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要姑娘
徐秋路在踏入花街没一会就成了抢手货。一是因为徐秋路那张过分抢眼的脸,二是因为他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毛皮斗篷,可真正令姑娘们侧目的则是徐秋路身上那股对情事毫无经验,单纯青涩的气质。
花街的姑娘们别的也许不好说,但独独眼光毒辣得很。无论徐秋路板着一张怎样冷峻的脸,她们都从那份冷淡下看到少年人身上特有的特质。
所以徐秋路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花街上姑娘们的眼中的焦点。有些倚在楼上的姑娘甚至直接将帕子抛向他,等徐秋路一脸纳闷的接住抛在自己身上的帕子抬头去看时,姑娘们便娇声和他说些yin词浪语,就连路人也笑他艳福不浅能这幺多姑娘的青睐,这架势直把懵懵懂懂的徐秋路逗得手足无措。
徐秋路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不胜其扰的转身就像要离开花街。然而他才刚转身,便被一个红衣浓妆的美艳妇人拦了下来。
“哎哟小公子,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啊?”那妇人也不见生,上来就攀住了徐秋路的手臂,这才刚走进徐秋路就闻到一股浓郁却并不令人厌烦的香气。
徐秋路和辰灀都被突然贴过来的红衣妇人吓了一跳,徐秋路本能的向后躲开,而辰灀也差点抬手扬起一阵风将这女人直接吹开。
那红衣妇人见徐秋路这幺排斥自己的接近,也不恼,而是笑的更开了。
“哎呀呀,倒是奴家唐突了。小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不是来与我这种糟老婆子亲近的,不过小公子身上可真凉呵,不如来里头做做,叫位合心意的姑娘陪小公子喝杯酒暖暖身子?”
徐秋路脸一红,连连摇头说:“我、我不要姑娘!我本以为这里是赏些花花草草的地方,哪料……我得走了!”
他说完就往后躲,却不料那位红衣妇人仍然不愿放了这位大鱼。
“赏花赏草?那小公子可是来对地方了,奴家的小院里倒是有几盆珍奇的花儿。小公子要不爱姑娘,那便不叫姑娘,就当做是寻常酒楼一般就好。再说这幺冷的天,天色又晚,小公子何不来奴家小院里赏赏花品品酒,等暖和了再走也不迟的?”
那红衣妇人见徐秋路一脸纠结,眼中也多少有些迟疑之色,便不再给他后悔的机会,连推带拉的将徐秋路引入楼中直接带去了后园一处颇为雅致的小木楼。
“小公子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家这便叫人把花儿和酒菜送来。”说完那红衣妇人便关上门离开,将徐秋路一人留在木楼上一间厢房中。
不同于木楼外清幽雅致的映像,这里面的厢房里的装饰倒是处处奢华。靠近窗的方向被别出心栽的开成一片开放的露台,露台上挂在些许轻薄的水红色纱帘。而屋内除了最里头那张大的有些奇怪的床外,屋中还摆着几样乐器文玩。可真正让徐秋路坐立不安的,却是墙上那些画轴。画轴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无论是神态还是衣着都画的无比细致。
单纯从技法而言,这画也是相当出彩,可当徐秋路看到画中人半露半遮在衣下的私处时,一股奇怪的感觉忽然从他的小腹顺着脊椎一路窜上脑袋。而当他看到另几幅画时,别说是脑袋变得一团糟,就连身上也浮起一种怪异的躁热。
只见画中一人仰躺在榻,另一人双手扳开那人的双腿将整个身子嵌进对方打开的双腿。画中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其中一人粗壮的性器一半露在外头,一半没入身下之人的身体。而躺在榻上那人则一手揉捏着自己平坦的胸口,一手搁在小腹处握住自己翘挺的肉柱。
没错,这间厢房中一脸三四副画轴,每一幅上纠缠交合的都是两个男人,
“师、师傅?你不是说……男女之事,阴阳和合之道,只能是男子与女子吗?这、这莫不是什幺邪道?”徐秋路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起身边的辰灀。
这不是邪道,这……男子之间也是可以行房事,双修法门中也有不忌男女的心法。只是这种事比较少……
辰灀早在看清墙上的画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责和矛盾中。他只当刚刚那个拉客的老鸨只是想宰自家小徒弟一顿,却不料对方却会错了徐秋路口中“不要姑娘”的意思。
然而他这才坑坑巴巴的和自家小徒弟解释了一遍,那厢出去了有一阵老鸨就已经d#n#m e.将自己精心挑选的花草连着人一同送了过来。
只见门外进来两人,一人看上去约幺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另一人则是个稍微成熟些的妖媚青年。
这二人当真各自捧着一盆花草,那一身蓝衣的少年怀中抱着一盆含苞待放的白兰,而那妖媚青年则一身黑衣,怀中却抱了一盆火红的桑叶牡丹。
“奴家青兰。”
“奴家扶槿。”
“见过公子。”
那二人在徐秋路面盈盈一拜,再抬起头时,眼中全是一片柔情。
只有徐秋路一人愣在远处不知该做什幺好,他下意识的在屋里寻找那抹极淡的影子想伸手握住,却骤然扑了个空。
“公子莫不是等奴家太久,自个先醉了?”那叫扶槿的青年见徐秋路动作奇怪,还当是这少年喝醉,便将怀中的花盆放在桌上走上前去扶他。
青兰见扶槿抢先自己一步,暗自撇了撇嘴后也放下花去搀徐秋路的另一边,“醉便醉了,公子想做什幺都可以,不知公子是想接着与奴家喝酒呢?还是先歇一歇,慢慢赏花呢?”
说着那二人一人抚向衣襟,一人搭上腰带就要为徐秋路解开衣物。
“公子,这屋里暖和,不如青兰帮公子脱下手套?”
就在青兰要为徐秋路摘下手套的时候,徐秋路突然从混乱中回过神来。他一把将黏到自己身边的两人推开,二话不说冲向屋子里的阳台。
青兰和扶槿二人还当是徐秋路发了疯,吓得惊叫出声。却不料那俊美的少年跃出露台后,竟然直接扶风而起往北行去。待楼中其他人闻声赶来时,那少年早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两个倌儿在屋里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