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A2(炕)
从器材室回教学楼恰逢放学时间,两人刚从办公室旁边的楼梯爬上四楼,各班教室门齐刷刷打开,人群争前恐后地涌出来。孟斐策在楼道里被雷子轩勾住肩膀闲扯了几句,顾霜眠目不斜视地回班,不一会儿就背着包出来了。
他瞥了瞥搭在孟斐策肩膀上那只碍眼的手,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冷声呛了句:“你们挡道了。”
“嘿!你们俩刚才又怎幺了?”雷子轩望着顾霜眠的背影被呛得莫名其妙,朝孟斐策努努嘴,“我们离他得有半米远吧。”
“还不回家?嫌卷子太少?”孟斐策斜瞄他一眼,顺势把肩上的手抖掉了,语气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愉悦。
二十来层的小高层离学校五分钟路程,合租房在十八层,三号楼二单元。孟斐策老远就看见顾霜眠带着些慵懒地站在单元楼门口,等他走近后白了一眼,仰着削瘦的下巴尖抱怨:“慢死了。”
“又没带钥匙?”孟斐策顺手拎过顾霜眠的书包,捏着人下巴轻轻晃了两下才朝楼里走。
“没有。”顾霜眠跟在后面,眉眼低垂,闷闷地抿着唇,他抬起右腿,用脚背在孟斐策小腿处轻轻踢了踢,“烦。”
顾霜眠坚持要在学校和对方保持距离,这会儿自己又气闷起来,孟斐策按下电梯键,纵容地伸手揉了揉他后脑柔软的发丝:“下回等我一起走,嗯?”
“那不行,万一被发现了怎幺办?”顾霜眠顿了顿小声补充到,“大家指不定怎幺想呢。”
孟斐策弯弯唇角,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书包移到前面,拍了拍肩膀,背脊微微弯曲着。顾霜眠犹豫着扭捏了一会儿才趴上去,下一秒就被男生背了起来。温热的躯体贴在一起,顾霜眠微红着脸偷偷嗅了嗅,男生衣领上有洗衣液的清香味。
门是顾霜眠开的,孟斐策把书包撂在客厅沙发上,径直把人背进了浴室。孟斐策晃了晃身示意对方下来,没成想顾霜眠缠得更紧了,脑袋缓慢地在他颈窝里蹭。
“乖,下来。”孟斐策被蹭得有点儿痒,轻笑着拍了怕顾霜眠的pi股,背上的人还是没有搭理他,耳畔的空气突然湿热,下一秒耳尖就被咬了一下。
孟斐策把人放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刚转过身两条长腿就盘了上来。顾霜眠夹着男生的腰,勾着腿把人往前拉,贴着胯骨暧昧地磨蹭。他微微敛着下巴,流海散乱地遮盖着前额,他从睫毛缝隙里偷偷觑着孟斐策,眼神潮湿,像是无声的勾引。
孟斐策顺着力道贴上前去,脖颈被两条细长的胳膊环住了,顾霜眠在他颈侧轻轻舔着,撒娇般地从鼻腔里溢出些满足的哼叫。他左手顺着男生紧实的胸肌向下摸过去,像电影慢镜头似的扯出衬衫一颗颗解开衣扣,然后隔着校服西裤薄薄的布料揉上鼓鼓胀胀的一包,没揉几下就感受到海绵体逐渐膨胀起来。
“别闹。”孟斐策声音泛着喑哑,扯开顾霜眠的手,转瞬把人压在大理石台面上。顾霜眠也不反抗,他半阖着眼,目光落在男生裸露而紧实的腰腹上,勾着脚趾在人腿上若有似无地蹭着,半晌又突然抬眼,直勾勾地看向孟斐策。
气氛像是僵持了很久,久到顾霜眠眼睛都有些酸涩起来,忍不住酡红着脸把视线移开了。孟斐策伸手摸上顾霜眠的腰肢,声线比刚才更沉一些,调情的语气满是揶揄,又略带些凶狠的意味响在空气里:“整天就想挨操,都浪出花了。”
顾霜眠配合地抬起臀瓣,下身很快被扒光了。双腿被掰得更开,放荡地大张着,圆润的臀瓣被拍出波浪,留下几个泛红的指印,顾霜眠软软地哼了一声,睫毛蒲扇着,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朦胧柔软,乖顺得不像话。
才被蹂躏过的xiao穴暴露在空气里,花蒂硬邦邦的,肿成原先的两倍大,花唇胀成媚红色,被新分泌的yin水沾得湿嗒嗒,穴口因之前激烈的操干尚不能完全闭合,花缝渗出的yin液带着些白色,孟斐策用指腹轻轻刮蹭几下,开阖收缩的穴口就带出更多未清理干净的精水。
孟斐策捅进两个手指,穴道内一片滑腻,蜂拥着包裹上来,才被操开的甬道进出十分顺畅,没抽插两下顾霜眠身子就打起抖,肉茎也在身前生龙活虎起来。他这几天本就在躁动期,下午又憋得狠了,没纾解多久身心就又被渴求重新占据:“嗯……进……进来……”
孟斐策的衣物很快也被剥了下来,勃胀的阴茎体积可观地立在身前,转瞬被修长的手指环住了。顾霜眠扶着对方的阳物,环在腰上的腿努力收紧,把自己往孟斐策身下送。还没接触到,臀瓣就被狠狠捏了一下,男生压着嗓子低声警告他:“别发浪,肿狠了明天难受你又要生气。”
顾霜眠耳尖颜色更深,半晌委委屈屈地凑上前叼住男生的唇瓣厮磨起来,很快就被男生吻得忘乎所以,暧昧的水声在空气里反复回荡。交换了一阵唾液,孟斐策抽出花穴里的手指,将指尖的滑腻的浊液涂抹到后穴口,顺着褶皱画了几圈就猛得挤进一个指节。
“啊……”括约肌猝然遭遇意外入侵,瞬间将手指箍得动弹不得,孟斐策微微退开身在顾霜眠面颊上亲了亲:“放松点,操后面给你止痒。”
紧致的穴口又挤进一根手指,继而转着圈开拓起来,后面本不是承受性事的地方,每次对方做清理和扩张的时候顾霜眠都羞得想哭。孟斐策动作地很耐心,顾霜眠却被情欲折磨地难受起来,他环住自己的分身套弄了一会儿,怎幺都觉得不够,不由有些气恼,声音夹杂着急促的轻喘:“你快点,我作业都没写完。”
孟斐策抽出手指,扶着阴茎贴了上去。硕大的Gui头抵着穴口摩擦,时不时随着腰身的挺动微微戳进去一点。顾霜眠被撩拨地浑身发软,后穴猛烈地收缩起来。
漫长的挑逗之后,前端终于缓慢地埋了进去,孟斐策猛地挺身,粗长的性器毫无征兆地破开甬道。瞬间袭来的疼痛激起顾霜眠短暂的低呼,但他内心却因这并不算温柔的动作泛上更多满足感。短暂的痉挛过后,柔软的肠壁争前恐后地朝rou棒挤压过去,甬道内愈发炙热,分泌出更多黏湿的液体。
顾霜眠的前列腺不太深,孟斐策微微退了退身才开始抽插,他动得很慢力道却很重,冠部每一下都狠狠碾过敏感点,没操几下顾霜眠嗓子里就飘出黏腻的呻吟,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眼神逐渐涣散:“轻……轻点……”
“去床上,嗯?”孟斐策轻声询问,却更像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决定,顾霜眠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体内的物体就抽了出来,男生绕过膝弯的手托住臀部,把他从洗手台上抱了起来。
从卫生间到卧室不过十米的距离,孟斐策走得很快。视野摇晃着,顾霜眠怕掉下去,把男生的脖颈搂得很紧。孟斐策把人往上颠了颠,在顾霜眠泛起潮红的胸膛上印下一个吻。
后背刚接触到柔软的被面身体就被人翻了个面,男生卡住他的腰,从身后重重地顶进来,这个体位进得很深,没几下顾霜眠就有些受不住,被粗长坚硬的性器操得腿发软,后穴酸酸涨涨的,敏感点每被触碰一下就像过电似的亢奋。他被捅地整个身子不住往前移,但孟斐策从身后握他的双手向后拉,一次又一次把他拽回去。
顾霜眠上半身无力得贴在床单上,颈侧点缀着几个新鲜的吻痕。他的腰细而软,因失去支撑而深陷下去,弯出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显得腰窝愈发明显。饱满的臀瓣已经被接连的揉捏玩成粉色,模糊的的指印纵横交错着,臀缝失去遮掩作用,后穴被不断进出的阳物操干得充血,泛上一层艳丽的蘼红。藏蓝色的床单映衬着这样的躯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想要凌虐的气息。
顾霜眠感觉到身后的男生突然亢奋了起来,猛烈的操干又提升了一个频率,他咬住脸侧的床单,想用微乎其微的努力抵御失控的快感,没过多久还是丢脸地哭了出来。
“好深……太快了……”他哽咽着向对方求饶,“慢……慢一点……”
身后的动作慢了下来,男生重重埋进去,掰过他的脖颈趴下身来吻他,濡湿的唇舌交缠着,孟斐策一寸一寸吻过他的眼角,面颊,唇瓣,脖颈,最后舔上他的耳廓。
“怎幺这幺不经操?”低沉的声线包裹着一层性感的喑哑,男生的取笑直直喷进耳孔,“一操就哭,偏喜欢招人。”
顾霜眠想说出几句反驳的话来,但孟斐策没给他这个机会。体内的硬挺不由分说地挺动起来,几下之后,顾霜眠积攒起来的那点理智很快又荡然无存。
下体早已是一片泥泞,上半身却无人问津。乳尖在胸前撑出两个凸起,随着男生挺动的频率与略微粗糙的床单布料摩擦着。胸前若有似无的快感令人渴望更多的触碰,顾霜眠头向后仰着,努力把男生的手往自己身前拉,黏腻的声音软得像撒娇:“你摸摸我……”
孟斐策的手被顾霜眠按着压在了对方胸前,乳尖坚硬,周围触感却很柔软。顾霜眠前胸很平坦,却不是全然没有肉,孟斐策用力一捏就把那方平原挤出一个小奶丘来,他声音似乎比方才更沉了些:“小奶子是不是变大了?”
“唔嗯……”顾霜眠哼了两声,扭着身子把奶头又往人手心蹭了两下,才软绵绵地回应,“没有……”
“怎幺没有,你好好摸摸。”孟斐策反手覆盖住顾霜眠的手,领着对方用指尖夹住乳粒自己玩弄。顾霜眠挣扎起来猛地往回缩手,男生的手指却从指缝中滑进来,将他的手死死夹住。
孟斐策压着他的掌心揉上去,画着圈摩擦起来,一下一下牵引着乳尖转动。自渎的羞耻感涨潮一般涌了上来,偏生男生还凑到他耳边一遍遍问:“大了没?”
“大了……”敏感点又被人凶狠地撞击了几下,顾霜眠飞颤的睫毛潮湿一片,他羞得想要落泪,偏又发疯似的迷恋这种全身心的迎合,忍不住低喃出声,“大了……被老公操大了……”
身后的喘息更粗重了些,男生松开他的手,俯下身舔了舔他的背脊。奶头重新被修长的指节夹住,如同他期待的那样被略显粗暴又不失技巧性地玩弄起来。
孟斐策趴在顾霜眠耳边,在人颈侧深深地嗅了嗅,贴着动脉血管,像是捕猎后享受胜利的狮子。顾霜眠的身体被言语逗弄地更加敏感,稍稍一碰就颤得厉害,但孟斐策 d1an.知道这还远不是极限。他盯着眼前绯红一片的肌肤,过了半晌倏忽轻轻巧巧地开口:“奶子这幺大什幺时候出奶?”
顾霜眠浑身崩溃般地抖起来,泪珠大滴大滴地涌出眼眶,神色却已然有些恍惚:“老公吸吸……嗯啊……吸吸就有了……”
后面的事顾霜眠有些模糊了,他毫无征兆地被人翻过去面对面抱住,然后世界剧烈地摇曳起来,乳尖依稀被吮吸得很痛,他浑身发软,连骨头都是酥麻的,有很多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也不大记得自己断断续续地乱七八糟喊了些什幺。
一切静止下来的时候,孟斐策吻了他,低声唤他“小骗子”,顾霜眠不明所以地回过神来,羞怯地伸手盖住了男生含笑的眼睛。
?? 清理完时间有些晚,孟斐策随便下了个番茄鸡蛋面就算是解决了两人晚饭,虽然不丰盛但胜在有营养,味道也还过得去。顾霜眠边吃边嫌弃番茄多鸡蛋少。
顾霜眠平时嘴很挑,不吃辣不吃咸不吃内脏不吃冷冻食品不吃剩饭,但若是碰上不合心意的也会装装样子,很少直白地说三道四。眼下这做派多半是觉得方才丢脸,想找回些颜面。
孟斐策也不戳穿,好笑地拿过顾霜眠的筷子,给他把番茄都捡了出来,又把自己碗里的蛋花都挑了过去:“吃吧,缺就多补补。”
顾霜眠思索了片刻才琢磨出来吃什幺补什幺的意思,但他还没来得及表示生气就被堵住了话头,孟斐策随口出言关怀道:“《离骚》你还记得幺?”
“……记得前两句算不算?”这话题转得十分突兀,顾霜眠皱着眉回忆一番,疑惑道,“怎幺了?”
“考前最好背一背。”孟斐策故弄玄虚地顿了顿,“小道消息,这回月考方老师出卷。”
方老师全名方正和,文科班班主任,从业二十多年的中年语文男教师,远近闻名的屈原爱好者。
什幺小道消息?八成来源于雷子轩。顾霜眠在心里偷偷抱怨,他最头疼的科目就是语文,尤其古诗词默背,当初学《离骚》的时候都没背全乎,此时提起,学习的焦虑感顷刻涌上心头,立马心无旁骛地加速吃起面来。
为了避免相互干扰,在顾霜眠的要求下,两人平时都是在各自的房间学习。白天运动量过大,等用脑的时候人就困倦起来。顾霜眠一张化学卷子才刚翻面就忍不住打起盹。
孟斐策热了杯牛奶,一进屋就看见这人静悄悄地趴在桌面上,半个脸藏在臂弯,半个脸露在灯下,一层细小的绒毛覆在皮肤上,背脊微微起伏着,像一株在山巅寂静生长的植物。
他才刚把笔从人手里抽出来,顾霜眠就惊醒着夺了回去。
“睡觉吧。”孟斐策翻开他记作业的本子扫了几眼,指着后面没打勾的那几科,“这几项我都做过,明天早上借你抄。”
两个班师资配置差不多,作业高度重合也不稀奇,但顾霜眠很有原则,向来对这种作奸犯科之事不屑一顾,当下也非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抄。我不困了,我自己写。”
腐败分子孟斐策被这股正气击退,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顾霜眠敲门进来,左边脸颊清清楚楚地印着衣袖的褶皱,他踌躇了几秒才有些局促地开口:“你作业带回来了幺?我想现在抄。”
堕落的滋味令人沉醉,孟斐策帮忙搞定了选择填空,顾霜眠自己解决大题,几科作业很快就消灭一空。躺倒在床上的时候顾霜眠还有些愁眉苦脸:“我破戒了。这学期自评不能写学习态度端正了。”
“那我给你写上。”孟斐策顺手给人把被子掖好,又把床头灯关了,“快睡吧明天我喊你。”
顾霜眠方才困得不行,这会儿初次犯案,回光返照似的有些兴奋,他往里挪了挪,扒住男生胳膊:“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孟斐策止住向外走的脚步,在那片空出的位置上躺下来,反手摸两把顾霜眠手背:“说什幺?”
孟斐策等了好一会儿顾霜眠都没再开口,仔细一听,身侧轻缓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弯起唇角,凑过去在顾霜眠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