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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1972年(雍正五年),中俄在恰克图签订条约,规定以恰克图和厄尔怀图山之间的鄂博作为两国边界起点,东至额尔古纳和,西至沙毕纳伊岭,以南归中国,以北归俄国,标志着中原王朝彻底与贝加尔湖隔离。
剧组驻扎在湖畔的俄式木屋酒店,他们将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电影里苏武出使19年长居匈奴的取景地都在这边。
包括他两次自戮,匈奴的三次招降,可以说苏武这个人物的主要冲突都是在这边。
卫律知道苏武终究不可胁迫投降,告知了单于。可惜单于却越发想要使他投降,就把他囚禁起来,放在大地穴里面,断绝供应。
为了演好苏武在匈奴被囚禁的困厄,他这半个月都在节食,人几乎是肉眼可见逐渐的瘦弱下去。然而人的眼神却越发明亮起来。
原本锻炼出来的肌肉一点点模糊,余溪脸色青白,已经两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有渴了时喝两口水。
最初,单于派人向苏武游说,许以丰厚的奉禄和高官,苏武严辞拒绝了。匈奴见劝说没有用,就决定用酷刑。
当时正值严冬,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单于命人把苏武关入一个露天的大地窖,断绝提供食品和水,希望这样可以改变苏武的信念。
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武在地窖里受尽了折磨。渴了,他就吃一把雪,饿了,就嚼身上穿的羊皮袄。
此刻,男人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胃部的灼痛已经渐渐消失,男人目光越发迷离起来,他遥遥的望着远方,视线里一片虚无。
风雪凄迷,却无法阻止苏武的思念,他的国家,他的妻儿……
因为干渴,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却无力去舔舐。
死亡,从未如此的接近。
“卡!过了!”几乎是导演的声音刚落,余溪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松了,他眩晕的把头抵在墙上,想站起来,却没能成功。
小助理赶紧跳到坑里,招呼着工作人员把他挖出地窖,一碗糖水灌下去,余溪总算吐出口气。
就算现在,他的脚下还是有些打飘的。
“这一段很精彩,你歇一歇,半个小时后我们再拍下一条。”张成风看着余溪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肩!
“溪哥,你好点没!”小助理在旁边有些急道。
“没事,就是一时没力气,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胃,安抚了面露心疼的小助理。
“这算什么,快别瞎操心了,你多给我备点糖才是真的。”余溪眉目舒展,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那里,是熟悉的银质圆环。
破破烂烂的羊皮袄挂在身上,下巴上长满胡茬,明明是落拓的样子,然而你只要看到他那盛满星子的眼睛,就觉得这个人的精气神没有失。
半个小时转眼过去,余溪站起身,擦了擦嘴角,又一次走到镜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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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姐的电话来的很不凑巧,余溪一直在拍戏,电话是小助理接的。
他到了晚上才知道,网上的水军还没消停。
事情的起因有些搞笑,似乎是段鸿声和他的经济公司因为解约的事闹得很难看,一开始还算克制。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矛盾激化就变成了什么睡投资人,抢角,陷害,而段鸿声的经纪人也被爆强迫艺人接受潜规则,贿赂买通记者,一时间简直乌烟瘴气。双方大打口水仗,波及了不少圈内人。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就算事情平息了,段鸿声和他经纪公司的名声也就臭了,因此,沾了一些边的纷纷开始撇清。
《止戈》原本已经定档,出了这码事,冯建宇就计划悄声的裁剪掉段鸿声的戏份,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男人觉得自己被耍了,索性大爆剧组拍摄时的□□,什么选角导演潜规则女配角,剧组男主和女主不和。
话传的越来越难听,简直成了娱乐圈一景,让吃瓜群众们看了好一场大戏。
至于波及到余溪,完全是因为两个人原来是同一个公司。于是什么之前根本不红,今年参加了一场综艺,就各种花式拉着梁影帝炒作,背后不知道站着哪个大人物云云。
余溪都要气笑了,心说幸好这是在国外,记者一时过不来。不然一定当面问问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背景呢。
段鸿声这个人心术不正,如今也算自食恶果,只是没想到还有人借着他花样百出来泼脏水,段鸿声这两年是宫斗专业毕业的吧!
虹姐听的也是直翻白眼,只是说让余溪心里有个数,别一时不甚被人钻了空子。
原本事情跟他的关系不大,隔了一段时间又有人在网上爆料余溪片场耍大牌,欺负没名气的同组演员,控诉不尊重前辈什么的,说的言之凿凿。
空穴来风,不知道谁又乱插了一脚。
晚上梁昇也打电话来提起这个事,余溪笑着叫对方大佬,要说背后的人,梁影帝才是吧。
梁昇一开始没弄明白,后来回过味来直言要不他就坦白自己是余溪背后的男人算了,莫名推给别人,他要吃醋的。
余溪本来就没介意这些事情,眼下被他插科打诨,更是当做笑话来看。
然而电话过后,梁昇是不可能让人继续黑余溪的,男人没费那个心机去查谁动这个手脚,但凡是有过前科的,都别跑就完了。
这个男人混久了这个圈子,人脉实力都深不可测,许多人还没回神就突然丑闻缠身,真假参半的秘闻一件件被揭出来,漫天新闻下,余溪那点小事情早就没人关注。
赵虹原本要费些精力的事情就这么一力降十会的解决了。女人无奈叹气,有时候真是怪不得有些人要走偏门歪路,有靠山和自己奋斗明显是两个结果嘛!
既然有人要为爱出头,她索性省省力气,多为余溪找两部戏才是正经。
电影剧本里,有一幕戏要拍摄冬天的牧羊镜头,苏武吞毡啮雪、历尽艰辛的镜头和官拜中郎将时的锦衣华服相对比,突出苏武生活水平的巨大转变。
张成风是学美术出身,因此对于电影画面的美感要求很高。
光是给一群羊拍镜头,对方都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一度让围观的人以为自己拍的是纪录片。
面对张导的这种精益求精甚至可以说有点吹毛求疵的要求,余溪却觉得满心欢喜。
一个戏疯子,一个狂暴的细节狂导演,收工之后还要留下来一帧一帧的研究当天拍下来的镜头。
余溪有时候对自己的表演有些把握不准,就会问问张成风,听完对方的想法,就会马上融入到自己的表演中。
他们聊的很深入,后来已经不仅仅限于《苏武传》的镜头,包括西汉的历史文化背景,包括很多富有争议的历史人物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