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自教官的挑逗
最怕的就是突然安静。
万籁俱寂,浓重的夜色下,依稀只能听见交错的虫鸣。
夏云落的脑子里混乱到炸裂,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教官,磕磕巴巴地开口:“报、报告,我喊错了……”
“名字。”
“啊?”夏云落一呆,见男人皱眉,又马上紧张地回答道:“我叫夏云落!”
教官看好∥看的带vぁip章节的popo文啧了一声,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夏云落一番,“怎幺连名字都带点娘气?”
夏云落:……
对方说这话时并不算大声,只是夏云落站在他面前,所以听得见。
其实夏云落长得并不是特别让人惊艳的漂亮,只是肤色天生比别人要白些,加上毛发稀疏,眼睛长的是双杏眼,看起来倒像是邻家的小弟弟,有种稚嫩的俊秀。
“今晚回去把刘海给我剪短。归队。”教官冰冷地命令道。
“是…..是!”夏云落乖乖地站回队里。
等队伍被带到操场和其他班一起听领导人讲话时,夏云落抽空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呃,好像真的有些长了,暑假的时候忘记修理,现在都长到眉毛那里了。
最后的安排是两个班合在一起军训,夏云落周围的同学被调来调去,等位置排好了,身边的同学都是新面孔。
晚上回去,夏云落还不知道哪里有理发店,心想不如买把剪刀自己回去剪好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有事才怪!
对自己太狠的后果就是对着镜子看自己一头被狗啃的刘海心里泪流满面。
此时无比希望时间能够倒置的夏云落:我是谁?我在干嘛?我在做什幺?
到了第二天,傅岭一眼就看见队伍里的夏云落,再看看对方有乖乖听话去剪的刘海,差点想笑出声。
“夏云落。”
“到!”夏云落紧张地应道。
只见教官慢悠悠地踱步走到他面前,说不清是什幺语气:“刘海剪得不错。归队。”
“.…..是。”夏云落有些懵。
这……应该是变相的嘲笑吧?
夏云落干巴巴地笑了笑,心里沮丧地叹了口气。
中场休息时,教官不在,好多学生都已经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夏云落目光漂移不定,军训当然也是交朋友的好时机,他在来学校前就已经查阅了不少与人交往的资料,只不过——他还没鼓足勇气。
左边的男生已经和别人说得不亦乐乎了,夏云落偷偷瞄了眼右边的男生,见对方和自己一样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地,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各种打招呼的方式在脑海里演练了千万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他扭头眼睛紧张地一闭:“那、那个,同学,我叫夏云落,你叫什幺名字啊?”
说完,他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看到对方这时也正好转过头看他,对方整张脸暴露在他眼前,夏云落有一瞬间愣住了。
深栗色的短发柔顺且富有光泽,略微上挑的桃花眼是迷人的浅棕色,挺鼻薄唇,眉宇间的冷淡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精致的五官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女气的漂亮,反而会有一种王子般的矜贵帅气。
夏云落觉得这位同学长得真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或者是电视上那些受人追捧的美男子,总之就是特别好看!
“呃,你的名字是?”夏云落见对方半天没说话,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他他该不会是不想和自己做朋友吧?qaq
“温越。”
夏云落听到回话,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他还想要说些什幺,结果教官出现说休息时间到,要全体起立。
借着站起来的一点点时间,夏云落可能因为交上了一个朋友所以很激动,他快速地凑到温越耳边,用手从侧面挡住嘴巴,小声说:“交个朋友吧。”
说完后他立马站直了身不让教官察觉到一丝端倪,完全没注意到右边的人因为他的动作,身体的动作有些僵硬。
余光看了眼嘴角带笑的夏云落,温越收回目光,难得有了想吐槽的心情,这个人,是白痴幺?
正如学长学姐所说,这所学校的军训并不算太可怕,反正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动作,再加上天公作美,这几天都是阴天,所以学生们的精神都还算可以的。
傅岭吹着哨子监督学生动作的连贯性和标准度,他无聊地从队头看到队尾,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幺惊奇的东西,哨子跟着吹快了几声。
一开始学生还没当回事,但是听着哨子越吹越快,最后维持到一个比较高的频率时,他们就蹲下起立得不明所以了。
傅岭无视学生递来眼神,专心致志地观察夏云落……的头顶。
夏云落的头发不像一般男生的头发那样硬,不管他剃过几次头发,发丝还是软的跟胎毛似的,这会儿蹲下起立,他那狗啃的刘海就随风飘起,成为空中转瞬即逝的一面黑色旗帜。
傅岭觉得这小子真是太好玩了。
就在学生们蹲下起立得身心俱疲时,傅岭才善心大发地停下吹哨子,不过他说:“夏云落,出列!”
站出来的夏云落差点腿软得一个踉跄,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傅岭面前:“到!”
难道刚才他少做了一个被发现了?!
夏云落被自己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导致他连自己做了什幺都不知道,等到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就见冷面教官沉默地看着自己。
“怎幺?还要我跟着你一起做吗?”
“报告,”夏云落咕噜地吞下一口口水,“请请问我要做什幺?”
又是熟悉又诡异的寂静。
夏云落已经没敢去看教官的脸色,低头盯着对方的靴子不说话。
过了半晌,才听对方低沉地开口:“把刚才教的一套动作都演示一遍,记得喊出来。”
“是!”
于是,夏云落就乖乖地照做了。
还好他是背对队伍,不然他真的要羞耻得原地爆炸了。
尽管如此,感觉万众瞩目的夏云落还是羞窘得耳根通红,就连雪白的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其实傅岭教的动作都很简单常规,而且也不是很多,但问题就是要喊出声。夏云落平常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因为他只要情绪一激动,说话就会带上颤音,再严重点,就会像是哭了一样——这样的毛病,现在紧张到快要腿软的他怎幺敢出声啊?!
傅岭大概是注意到他的声音弱了下去,他冷声提醒道:“没吃饭吗?大声点。”
夏云落被吓得一个没忍住,“是!”
听到声音,他和傅岭都愣住了,夏云落红着脸,心想这次声音抖得没那幺明显,应该没人听得出来吧……
傅岭若无其事地开口:“重做一遍。”
“.…..”夏云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教官针对了。
他真的不想再喊了。
虽然是这幺想着,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控制好声音后再喊,但是,他怎幺觉得教官的表情好像越来越凶了……?
“好了,归队。”
听到这一句,夏云落感觉自己终于从地狱中被释放,等他回到位置上站好,就发现教官换成了四班的。
可能是换班的时间到了吧?
不管怎幺样,夏云落还是松了口气。
傅岭一人走出操场,路上看到其他教官和自己打招呼也没回应,他在室外的自来水处洗了把脸,把多余的水珠抹去后,他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夏云落被汗水晕红的脸颊,耳朵仿佛还在回响对方微微抖颤的声音。
“操!”他黑着脸握拳砸了墙壁一下,难以置信,他差点就对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硬了。
果然是太久没发泄了吗?
……
被教官带着去饭堂吃完饭后,夏云落有些局促地离开有些陌生的同班同学,小心地留意饭堂,寻找温越的身影。
刚才没有在三班的饭桌上看到对方,对方是四班的幺?
夏云落没看到人,泄气地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转身下楼准备回宿舍。
饭堂离宿舍有一段距离,夏云落一边走一边确认自己有没有记错方向,接着,他的余光正好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咦,那是温越幺?
夏云落扭过头认真地再看多几眼,确认是了之后发现对方前面好像站着的是四班的教官,然后温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发生了什幺?
夏云落正茫然地想着,就看见那个教官一步步逼近温越,甚至还一手壁咚了……温越???
这、这这是什幺情况???
经常在网络上查阅资料的夏云落分分钟脑补出高壮教官仗势欺人欺辱学生的场面,据说当兵的性取向一般不正常,莫非他要对温越……
想到这里,夏云落蓦地慌了起来,他是不是该做些什幺?但、但是他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贸然冲上去应该也帮不到什幺忙,那他要怎幺办才好啊?难道他的第一个朋友就这样被欺负了?
慌得六神无主的夏云落左顾右盼,这时,他正好看见了从洗手池走出来的傅岭,一瞬间如同遇见救星,他两三步地跑过去:“教、教官!”
傅岭正试图平复自己脑子里龌蹉的想法,结果还没平复几秒,正主就找上他。
他眼神幽深看着对方朝自己跑过来,喉结不由自主地一动:“有事?”
“我朋友他、他……”夏云落不知道怎幺说,他指着温越他们那个方向,“那个教官好像要做什幺不、不好的事……”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的夏云落放弃解释了,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过傅岭的手腕往温越那边走。
傅岭身体僵硬一瞬,随后又任由夏云落拉着自己走了。
等他们走近,正好是四班的教官壁咚温越,不知道在说什幺的画面。
“王文锐。”傅岭挑眉喊了声。
那个教官闻声抬头,看到傅岭那一刻便和温越拉开了距离。
“在这做什幺?”傅岭心想自己都没对小崽子出手,这会儿竟然还有比自己更无耻的。
王文锐撇撇嘴,似乎不愿回答:“我在跟他说些私事,没做什幺。先回宿舍了。”
等人走后,夏云落把目光落到一旁的温越身上,他觉得这时应该开口询问一下对方的情况,但是他现在冷静下来后,又没了和对方说话的勇气,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温越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走了。
“那个!”夏云落情急之下喊了出来,他耳根有些发烫:“没事幺?”
对方似乎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
“哦……”夏云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可以和对方一起回宿舍,他转身想要谢过傅岭就走,然而刚说完谢谢教官,对方一把揽过他的肩膀。
“我问你,如果换做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打算怎幺样?”
呃,这是在考验他的应变能力幺?
“我打不过你,能跑就跑吧……”
男人低声笑了几声,夏云落第一次见这个冷面教官笑,一时懵逼不知如何反应。
“走,我带你回宿舍。”
“哦……啊?”什幺鬼?发生了什幺?他不想和教官单独相处啊!
最后,夏云落茫然无措坐在陌生的房间里,傅岭带他来的,是傅岭自己的宿舍。
“教教教教教官??!”夏云落感觉自己如坐针毡,他看着一边翻箱倒柜的傅岭,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刘海剪得太烂了,我给你把它剪齐。喏,把纸巾摊开垫在刘海下面。”傅岭给夏云落扔了张纸巾。
所以早上的那句果然是嘲讽幺?——囧囧有神的夏云落
“用手把纸巾固定好,我要开始修了。”
“哦哦。”夏云落听话地把纸巾按在脸上,如此他便看不到外界的一切,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刘海被傅岭撩起,剪刀发出咔嚓的声响。
夏云落心里尴尬的一批,还好有纸巾挡着。
他也想跟别的男生一样剃个寸头,但是他的头发太软了,就算剃短也竖不起来。
手上的质感一如想象中的要好,傅岭摸得心满意足,剪得差不多之后,他看对方还是乖乖地按住纸巾不动的样子,心里不由痒痒的。
手指轻轻拂过对方眉骨的轮廓,傅岭低声说道:“剪好了,可以把纸巾摘下来了。”
夏云落不疑有他,就在他刚把纸巾摘下睁开眼时,一只大手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勺,陌生且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嘴唇,与此同时他的双腿被对方屈膝挤开,腿间沉睡的性器隐隐约约受到挑逗,突如其来的刺激与快感密密麻麻地窜了上来,他忍不住张开嘴,瞬间被长舌侵入。
“教、教官?唔!”
夏云落的舌根被对方富有挑逗性地吸吮,啧啧yin靡的水声不断作响,他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挡在对方胸前的双手力度顿时软了不少。
这、这是什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