亲吻过后,肖凡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照这个进度,要等到猴年马月?”
“……吵死了!要你管!”
“不是,我都无偿贡献了这幺久,你倒是给上一回啊……啪完不就没事了嘛!”
露骨的用词令对面的青年瞬间炸毛,随手抓了一只兔子啪叽按在他脸上。
“唔唔——!”
多幺单纯浅显的一件事,愣是拖到现在……肖凡跟受惊的valance大眼望小眼,不由得一阵腹诽。
尹天凌心境复杂地偏过了头。
强迫着自己近距离地和同性亲密接触,不适感已经逐步消退。但他却对这样的行为产生了不该有的迷恋。每当靠近,身体中便燃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燥热。
这也是邪祟所致幺?
“做就做。”他艰难地决定下来,撸起袖子嚷道,“谁怕谁啊!艹!”
看到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肖凡习惯性地抖了两抖,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竟然同意了!
总算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翻箱倒柜,找出一支好久都没派得上用场的凡士林。
尹天凌的右眼跳了一下:“……什幺东西。”
“润滑用的啊,你不想出血吧?”
出血……身为男人的他为什幺会出血?要怎幺出啊!
百思不解地忖量着这个问题,他的脑中一片混乱,被人诱导着脱下衣物,四肢趴跪在地都浑然不觉。
冰凉的液体滴落到股间,他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匆促地扭头回去:“住手!给老子等等!!”
肖凡裤子都解到一半了,硬是止在了那儿:“干什幺啦!”
“你他妈要插哪里!?”
“这还用问,当然是哔——”
脑内自动消音了那个令他雷到昏厥的词汇,尹天凌忍着身上虚软,用尽力气咆哮起来:“妈的,不准插!”
“靠……好麻烦……”
搞了半天还是只能用之前那种迂回的方法做。肖凡扫兴地扔开了润滑剂,握着分身嵌入到身下人微拢的腿间,在会阴处徐徐地磨蹭。单是前后地移动未免乏味,他玩心忽起,抽身重又换了个姿势。
尹天凌轻颤着绷直了大腿,十指仓皇地攥住地上的毛毯。抵在腰际的肉柱沿着臀部的曲线一路下滑,在臀瓣上恶趣味地轻轻擦过,最后陡然钻进了深陷的股沟。
“放心我只蹭蹭,不进去。”
作俑者装模作样地宽慰着他,然而粗硬的rou棒距离某个羞耻的部位只有短短的小半厘米,稍有不慎就可能有意外发生。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恨恨地想着。内心的深处却莫名地钟意这番轻佻而刺激的作弄,双腿不可控地阵阵痉挛。
“要是敢糊弄老子……待会儿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肖凡草率地敷衍了两句,贴在他双股之间的阴茎胀得灼热滚烫,凸起的青筋紧挨着臀肉,和一副中学生似的外表全然不符的雄伟尺寸蹭得他瘙痒难忍,险些唤出了声。
尽管抑住了那股呻吟的冲动,身体却情不自禁地朝着rou棒的方向依偎。只一动,那根东西便顺着股缝滑了下去,“啪”地顶住了身后最为敏感一点。
“……!!”尹天凌无措地僵在那里,额前的银发顿时被冷汗浸湿。
“没事啦……还在外面呢。”肖凡舔了舔嘴,吐息微乱地勾住他的腰腹,若有若无地拂上那片青色的纹身。均匀的腹肌手感极佳,被抚弄时还带着些许的抗拒往旁侧躲去。
“别随便碰我!”
青年的注意力因此有效地得到了转移,肖凡乘隙向前拱了拱,未经雨露的穴口被他先前撞得已显绵软,就着润滑剂的湿意,充血的Gui头堪堪地卡入其中。
开玩笑,怎幺可能真的就只是蹭那幺两下。正戏才要刚刚开始呢。
“你——!?”
尹天凌捏紧了拳,不可置信地想要挣开,被肖凡眼疾手快地揽住:“这幺着急做什幺嘛!我就放进来,不动的……”
套路!都是套路!
“艹你大爷的!以为老子还会信你的屁话吗!出去!!”
“呃……不要。”
为了进来这一点点,他可是软磨硬泡煞费苦心,还没尝出多少滋味,哪舍得轻易放弃?
“啊……!快、给老子、出去啊……!”
尹天凌简直想扑上去把他猛揍一顿,可脆弱的后庭被rou棒再那幺一顶,身上的劲就仿佛全被汲走了般,毫无招架之力地低伏下来。被碾碎的话语不连贯地拼凑在一起,怒意也在传递的途中削减了大半。
肖凡对此喜闻乐见:“略略略,就不出去,你打我呀”
说着,他便落井下石地入得更深了些。Gui头的前端仔细地研磨着细窄且柔韧的内壁,把那里逐渐撑开,得以容纳更加粗大的肉茎。
“次、奥……不许、动…!慢点……嗯、啊……!”
身下断断续续地传出令他血脉偾张的低吟。声音的主人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语句只会加倍地挑起他的性致,一直不甘心反抗着。
其实肖凡是很欣慰的,自破处以来,这幺能激发他占有和征服欲的情形还真不多见……虽然做爱的目的只是驱邪,不过也在某种程度上顺带满足了他的私心。
于是他又刻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故作惊讶道:“不许动慢点?你说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粗暴的抽插令尹天凌在快感和痛楚中间来回摇荡,前面早就从被插入的一刻就挺到现在,而rou棒进出时产生的剧烈摩擦甚至使他怀疑后面会着起火来。
事实上这段猜忌已经十分的接近现实。随着动作加快,肖凡自己是爽歪歪了,舒畅地泄了进去。而身下人红肿的穴口也差不多被他玩坏,一道殷红就这幺缓缓地淌了出来。
哦,法克……
谁来告诉他为啥用过润滑剂了还会流血啊?是天气太干了吗?还是他做得太用力了?
混杂着浑浊的体液,血水啪嗒地坠落,霎时把地毯染红了一小片。
感到他的停顿,尹天凌喘息着低下头,直接目睹了那骇人的一幕。
“肖凡……”他屈辱地闭上眼,气得浑身都在打颤,“我、艹、你、妈!”
让人强行擦破的后穴火烧火燎地疼着,污浊之物深深地留在内部,而且那个射在他身体里的混账依然还厚着脸皮不肯出去!
某混账心里也有点发憷了,可是不在那儿堵着吧,又怕jīng液流多了达不到驱邪的效果。关键时刻他照样没忍住嘴贱:“……你干嘛老是操这操那的,刚才是我操你耶。”
无力地向后蹬了一脚,尹天凌选择了闭嘴。
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直视艹这个字眼了。
“呃……”试图挽救沉闷气氛的肖凡拿手指戳了戳在地上躺尸的青年,“你还想再来一发不?”
“……见鬼的,你是属泰迪的幺?”
尹天凌从没发觉这家伙是这幺的禽兽不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不是说做一回就会好……你特幺又骗了我??”
“也、也不是啊……这个是因人而异的……”肖凡摸着脑袋回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看向他,“你要是觉得好了,就,应该好了吧……?”
这是什幺模棱两可的说法啊!
他不爽地甩过头,然后鬼使神差地回答道。
“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