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餐桌play
安德烈一个人突围是毫不费力的,但是此刻心思全部挂在了尤楚身上,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顾虑便多了起来。
尤楚再清楚不过现在自己是个累赘,只能尽量乖乖地缩小存在感,不添麻烦。
然而他不可能没有存在感。高纯度的雄子犹如落入饥饿狼群里的鲜肉,散发着致命诱人的香味。
胡安在后面紧追不舍,落于胡安身后的是数十位精英雌性。
而在尤楚和安德烈身前,出现了两架银灰色色飞船,正缓慢地下降。
安德烈停了下来。
尤楚在脑子里快速过着自己掌握的有关“地狱”的讯息。
尤楚示意安德烈将他放下来。
安德烈皱了皱眉,显然极不放心,反而还把手紧了紧。
贴的近了,熟悉的气息钻入尤楚的鼻尖,尤楚觉得浑身软软热热,只能把脸埋在安德烈的颈间,小声地说:“这幺僵持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得和他们谈谈。”
安德烈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尤楚身体温度的升高,孕期的雄子都敏感娇弱至极,本应万分小心地呵护起来才是,可是尤楚却不得不劳累奔波四处逃亡,先不说对孩子会造成什幺影响,对雄子本身也是极大的伤害。
安德烈心疼得心都要碎了,他当然可以带着尤楚冲出包围,但是接下来呢?继续重复着这样的逃亡吗?他怎幺能舍得?
安德烈闭上眼深呼吸,复而将尤楚放下来,转身对着胡安说:“小楚在孕期。”
尤楚脸一下子红了。胡安眼中玩味之意更深,他轻轻舔了舔唇:“是吗?”
“他需要得到最好的照顾。”安德烈继续说。
“这个星系里没有地方条件能好过这里。”胡安笑道。
他所言不虚。地狱是个等级严重分化的地方,穷人和奴隶生不如死,贵族则穷奢极侈,享受着比帝王更加优渥的生活。
“而且,照顾一位血统如此纯正的雄性是我的荣幸。”胡安补充。
安德烈握紧了尤楚的手,复而松开,盯着胡安说:“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胡安露出病态的笑容,眼角因兴奋而微红:“当然。”
尤楚慢慢走向胡安。胡安虽站在原地未动,但是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当尤楚走到距离自己不足一步之时,终于忍不住将他拥入怀里。
尤楚被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包围,当下软了身体,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胡安的胸口起伏着,捧起尤楚的脸,看着他面色微红,眼含泪花的样子,前硬后软,低头要去问尤楚的眼睛,却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
尤楚则按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抬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这是神经毒素,除了帝国皇家,全宇宙都没有解药。”
胡安没有说话,粗重的呼吸震耳欲聋。
“你想活下去吗?”尤楚问他。
“宝贝儿。”胡安答非所问,“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把你吃掉,连骨头都要嚼碎了吞下去。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诱人千万倍。”
尤楚和那些娇贵而无用的雄子差别太大了,平时他虽看上去也是一只软绵绵的小奶喵,惹人怜爱,但是只有靠近了才能发现,也许这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小虎崽,爪子纵然不够锋利,心智已有野兽的敏锐和果决。
“你不想活下去?”尤楚的精神力正顺着神经毒素打开的缺口钻入胡安的识海。只是,尤楚的大部分精神力都用来滋养儿子了,如今剩下的部分根本无法做些什幺,只能在不显眼处留下了一点种子,就匆忙退了出来。
疼痛逐渐转换为了麻痹,胡安的右手已经无法维持拥抱尤楚的姿势。胡安咬着牙,却还是带笑:“宝贝儿你何必呢?只要是你想,让我做什幺都可以的。”
“为我提供全方位的……那个,孕期呵护,”尤楚仍然有些羞于说出口,“并且保障我和安德烈要在一起。”
胡安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叹了口气:“那我总得收一点报酬……”
“你都要死了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尤楚打断他的话。
胡安一下子什幺也说不出来,并不是因为他被尤楚吓到,而是一种来源于天性本能里的服从,就像低等级精神力对高等级精神力的不敢违抗,只是更甚,如果非要寻找一种形容,可能更像……
对远古神祇的服从。
尤楚正被安德烈压在餐桌上吞吐。
餐桌上是美酒佳肴,却比不上尤楚万分之一的秀色可餐。他明艳动人的美目里的莹莹水光如月夜下的一湾湖泊,双唇如暗藏毒性的花瓣,娇弱却又诱人坠入深渊。醇香的葡萄酒倒在他的胸膛上,甜糯的蛋糕被他压碎而沾满背部。
安德烈吸吮他锁骨里盛着的美酒,又伸手将粘在他腰部的奶油挑下一块,伸到尤楚唇边,尤楚下意识舔了舔,继而含住。感受到香软小舌滑过指尖,一簇电流直窜全身,安德烈的后穴突然绞紧,让尤楚发出哭吟:“安德烈……嗯哈……”
“小楚……”安德烈附身亲吻着尤楚,尤楚的双手无力搭上他的胸膛,不知是抗拒还是依附。
“哈……好难受……安德烈我难受……”尤楚哭着扭动起身体,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够。
于是安德烈加大了起伏频率,结实的桌子似乎都摇摇欲坠,瓷制餐具发出叮当响声,夹杂着水声和娇吟,连绵不绝。
尤楚已经连抬起一根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却还十分清醒。他感知到安德烈温柔地抱起他来到浴室,仔细地为他清理着污秽。
细密的水流溅落在敏感的肌肤上,酥痒的感觉让尤楚想要躲避,身体的疲倦又让他无法躲避。尤楚从未想过自己能敏感到这种程度,这让他羞愤不已。
“安德烈……”尤楚小小声地呼唤安德烈。
“怎幺了?”安德烈问。
“我自己来吧。”
“小楚。”安德烈捧起他的脸,“对不起,下次不这幺玩了。”
尤楚一愣,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在和他置气,赶紧说:“不是啦……”他反驳完就不知道怎幺说了,脸蛋红红的。
安德烈理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尤楚的意思,于是低头亲亲尤楚的鼻尖:“小楚在害羞?”
“知道你还问!”尤楚偏过头,恼羞成怒。
安德烈笑了,他的蓝眼睛盛着柔情如宝石一般美丽:“小楚害羞的样子,敏感的样子,都很可爱。”
尤楚把脑袋埋在安德烈的颈窝里,自暴自弃:“好了好了别说了……快点。”
他们正处于这个星球上最豪华的别墅内,这是胡安的私人财产。胡安意外地完全答应了尤楚提出的一切要求,虽然仍有戒心,但是尤楚和安德烈还是选择了先安定下来孕育儿子。先前安德烈放尤楚离开虽是他俩联手演的戏,却真实地让安德烈体会到了揪心的疼痛,所以难得急躁了些,在吃饭时就忍不住要了尤楚,尤楚本也因为敏感而比平时大胆了一些,两个人就玩得疯了起来,弄得桌子一片狼藉。从浴室出来,尤楚看见惨不忍.#.or*g睹的餐桌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尤楚总觉得自己在发生一些变化,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对自己这些变化的期待竟大过了不安。
他想起远古时期的虫族,那时雄子虽也弱小,却不会像如今这般成为禁脔和生育机器,他们依靠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智慧,为虫族的发展添上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那个时代,雄子一样可以成为举国歌颂的英雄,受到作为一个独立个体该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