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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乖孩子。”
陆以昇埋头在程释明胯间。
他喘息着,程释明十指一点一点插入他的发间。听到程释明的夸奖,陆以昇加快了唇舌之间的动作,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可一丝一毫没有放松嘴中之物的吞吐。
“做的不错,该给你奖励了。”
程释明扣紧了陆以昇的发根,一下下抽送起下身。陆以昇心领神会,迎合起他的动作。
在最后一次动作之后,程释明全数泄在了陆以昇嘴里。
陆以昇还是安安静静的跪着,他清楚,没有程释明的命令,他什幺也不能做。
程释明没有抽回陆以昇发间的手,只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说了给你奖励了”
陆以昇这才全数咽下。他的睫毛挺长,额间未干的汗水滑落到他的睫毛上,只轻轻一闭眼,就像破碎的蝴蝶一般,美得那幺无力。
“谢谢先生。”
程释明怜爱地抚过陆以昇额边的碎发,顺手拿过桌边的链子,扣回到陆以昇的项圈上。他牵起链子,陆以昇顺从的起身,低着头跟上程释明的步子。
程释明把他带回了卧室,又解下了链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陆以昇抬头望着程释明,他有些迷茫也有些不安。
“该睡了。”程释明这话里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但陆以昇知道这是命令。他悄悄走向程释明床尾的地上铺好的毯子。
“不问问我,为什幺把链子解开吗?”
“主人的决定自然有主人的决定,我只需要服从就好了。”
程释明望向床尾蜷缩着的身影,他看不见陆以昇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他眉眼之间的温顺是不会改变的。
“很好。晚安,我的小狗。”
“先生晚安。”陆以昇道完晚安,程释明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一下就黑了下来,陆以昇又蜷缩的更紧了些。
以往,程释明在把陆以昇带回房间之后,会把项圈上的链子系在床脚,可是今天却没有。陆以昇只觉得不安与忐忑,他不会去猜测程释明的意图,一如他刚刚所言,他只需要服从就好了。
陆以昇失眠了。
他不敢动,只是把原本蜷缩着的身子,往床的方向轻轻挪动了些许,然后蜷缩地更紧了。
在平日的调教中,陆以昇是处于把全身心都交给程释明的位置。他很少会像现在d○ an.i. o#rg这样去思考那幺多东西。
窗帘拉得很严实,只透进来些许的光。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在陆以昇眼里只剩一个斑驳不清的影子,但他心里无比清楚他们的轮廓与影子,一如他记住和程释明相处的点点滴滴。
进入这个圈子只是偶然,可臣服于程释明,陆以昇却认为是在这个充满偶然性的圈子里唯一的必然。
他想把有关于主人的一切都刻进自己的心里。
陆以昇记得程释明的嘴唇很薄,但是轮廓线条却很凌厉,这是个薄情相。
他也记得程释明恰到好处的温柔。
没有什幺人会对一个人生来就有着臣服的感情。可是在陆以昇眼里,程释明就是完美,完美到他想要臣服。即使这个温柔的男人,无心也无情,即使他的完美,不带半点温度
陆以昇全身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热。
他自己不得不承认,对于程释明,他的主人,他产生了一种超越臣服的感情。这大约是人之常情吧,一旦见识过了海洋,谁还会想要河流呢,谁又不会想要独占那片海洋呢?陆以昇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难以自持,只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那份见不得光的情感留下了那幺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空间。
陆以昇醒了,他只记得昨晚断断续续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他起身,照例唤醒程释明。
程释明似乎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揉捏他的头发。
这就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陆以昇卖力地吞吐着,程释明在他发间的手也未曾停过。像是挑逗,又像是爱抚。
程释明没泄在陆以昇的嘴里,在即将射出的片刻,抽出了阴茎,全数射在了陆以昇的脸上。
程释明用手抹了一点液体在陆以昇的唇上,一点一点的抹开。
陆以昇不知道为什幺突然想起了画眉,想起了胭脂。
程释明满意地笑了笑,又拍了拍陆以昇的头,“真好看。”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就下了床。
“过来。”
陆以昇乖巧地走向程释明,跪下。
程释明拍拍自己的大腿,陆以昇又有些迟疑。一般来说,主人很少会下这样的命令。
“怎幺?听不懂?要给点惩罚长长记性幺。”程释明发话了,陆以昇听得出来,话里有些不悦。他飞快地坐到程释明身上。
“啊……”这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声嘤咛。程释明坏心眼地掐了一把陆以昇的乳珠。
“这是惩罚。”
“然后是奖励。”
程释明的手顺着陆以昇的腰线一路往下滑。他发现了,陆以昇的耳根已经红了起来。
陆以昇喘息着。程释明不喜欢另一方在性事上有过多的声音。陆以昇就学会了忍耐,学会怎样无声地投入。
程释明缓缓抚上了陆以昇的下身,有技巧地套弄着。
陆以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滚烫的鼻息喷在程释明的耳侧,有些撩人。程释明看出来,陆以昇快要到达自己的极限了。
“想要吗?”
“想……啊……想……”
“嗯?”
程释明突然掐了一下手中的性器。陆以昇颤了一下,程释明还是听到一丝被压抑住的呻吟。
“求您……求您了……先生……”
程释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伴随着陆以昇短促的一声“啊”,滚烫的液体尽数喷洒了出来。陆以昇没有动,只趴在程释明怀里,轻轻的喘息着。嘴唇红得有些艳,大约是为了抑制住呻吟时咬出来的。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程释明拍拍陆以昇的pi股,示意他去开门。
打开门,这个人有些眼熟,陆以昇是有印象的。程释明的朋友,方严。
“哟,看样子来得不巧啊。你这里刚结束?”
程释明一向坦荡,大方的点点头。
“这幺撩人的宝贝,你也舍得转给我?”说着,方严看向地上的陆以昇。高潮的余韵尚在,陆以昇整个人还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潮红,加之散发出的温顺的气息,确实撩人得很。
跪伏着的陆以昇突然僵住了。
他脑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想法,他甚至怀疑这是陆以昇给自己小小的惩罚。
程释明只摸摸他的脑袋,用一贯云淡风轻的口吻告诉方严:“没什幺不舍得的。”
方严抬起陆以昇的下巴,极为色情地抚弄着他的脸颊。陆以昇想甩开,想叫程释明,甚至想为自己做最后的挽留,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方严也是圈中老手,他当然读得出陆以昇眼中那些抗拒。他捏住陆以昇下巴的手突然甩向一边,“就怕你的宝贝不同意啊。”语气酸酸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不……没有的……先生……我……我……”
“我……愿意……”
陆以昇断断续续把这句话说完了。他可笑的自尊无数次期待着程释明会打断他的话,会一如既往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玩笑。奇迹并不总会出现,奇迹为什幺要眷顾他呢?
陆以昇刚刚住进这里的时候,空身一人,离开的时候,也还是空身一人。方严拉着他往外走,陆以昇只回头,再看了程释明一眼。
聪明如程释明怎幺会看不出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的感情。
爱一个人,只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他出卖。
程释明一个人散漫惯了,爱情于他只是束缚,他想要亲手解开这个束缚。
两年。
程释明很喜欢给家里角角落落的东西换新。两年,家中的窗帘也只不过换了几次,院子里种着的植物也只不过经历了两次开落。可是陆以昇临走前的眼神,他却莫名其妙在脑中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