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烟】第二章
第二章、杀生和尚九月十四日,子时午夜流韵,黑蛟岛的夜晚本应该是最让人惬意的时候。
这里没有内陆在九月间的阴冷,除了海风中吹来的淡淡的腥味,这里的夜完美的没有一丝缺点。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夜里一个绝色佳人脱光了衣服坐在你身边,扶着你早已经肿胀的下体轻轻抚摸一样,即使此时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会感到无比的惬意。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重回黑蛟岛的第一个夜里,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刻意肯定,顾少骢的血案只是一个开端,整件事情将会被迅速卷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漩涡。
虽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发生凶杀案的现场,但我脑中的晕眩感却依然挥之不去。
窗外的一切,宁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寂静,只有隐约的浪潮和海鸟的嘶鸣传来。
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却一直挥之不去。
我突然发现,曾经杀人如麻的自己,竟然如此反感血腥的味道。
难道说,我真的变了?盈烟此时正默默坐在旁边,帮我推宫过血。
我在刚才的恍惚中,只是记得是她把我扶回了房间。
为了照顾我,盈烟没有和朱六一起去寻找凶手的下落。
我默默看着眼前的少女,知道她此时心里定然有一堆的问题。
然而,她没开口,因为我看上去并不太想说话。
从她的眼角,可以看出一点点的泪痕,自己的师兄惨遭不测,即使是之前有再多的恩怨,此时也应该化解了。
此时,在她的眼中,隐藏着的是一种不易察觉的迷惘。
曾几何时,胭脂也是如此。
在刚嫁给我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也总是这样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
虽然心中有很多外面世界的事情想和我聊,但却又不得不去学会慢慢适应这种半归隐的生活。
在那时,胭脂的眼神中总会有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迷惘。
我曾经以为这种迷惘是因为不得不嫁给我的不悦,直到后来才知道,在她心中的哀怨,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真正能够理解这种哀怨的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然而我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我。
你听说过杀生和尚吗?我知道,此时在少女的心中,最想从我这里得知的,就是为什么看到顾少骢尸体背后的那个掌印时,我和朱六的表情会变成这样。
因为,那个掌印,是来自于杀生和尚的独门绝技,般若掌。
此时,对盈烟说出的这句话,曾经也在许多年前的胭脂的嘴里出现。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这一次的对话,仿佛是一次穿越了时间阻隔的交谈。
我已经分不清说话的到底是我,还是胭脂。
也分不清听话的人,到底是盈烟,还是别的人。
这个杀生和尚,是二十年前纵横江湖的一大奇人,我听说,他的般若掌天下独步。
此人吃肉,喝酒,女人一个不忌,尤其是杀人,据说他曾经在一夜间杀了为非作歹的凤山严老二一家的五十多个练家子。
所以,才会有杀生和尚的名头。
是的。
那他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你还记得顾少骢背上的那个黑色掌印吗?难道,那个是般若掌造成的?是。
难道,杀害师兄的是杀生和尚,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
因为杀生和尚的名字虽然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但是他的武功之高,可以说是当世仅有。
而在此之前,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沉寂江湖多年却又重新出现,这些人有些是为了隐忍,有些是为了自己修炼,但无论是那种原因,既然敢重现江湖,那他的武功只能是有进无退的。
倘若真的是杀生和尚重出江湖,那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
不用担心,他已经死了。
我从女人的呼吸间清晰的听得出了他心中的紧张,安慰她说到。
死了?是,死了,被血衣卫杀死的。
什么?他是你们杀死的?是。
为什么?因为,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们是仇人仇人?你们有什么仇?有很多仇,比如,他曾经上过胭脂的床。
什么?她和胭脂有染?盈烟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到:难道说,胭脂的死,也和他有关?有关。
等等,你们不是不过问江湖之事么?为什么会和他有瓜葛?而且,你们这里这么小,胭脂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在你的关注之下么?他们又是怎么发生苟…发生那种事情的。
听了女人的话,我苦笑道因为这一切,其实是胭脂的夙愿。
后来她和杀生和尚之间的事情,其实是我鼓励的。
或者说,是我不得不鼓励她这样做的。
盈烟沉默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却让她的头很大。
她实在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原因,才会让一个男人,去鼓励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上床。
然而,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问什么,都必将会引起我心中的痛苦回忆。
无论原因如何,这其中涉及到的感情纠葛应该是一件十分虐心的事情。
然看着一言不发的盈烟,此时我却突然很想说点儿什么,即使她没有再问,我突然很想把很多事情告诉她。
也许,我是想看看她在得知了当时我们那种扭曲的想法后,有什么反应吧。
这样做,至少是会把我心中痛苦了二十年的一个事情,找个人分享一点。
嘉靖十八年,东南沿海出现了一个叫后藤官兵卫的倭寇头子。
此人与那些只会倭刀术的倭寇不同,他自幼在中原长大,曾经以假扮的身份混入了很多中原武林的门派偷师。
所以,当他用武力把台州附近的本来如同散沙的倭寇整顿成一股力量的时候,这批倭寇的战斗力可谓前所未有的强大。
后来,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群人知道了在黑蛟岛上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宝物。
于是,在嘉靖十九年春天,后藤部倭寇兴兵来犯。
在当时,我们全岛的守卫加上血衣卫的家属,一共不过三十人不到,但对方的人数,足足有五六百人之众。
不光如此,有备而来他们掌握了我们信鸽的习性,封锁了一切我们和外部联络的方式。
那后来呢?后来,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利用我们在黑蛟岛常年布置的机簧陷阱和他们的周旋,长达一个月的拉锯战中,我们虽然没有一人战死,但却多少受了伤。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消耗战让我们筋疲力尽。
再这样耗下去,我们势必会败于食物和药物的短缺。
于是,别无他法的我们只能准备孤注一掷,乘夜袭击他们的大本营,只要消灭了他们的头领,倭寇就自乱而退。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虽然我的语言中是轻描淡写,但同样经历过战乱的盈烟,自然也知道当时形式的凶险。
军队作战可比不武林中人切磋武功,武林中人比武,除非是生死冤家,一般不会对对方下杀手。
但一旦到了战场,那一举一动都是关乎生死的。
人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极度容易疲劳。
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小空间中持续了一个月的鏖战。
后来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吗?成功了,但却与我们无关。
什么意思?当我们来到倭寇大营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一个人。
谁?盈烟问道:难道是杀生和尚?是他为什么在那里?他正在杀人。
在杀人?他叫杀生和尚,当然会杀人。
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杀倭寇?这也是我们当时的疑问,然而,我们却顾不上这些。
当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副扁担中装着足足四十颗人头,就像是市场卖肉的屠夫一样的一个头陀,坐在一个肠子被拽出来倭寇头子身上时,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要知道那个倭寇头子,就是后藤官兵卫手下最厉害的一个副手。
而在他的周围,倭寇的尸体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框中的那些人头,就是被杀生和尚砍掉了,而他所使的,不过只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砍柴刀而已。
好狠辣的角色。
女人虽然杀人如麻,但呼吸间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我能理解你们当时的震撼,那种画面,估计很多久经沙场的士兵都未必能接受。
是。
所以当时,我们随行的女眷立即当场呕吐了起来。
你们的女眷也随行了?她们也是敢死队的一员。
那胭脂呢?她也在。
我是说,她是不是也呕吐了。
不,她没有。
为什么?因为她一直盯着杀生和尚。
盯着杀生和尚?当时她是什么样的眼神?我没有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让人觉得很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盈烟。
这种眼神,就是那日胭脂用来看杀生和尚的眼神,虽然已经过了去二十多年,但这个眼神我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与我四目一对,立即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她想被杀生和尚干。
是。
说完这个字,我和女人都相对无言,就像是那天晚上,当胭脂用细若蚊蝇却又十分坚定的语气给我说出,她想让杀生和尚干她的时候一样,我的心中充满了一股强烈的躁动,这种躁动之下我的喉头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只能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安静。
胭脂,是一个很yin荡的人吗?女人的这个问题,彻底把我拉回了那天晚上和胭脂的对话,在那天晚上,胭脂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眼前的对话者,似乎就是胭脂本人不,即使她的处子之身不属于我,但她依然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而嫁给我之后,她也一直是贤良淑德的代表。
可是,你不是说她喜欢玩弄自己的身体吗?那只是她发泄内心戾气的一种方式而已。
既然如此,那难道说胭脂是因为那段时间无休止的杀戮,气血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而造成的性欲上升吗?盈烟以己度人道要知道,女人在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也会因为身体的气血问题,导致性欲旺盛。
言下之意,她自己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就会性欲上升。
只是,既然胭脂并不是一个yin荡的女子的话,当时气血翻涌最多不过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这么说来,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她们之间有旧情?我默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猜的是对的,而且,你也绝对不会想到,杀生和尚跟胭脂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什么,杀生和尚是胭脂的叔伯?是。
这一次,让我意外的是盈烟看上去似乎没有我预计之中的意外。
也许是因为二弟的死,让她对这种突破了禁忌的情欲有了一种新的容忍,所以她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只是问道:杀生和尚到底是什么人,而胭脂又到底是什么人,她们的过往,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叹了口气,在我的嘴角,慢慢挤出来了几个让盈烟觉得比听到她师兄的死还要意外的几个字。
胭脂,就是严冰儿。
我看着眉头微蹙的盈烟,我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正在推测着一切的可能性。
虽然之前,隐隐有觉得严冰儿跟胭脂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
然而她怎么也不能想到,那个当初用血乳石来交换来的严阁老的掌上明珠,为什么就成为了之后的胭脂。
更何况,作为严阁老最宠爱的孙女,即使不算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也是贵胄子弟,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这个顶多算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小军士呢?你知道,严冰儿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为什么?盈烟也同样好奇,为什么严阁老那种当世文豪,会给自己的孙女,起上这个一个听上去只是很普通的名字。
因为她从小,就患有一种体寒的顽疾。
每逢阴寒天气,这种病就会给她带来钻心般的疼痛。
这种顽疾,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要了她的命。
虽然阁老遍寻名医,然而,就连当世的医仙李神仙也是一筹莫展。
本来,严冰儿的生命是在二十多岁就终结,然而,直到有一天,当一个叫叶青儿的江湖奇人出现在了严府的时候,胭脂的生命,才发生了重要的转机。
叶青儿?你是说二十年前鼎鼎大名的百花馆馆主yin仙叶青儿吗?我虽然不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但是这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只是她虽然红极一时,却又如同流星一样迅速陨落。
所以在朝廷关于江湖人士的记录档案里,关于她的资料也并不太多。
是,在江湖上,她只能说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属于她的时代,不过也只有两三年而已。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严府?难道说,她能治好严冰儿的疾病?某种意义上,是的。
她也懂得医术?为什么李神仙都治疗不好的顽疾,她能够治好?因为医道本一家,作为一个修道者,她虽然医术不如李神仙,却也有她精研的东西。
修道?她不是江湖上有名的yin仙么,怎么也成了修道之人?玄修之术,自魏晋开始,至今已有上千年之久。
修道有三,一种是飞升道,以打坐练气为日常修行方式,目的是为了羽化登仙。
一是度己道,修炼度的修行者,大多是寻方问药的郎中。
本朝名义李神仙,就是这度己道的代表,以济世救人为修行的目标。
而叶青儿,修的就是这第三种的极乐道,这极乐道也炼丹,也养气,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修炼的是阴阳调和,也就是会修各种夫妻闺房之事。
他们修行的目的,是借助阴阳之气来达到常葆青春的作用。
所以,她可以说是时间最懂的阴阳调和的人。
我明白了,盈烟恍然大悟道:血乳石乃是阴阳至极之物,而这个黑蛟岛,也是个阴阳交替之地。
只有在这里,让严冰儿体内的阴阳之气得到流转,这才能让她的顽疾得到治疗。
所以当时严冰儿表面上对外称是夭折,其实是要跟着她来到这黑蛟岛。
而这也是血乳石交换严冰儿性命的真相。
嗯,看来你真的很聪明,当时的事情,竟然让你猜到了一小半。
一小半?我说过,真相,往往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加不可思议。
叶青儿来到严府,本来的确是想要替胭脂治病的,然而,当她替胭脂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严冰儿竟然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如果说刚才关于胭脂和杀生和尚有染的事情,已经让盈烟惊讶了。
那此时盈烟的嘴巴,简直惊讶得可以放一个茶碗进去。
侄女怀上了大伯的孩子,这件事情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寻常之家,都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你…你是说…严冰儿那时怀上过杀生和尚的孩子?我是说,她曾经怀过孕,但没说是杀生和尚的。
那,那是谁的?我看着盈烟惊讶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三个字:小阁老。
盈烟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力。
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似乎很夸张,夸张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说真的,即是是好听奇闻的女人心性,但这些肮脏名流之家的奇闻逸事,她还是有些抗拒。
这样的机密,就像是一根绳索,一旦套上去了,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如果你越是想把他取下来,他反而会记得越紧。
然而,盈烟此时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就是来了解所谓的真相。
所以,即使知道接下来可能还有更多让她想象不到的东西,但她依然要听下去告诉我真相吧。
哪些真相?所有。
盈烟的语气十分坚定。
告诉我每一个细节,严冰儿,小阁老,还有她那个大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要说起整件事情,就要先说说杀生和尚的身份背景。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阁老还有一个儿子?当然,因为老阁老的这个儿子是他在年少时和一花匠所生,所以只能算庶出。
而且,他从小就流浪江湖,所以极少有人知道这个人存在。
他天资聪颖,悟性极佳。
在二十岁的时候,他的武功就已经可以和少林寺的藏经阁首座相提并论了。
更何况,他不光是武功出色,而且相貌出众,更难得的是,据说他的下体,可以和驴相比。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这些资本,对于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本来可以纵情风月,逍遥一生。
然而,他一生却犯过一个错,一个大错,就是让老阁老知道了他修了欢喜禅。
欢喜禅?那是什么?道家有极乐道,佛家自然也有欢喜禅。
欢喜禅是密宗的一种修炼方式。
佛经有言,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心性成魔,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去教化他。
观世音采取种种手段都无法降伏魔,无奈之下,便化为绝色美女和毗那夜迦交欢。
后来,毗那夜迦在和观音的肉体接触后,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念,最终皈依佛教。
因此,欢喜禅的修行者,是鼓励男女的肌肤之亲,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化解人们心中的怨念。
那这个和严冰儿有什么关系?因为老阁老之前曾经听起一个江湖奇人说起过,欢喜禅的调理之法,可以治愈严冰儿身上的疾病。
在斗法之前,观音不懂得欲望,自然也就没有真正的人性。
欲望是毒,无欲望也是毒。
经年累月的清心寡欲,让无形流毒侵蚀着观音的阀体。
因此,观音在慰藉魔王的时候,自己内心沉积的毒性也被慢慢解开。
你的意思是,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是一种阴阳调和的方式吗?盈烟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们是打算用这个方法,治疗胭脂体内的寒毒吗?可是,如果只是性爱就可以治疗含毒,那为什么一定要杀生和尚呢?要知道,违背五伦纲常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于整个严家在朝中的声誉,也会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倘若只是寻常人的交合,那自然就不必如此麻烦。
她们之所以非如此做不和,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男女之间虽然需要不断挑逗对方的情欲,但一切却需要张弛有度才行,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男子是至刚至阳之体才行。
杀生和尚武功在当时天下独步,体内至阳真气已经是当世罕见。
因此只有精研欢喜禅的他,才能驾驭好整个治疗过程中的各个细节。
所以,是老阁老让自己的这个私生子,替另外一个儿子的女儿治病?盈烟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虽然说是父爱如山,而爷孙之爱尤盛。
但本朝素来重视名节,作为爷爷,授意自己的私生子来占有自己的孙女的清白,这件事情还是很匪夷所思。
而且,这和小阁老有什么关系?首先,欢喜禅的治疗,并不需要真正的性爱,只需要男女肌肤相贴,然后男方用内息在彼此身体里流转,就可以达到目的。
其次,这件事情一开始,本来只有老阁老,严冰儿和杀生和尚知道的一个秘密计划。
是两件事情的发生,将整件事情引向了最终的结果。
什么事情?我顿了顿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是男女之间第一眼就产生的爱慕,这第一件事,就是严冰儿在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的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大伯了。
可是,按照你的说法,当时的严冰儿应该很…盈烟但话到嘴边她却停住了。
我知道,她本来想说胭脂当时很小,但情之所致,和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来说,这种充满了江湖气息的浪子,吸引力在无形中是最致命的。
有时候,女人到了动情时,往往看上去比男人还要用下半身思考,其中一个重要的愿意就是,女人在动心的时候,只会想着如何去讨好男人。
对于当时的严冰儿来说,恶疾已经困扰她很久了,能治好当然是好事,不能治好也是可以接受的。
相反,能够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独处,彼此抛开对方的身份,去享受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才是最开心的。
我脑海里回想着当时胭脂给我描述出的画面,在严阁老私人住所的那一段大伯跟侄女之间另类的情欲修行,成为了这一对忘年之人之间禁忌的爱情。
一天一次,为期一个月时间里的诊疗,成是这个懵懂少女春心初动的最好的慰藉。
盈烟见我沉默不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我却突然苦笑着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说道:你想知道,她们当时诊疗的具体方法吗?还能怎么样,难道不是像我们练功一样打坐传功吗?难不成,还真的是两人赤身上阵干一顿啊?盈烟说完了这个干字,自己也觉得有些粗鲁,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那道不用,我刚才说过了,两人不必真的交合,甚至连脱衣都不用。
我顿了顿说:然而,她们的方式却跟交合并没有两样。
欢喜禅的搬运调理之法,需要男女相拥而坐,男子左手将内息从女子头顶的百会穴注入,然后顺经络,一直将真气汇聚于会阴穴,然后再依次往复。
这,好像也没什么啊,都是常见的调理线路。
这当然不要紧,但真正要紧的是男人的右手,需要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从女子的后庭,也就是肛门处,探入至女子体内,然后不断用手指按摩女子的腔体,将女子体内的寒气,用商阳,中冲,两处穴道吸出。
所以,倘若你跟一个男子有了这样的行为,那是否是有过真正的交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啊…盈烟听了这离奇的调理方式,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
对于很多女子来说,虽然后庭不比处女之膜一样是女子贞洁的绝对代表。
但对她们而言,后庭甚至比下体还要隐私。
毕竟,在很多女人眼里,触碰后庭是一个肮脏的行为,即使是已婚多年的妇女,亦不准丈夫碰其后庭。
更不要说像胭脂这般,让一个男人,用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庭。
我终于相信了。
相信什么?相信你所说的,严冰儿对杀生和尚一见钟情了。
也许,是因为她想通过这个方式,像自己的这个大伯表达自己的爱意吧。
所以即使这治疗的方式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甚至对女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凌辱了,严冰儿也不会拒绝她。
那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我突然想逗逗这个小姑娘,提出了一个让她有些羞涩的问题。
嗯,我想也许我会更加直接一点。
因为如果只是那个年纪的自己,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和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相比,自己的身体不过就像是一颗青涩的梅子。
然而我想,也许这样的青梅,反而能给男人带来更强的反差吧。
所以,也许我一开始会先给男人一个错觉,觉得我自己也在矜持。
然而,当天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却会突然在他面前脱光自己,一丝都不挂。
让他知道,我虽然还小,但是那些事情我都懂了,也都愿意做了。
盈烟的话,让我的内心一阵叹息道:你的确很懂男人。
不,我只是很懂当时胭脂的内心而已。
咦,你好像很兴奋嘛。
盈烟的话语让我意识到,此时少女的双手,竟然已经悄悄按在了我的下体,隔着裤子摩挲起我的yang具来。
我的身体,给了盈烟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欲火,在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点燃,坚挺了下体,此时就像是盈烟手上链子刀的刀把一样被她紧紧捏在掌中,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盈烟此时的手正在缓慢的上下套弄。
那后来呢?这个小姑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疯狂挑逗我的性欲,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完全可能把她按在床上yin辱一番。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因为我口中的故事对象,杀生和尚,在面对当时严冰儿的各种挑逗的时候,一只表现的心静如水,他每天按时给严冰儿治病,治疗完成后就离开,这种定力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现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欲,也是想看看,那个人做得到的事情,我做不做得到。
那后来呢?两人之间的隔阂,一天一天的减少。
而就在最后一次诊疗的时候,如你所说,当最后一次诊疗来临的时候,严冰儿突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男人的前面。
我的声音,变得粗重起来,似乎每说一句话很费力一样喘着粗气。
盈烟并没有打断我的思绪,一只手只是隔着裤子套弄着我的下体。
然而另外一只手的几根指头,却偷偷顺着亵裤溜进了我的下体,轻轻按摩起被她一起弄得晃荡不止的两颗肉丸。
而那一次,杀生和尚也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而只是默默的看着严冰儿的动作,甚至都没有阻止严冰儿脱下了她的裤子。
虽然在这之前,每次严冰儿想脱他衣服裤子的时候,他都拒绝了。
然而这一次,面对迟迟不肯开始运功的杀生和尚,严冰儿终于没有再被拒绝。
严冰儿如愿以偿的骑在他的一条腿上,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大腿根,同时也用杀生和尚的大腿,摩擦着字体的下体。
我的话语不多,但却足够有画面感。
脑海中,不断的幻想着当时的画面,无人打扰的后山精舍,一对突破了身份禁忌的男女。
女孩,正在用自己尚且青涩的身体,慰藉着男人。
而男人,也充分享受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是欢喜佛在和观音一起修行一样。
少女胸前的双乳,此时就像是两个刚刚露出花苞的荷花一样,瘦削的臀部,此时还有着青春的稚嫩在上面。
只有纤细的腰肢,雪白紧绷的双腿。
这些只有在少女身上才会看到的特征,是少女用来讨好男人的最好的东西。
体毛刚刚露出萌芽的私处,动情的在男人的腿上摩擦。
这是少女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摩擦会给自己那种想要抓狂的感觉,自己的每一次扭动,都会让自己的下体出现一种湿湿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少女很羞涩,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自己失禁了。
但是男人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这让她有了坚持的理由。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男人那和她手腕差不多粗大的下体,深怕自己的每一次扭动会弄疼他。
但男人用手引导着她双手起伏的节奏,却明白原来不光是自己需要那种有节奏的运动。
当时,严冰儿就是这样帮杀生和尚弄出来的吗?盈烟的手越来越快,指头的力道也像那日经过了指点的胭脂一样,力量和速度都变的越来越合适。
不,当他们的情欲爆发的边缘时,杀生和尚突然选择了停手。
严冰儿的身份,让杀生和尚的情绪突然冷静了一下。
而就在那一瞬间的冷静中,杀生和尚突然意识到,一切都错了。
此时,他,还有严冰儿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因为此时,那扇本来应该紧闭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人。
谁?小阁老。
他为什么会出现?因为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在小阁老的算计中进行的。
什么?我看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盈烟一眼,说道:我说过,豪门恩怨,往往比起你在北镇抚司衙门看到的那些江湖奇案还要可怕。
阁老以为自己不过只是在替孙儿治病,然而却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小阁老就知道了。
那个告诉他阴阳调理之法的江湖郎中,其实正是小阁老找来的,虽然这欢喜禅调理之法的确可能只是那个郎中偶然的机会告诉阁老的。
但需要知道的是,严冰儿的顽疾,杀生和尚的背景,这些都是严府的绝密,一般人又有谁能够知道呢?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为了一个借口,一个足以让自己的这个大哥,永远不能在家里立足的借口。
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就像是对严家光鲜的门面下的一种嘲讽一样说到:严阁老的子嗣对外的说法实两女一男,小阁老的两个妹妹,不可能继承家业。
唯一有可能对他形成威胁的,就是这个父亲一直念念不忘的私生子。
只要这个人还在严家能立足一天,小阁老就如芒在背。
所以,就算自己的这个哥哥是庶出,他也一定要拔出这跟心头刺。
听了我的话,盈烟也只能点头认同。
小阁老一向以凌厉很辣的风格著称,遇事喜欢主动出击。
他的行事风格和老阁老的韬晦风格绝非同类。
只是她还不明白,后来严冰儿怀孕的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我看出来了盈烟的疑惑,对她说到:我说过,小阁老做事向来是凌厉很辣。
在当时,为了让严冰儿二人的关系坐实,他不惜给两人的饮水中下催情药。
因为只有当众人真的发现严冰儿没有了处子之身,才会让杀生和尚的名声彻底在家中被败坏。
然而,杀生和尚毕竟也是有修为的人,即使中毒已深,竟然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
就在关键时刻,杀生和尚突然自封穴道,拼着内力严重受损也要先确保严冰儿的安全。
于是,无奈之下的小阁老只好是兵行险着,用迷药迷晕了二人,然后,亲自上阵强奸了自己的女儿。
禽兽不如!少女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手上的力道几乎就要将床单撕碎。
世人皆说,一入豪门深如海。
然而我真想不到,竟然还有当父亲的,可以如此的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牺牲品。
第一次听到汤贵的事情,我虽然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忘年之恋,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
枉我对小阁老言听计从多年,真没想到,他的内心竟然是如此阴暗之人。
哎,严家的家族势力实在太大了,几乎相当这大明王朝的半壁江山。
自古以来,唯有权利和欲望会让人疯狂。
跟江山比起来,哪个人不是牺牲品呢?我的话,更加刺激到了盈烟的神经,然而她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别说是严家了,在她以往调查过的案件里。
那些几十两银子就导致的人伦惨剧,也不在少数。
百姓如此,更何况望族呢。
短暂的愤怒之后,女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到:那后来,当叶青儿发现严冰儿有了身孕后,怎么办的呢?当时,小阁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那天之后,他逼迫杀生和尚,发誓离开严家,并且绝不再回来。
杀生和尚为了保留住严冰儿的清名,只能自己漠然成熟一切。
然而,他走了,严冰儿却成为了一个牺牲品,每天只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知道叶青儿的出现,并且发现她已经有了身孕。
一直奇怪为什么修行会戛然而止,甚至自己儿子会不辞而别的老阁老,直到那时才了解到了真相,然而,一切都已经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是啊,米已成炊,如果老阁老此时追查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失去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
在那个时候,老阁老不是想放弃,只是不得不妥协。
所以,对当时的严家来说,让叶青儿带走严冰儿,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既可以保住严冰儿的性命,也能保住家族的脸面。
而对外人,严家也只能宣称,严冰儿因病辞世。
三年之后,叶青儿带着跟她游历了三年严冰儿来到了黑蛟岛。
也是从那时起,这个世上就少了一个严冰儿,多了一个胭脂。
那严冰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呢?夭折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能怀孕。
所以怀胎三月后,这个孩子就流产了。
哎,也许对这个孩子来说,未出生也许是最小的痛苦。
只要这个孩子还在世上活一天,就背负着严家最邪恶的名声,因此,这个孩子死了,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盈烟的话语中,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母性。
你娶胭脂,是因为可怜她吗?可以说是,但并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原因?难道你对她也一见钟情了?面对盈烟的问题,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因为直到此时,我在晚上一闭上眼睛,也总会想起第一眼看到胭脂时,她眼中的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如此的哀怨,如此的忧伤。
我也从没想象过,自己会对这种眼神刻骨铭心的记到现在,直到今天早上盈烟点亮火折子的那一瞬间。
那就好,盈烟说道:至少你不是因为可怜她而娶她,这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不,提出要我娶胭脂的,是叶青儿。
啊?这有是怎么个说法?她不只是去替严冰儿看病的吗?怎么当起媒人来了。
因为,她的确很喜欢严冰儿,一直希望能够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儿。
而另外一方面,按照通俗的说法,我应该管她叫,母亲。
什么?你是叶青儿的儿子?盈烟的表情又是一阵惊讶,只是这一次,她的惊讶转瞬而逝。
因为这两天,让她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仔细一想,能够给一个男子的婚姻做主的人,不是至亲也没人办得到。
我苦苦一笑:我的确是她生的,然而,如果一个女人总是想法设法来折磨你的时候,你还会管她叫母亲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她是江湖上著名的yin仙,当年,她是那么的年轻,又那么的出色,她自以为控制了天下人的一切欲望。
当一个人有了这一个名声,她当然就不会想让别人自己,自己曾经炼药失败走火入魔过,她的处子之身,是给了一个在海边靠打渔为生的默默无闻的渔夫。
不光如此,她还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怀了孕,最终生下了一个儿子。
可以说,我的存在,是她一生的耻辱。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没有干脆一刀杀了你?盈烟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人非草木,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和我的父亲不同,那个渔夫对于叶青儿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心智迷乱之后的乱性对象而已,为了自己的名声,她是真的有可能杀了他。
但我却不一样,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之苦,不是局外人能体会到的。
所以即使叶青儿会杀了我的父亲,但也绝对对我下不了手。
当初,让血衣卫来镇守这黑蛟岛,其实就是她的主意。
表面上,她给阁老推荐了一支最可靠的精锐部队,但其实从内心来讲,她不过是为了限制住我,还有我那两个知道我身世的兄弟而已。
因为只有这样,她往日的丑闻才不会流传出去。
我明白了,她让受过创伤的胭脂来陪伴你,一方面是因为你们都有着不幸的家庭往事,让两个都在身上打着耻辱烙印的人在一起生活,反而可以同命相怜。
这样做,就可以不让你涉足到外面的江湖。
也许是这样吧。
我说道:但是,在我看来,虽然当时我对胭脂动了心,但她肯嫁给我,主要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而已。
但是,我想,她应该是爱你的。
你怎么知道?直觉吧,胭脂虽然又过悲伤的往事,也有过自己的旧情。
但是,她既然肯跟你在这个孤岛上生活了足足七年的时间,如果说她对你没有一点感情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盈烟见我又陷入了沉思,转换话题道:那杀生和尚呢,他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黑蛟岛?是为了旧情,还是为了报复?都不是。
我说到:他当时并不知道,严冰儿已经成了胭脂。
他来这黑蛟岛,据他自己说因为当时沿海倭患猖獗,严阁老给他写信,要他来看看血乳石的守备情况。
因此,他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倭寇围岛,杀光了所有的倭寇,解了黑蛟岛之围。
奇怪了,为什么阁老偏偏让他来呢?盈烟的话不无道理,阁老手下机密探子无数,如果要来检查一下血乳石的情况,让一个探子来就行了,就像这次的盈烟等人一样。
但为什么会让自己的私生子来,当时我猜测了所有的可能,但是我从杀生和尚和胭脂相互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他们两也是不知情的。
他们的私情,我一开始并不知道。
胭脂曾经受过苦,所以那时的我只知道尽量照顾好她。
然而,每当我尝试去了解她的内心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十分抗拒,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是不冷不热。
在旁人眼里,我们这样叫相敬如宾,但其实在内心里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都有一些奇怪的羁绊在影响着我们。
我曾经以为,这个东西是小阁老的阴影,因为我在之前听到的版本不过是小阁老酒后乱性而玷污了她。
直到杀生和尚出现的那天晚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发现,一向对男女之事极度冷淡的她,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自渎。
我的语气,并不能表达当时我内心的震惊,但盈烟似乎却明白了似的,用一个眼神暗示我继续说:而且,她不是在寻常的方式自渎,而是用双腿夹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头,在不断摩擦自己的下身。
她的下体,在木头的摩擦下变得通红,而木头,也在她的体液的湿润下变得透亮。
在那时起,我才意识到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胭脂的内心,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欲望。
从她自渎的动作看来,她内心的欲望的狂野,绝非平时在床上会表现出来的。
嗯,那另外一个呢问题呢?胭脂的表情,果然跟我预料之中的一样有些羞涩,可以肯定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也是充满了男女之间的情欲。
我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从那天晚上起,我才突然发现,我更喜欢这样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胭脂,看着她发泄着心中的欲望。
虽然她发泄的对象并不是我,然而,这却让我更加兴奋,因为我发现了一个能够更加完整的看着她的欲望的角度,这其中的感觉,竟然比我自己和她交欢还要来得好。
我有个问题,盈烟问道:你在床第时,有试过用那种粗野的方式来对待过胭脂吗?我摇了摇头,说到:我做不到。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无奈。
我明白了。
女人也叹息道:你爱胭脂,加上她的尊贵的身份,以及对她的歉疚。
所以你无时无刻不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样对待。
然而,在你的内心深处,也和胭脂一样,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才能满足胭脂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你渴望这个人的出现,不是出于和你一样对胭脂的恋爱,而是因为男女之间最纯粹的欲望。
这样的行为,表面上听上去很变态,但其实无论是对胭脂,还是你自己内心欲望的最大满足。
所以,当杀生和尚出现的那一刻,当你注意到胭脂的眼神的时候,你发现,你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
在你心里,只有这个人,才能解开胭脂心中的忧郁。
女人说完了这句话,突然用一种十分邪恶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突然伸出双手,隔着裤子握住了我的下体,用力的摸了一把。
是不是这样的,你这个只会想着让别的男人干自己妻子的混蛋。
原本已经柔软的下体,在女人的双手中又重新膨胀,这是对她的话的最好的回应。
然而这一次,面对女人又一次的挑逗,我却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说到:先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天亮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调查。
盈烟见我如此的举动,突然微微一愣。
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也点了点头,有些无言的扶着我在床上躺下,又替我盖好了被子,温柔得就像是一个新婚的妻子一样,虽然,这样的行为不曾在胭脂身上出现过。
我的确太累了,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足足有十个时辰,我片刻没有闲下来。
然而此时,躺在里侧的我,却始终睡不着。
我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会突然中止跟盈烟的话题,因为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的只有一段话。
相公,对不起,我,我真的很想和我的大伯上床。
我明白,这是你终究必须要做的,去吧,我,我不会难过,我喜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对话,此时反复萦绕在我的心里。
我清楚的记得,就在我让杀生和尚去刺杀后藤的那天晚上,当我们夫妻跟平时一样,在这件屋子里面下棋时的情景。
然而,和往常不同的是,胭脂在此之前已经沉默了一整天,刚才的那句话,是今天杀生和尚离开之前说的第一句话。
而更特别的是,胭脂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拿起一枚刚才吃掉的我的棋子,放在嘴边舔了舔。
宛如丁香,女人灵巧的舌头在棋子上均匀的涂抹着晶莹的唾液,然后,将棋子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处。
当时的女人,穿着一件平时并不太穿的华贵的浴衣,因为这件浴衣胸前的开襟很松,很容易让人可以偷着缝隙看到她胸前的春光。
然而此时,女人却并没有在意,甚至当她手中沾满了唾液的棋子,顺着自己衣襟的开口从双乳间滑了进去也不顾。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他去完成那个任务?要知道,那个后藤的武功很厉害。
但是,他的武功也更厉害。
有些事情,注定是需要人去做的,而有的人,注定就要去做这件事情。
我明白,胭脂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那个表情却很奇怪,不知道是一种十分勉强的微笑,还是一种十分无奈的苦涩。
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是如法炮制的将几十颗棋子,都放进了自己的衣襟。
我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但却并没有打断她,因为我知道,很快女人就会告诉我,她这样做的原因。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去他的房间的半个时辰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就给你看看。
说完,女人拽着自己的一侧衣襟,然后用力以拉。
本来只是微微张开的衣襟,一下子被扯开。
黑白混杂的棋子,就像是沾落在荷塘的雨点一样四处飞溅起来。
每一颗棋子落在棋盘山,都发出一阵声响,然而我,却无暇顾及这棋子的散落。
因为棋子飞溅的源头,是她不作丝屡的上半身女人还是那样一言不发,甚至另外的一只手还拿着一枚棋子好想要落子一样。
然而此时,女人赤裸的双乳,却清晰的暴露在我的面前,上面,布满了晶莹的唾液。
好看吗?好看…当自己的妻子,向另外一个男人展示着自己赤裸的双体,然后还问我我的感受是,我的回答就像带着一种刀绞一样的心痛。
然而,不能否认得失,这是女人从来没有向我展示过的风韵,一种让我窒息的风韵。
嗯…他却没有说好不好看,不过,昨天我给他看这个的时候,嗯…我用的是她的唾液。
胭脂生性喜欢干净,因此以前即使我亲吻她双乳的时候,也会注意让自己的唾液不留到她的双乳上。
昨天她如此的行为,虽然只是间接的接触,却让男人的唾液完全玷污了自己的双乳,我甚至知道,胭脂在那种紧张的情欲的刺激下,她的双乳会急速的膨胀,让男人看到她因为紧张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本来早已经不在乎情欲的身体内,即使是在二十年以后,依然散发着强烈的冲动。
床榻上的我,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握着肿胀的下体开始飞速的套弄起来。
虽然我知道,当时胭脂这样做,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对我的一种示威,一种打明了旗号要跟自己的大伯上床的表现。
然而,当我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一只温暖的手,从背后伸了进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下体。
充满了女人的柔软的身体,此时正趴在我的背上,用自己身体的突出部分紧紧的贴着我的背心。
我帮你弄吧,你闭着眼睛想你喜欢想的东西就好。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在,还是在过去。
只是知道,有一个女人,在帮我套弄着我的下体,即使她知道,此时她不过只是帮我自慰的工具而已,但是她也愿意这样做。
就像是曾经的胭脂,也是如此的渴望去慰藉一个男人。
我曾经以为,胭脂是一个并没有太多性爱经验的女人,因为在长达七年的夫妻生活中,她在床上的表现一直很平淡。
然而,当我看着胭脂那对充满唾液的乳房,以及她手中的那个茶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即使是胭脂,也有属于她的风情,只是,我无福消受而已。
胭脂伸出舌头不断挑逗着茶壶壶嘴的样子想要表达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从没有享受过她的品箫服务的我,竟然心中也开始期待着女人樱桃小嘴的第一次失守。
我想看着她贪婪的吮吸着杀生和尚的rou棒,一边吮吸,一边用手捏住自己的双乳去讨好男人。
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身下女人的声音,就像是来自空冥一般。
到那个时候,杀生和尚的rou棒会随意的干着胭脂,他可以干她的下体,干她的后庭,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都会是别人的yin乐的工具。
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你想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干。
因为,这让你兴奋,让你体内原始的欲望被点燃。
这是你的内心,你躲不了。
紧握着下体的手很软,掌心也微微渗透着汗水。
然而此时女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身体里,一股许久不见的暖流正在慢慢汇集到身体下部。
捂着的被单里,两个人的汗水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
然而,正是这样的窒息感,曾经让我迷恋。
婚后的胭脂,一直有个心魔,所以她睡觉的时候很怕光,在欢好的时候尤其是这样。
因此,以前我和胭脂的欢好,每一次都是这样捂着被子进行,只有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而此时,虽然我还没有感受到那种窒息,然而我的身体,却仿佛就像是感受到了胭脂的存在一样兴奋起来。
女人的双手已经停止了套弄,转而抚摸起我胯下的两颗肉丸。
而此时,那已经被揉捏得坚挺无比的下体,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腔体内。
我知道这是女人的那里,因为腔体内那条灵活运动的事物,正在我已经张开了嘴的下体洞口来回舔吸着。
本来在刚才,我就已经如箭在弦,而就在这一瞬间,女人的举动让我浑身一颤,火热滚烫的阳精,立即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喷射了出来。
许久没有过的感觉,让我的人不禁有些虚脱,只听见身下传来的一阵口中含东西的女人,发出的一阵持续而婉约的呜咽。
对不起。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的对着一个只是为了让我紧张的身体放松一下的女人说过这一句话。
然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太久,人就容易忘记,忘记了她的容貌,忘记了她的言谈,然而,她的名字我却记得。
烟雨。
一个跟胭脂两个字类似,同样是用来隐藏身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