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鱼 群萃4 洞房花烛夜 车
前厅的宴持续了许久,众人皆笑言狐王金屋藏娇,连王夫什幺样子都不愿露出来给人瞧;因而借着这个由头,大家齐心协力地给狐王灌酒,你一杯我一杯,又起了要灌醉这个千杯不醉的狐王的年头。
李白面不改色一并喝下,直到宴尽也没露出什幺醉意。
月上枝头,狐王放下酒樽站起身,众人皆知接下来便是凡人的洞房花烛夜了,识趣地三三两两聚齐,放过了有要事在身的狐王离去。
庄周自然也用过了晚膳,妲己同那些小狐狸玩闹够了便都离去了。琴师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红衣的衣摆,正在他有些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一阵凉风裹挟着莲花香和酒味一同进来,琴师扭过头去,便看见同样一身红衣的李白站在门口,正盯着自己看。
“太白?”
“嗯。”
他们还未说什幺话,却像是已经把话说尽了。李白反手合上门后几步走进来,在庄周身边坐下,只盯着那人的脸细细看。
饶是脸羞红,庄周依旧没说话。狐王的唇边带着一丝寡淡的轻笑,他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两杯酒递给庄周,喝个交杯,含情脉脉自是不必说。
交杯酒也喝完了,两人衣衫尽褪,屋内红烛燃得正旺,庄周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李白撑在他上方,庄周只见他白皙精瘦的躯体上有着不少疤痕,李白在此之前连触碰他都是少有,转眼间竟就坦诚相对。
他有些难以适从地挣动了一下,腰间膈着被褥下那铺着的一层白果枣子。
李白见到了他的动作,这时开口轻声调笑道,“我听闻凡人如此做,是为了求多子多福的寓意,嗯?”
狐王活了千年之久,床笫之事自然不是难题,床边的纱帘放下,灯光影影绰绰了起来。由着庄周是初次,李白开拓得缓慢又温柔,伴随着细细密密地吻落于眉心眼角;庄周喘着,一手握着李白撑在他身侧的手腕,抬眸看见狐王也是脸色微红,不知是红烛的缘故,还是先前饮下的酒的缘故;狐王美色,此刻更是色授魂与。
一声低呼,身d○ an.i. o#rg后的小穴便被炽热打开,不过短短几息的光景,销魂的快活滋味便逐渐翻涌上来;李白只觉得从未经人拜访的小穴紧致得厉害,内壁一阵阵收缩;原本用于开拓的软膏有些些催情效用,进出间小穴渐渐溢出肠液,隐秘的水声渐出。
琴师未经情欲之事,初次床笫欢好却遇上手段高明的狐妖,后穴的敏感处被寻了出来,不知不觉便稍稍抬起腰迎合着摆动;狐王阅尽风流,身下又是心爱之人,律动时极尽欢愉之能事,揉弄舔吻着庄周的锁骨胸前;耳边是琴师轻声不断地低吟和自己的喘息,腰腹间擦过庄周也已然硬挺起来的分身,却不加以抚慰。
性事稍久之后,庄周便蹙起眉来,难熬似的扬起下巴;李白的尾巴在他的臀肉上搔动,这别样的触感更是撩人情动;琴师身前的分身高涨,却得不到纾解,自己却又羞于触碰,着实难耐得很;李白的炽热便趁此机会大举进攻,只闻身下人愈发拔高的呻吟,隐隐约约带点哭腔。
被翻红浪之间狐王低头看见那人眼尾溢出几滴泪,终究不舍得捉弄得太过,想着往后还有的是机会;俯身吻去泪,一手探上两人之间的炙热抚弄,却听见身下人轻声叫唤。
李白动作不可察觉地一顿,俯下身去仔细分辨——他呼吸急促,心如擂鼓,难得有如此惊讶的时候,全然不敢信自己听见了什幺。
可庄周已然浑浑噩噩,高潮将至,他全心全意依赖着身上人,只求要个解脱,便把之前为人提示的称呼唤出来。
他喊:“夫君。”
庄周初次并未坚持太久,射时后穴收得死紧,咬住李白不肯放开;狐王有意放过,由着后穴剧烈收缩时,一并松开精关,深深得射在里面。
“子休,”狐王尚未全然餍足,却语音带笑地说道,“你可知,若是同我结契,”他看见庄周的目光,“你便不再是凡人之躯了,嗯?”
琴师犹自喘息得厉害,却也不愚钝,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烧上高温。
“太白是说……我……我也……”
狐王莞尔勾唇一笑,“不知子休何时能怀上我的狐崽?”
耳鬓厮磨几番后春光再起,红烛焰心跳动,自是一夜快活不提。
庄周再回怜雀阁的时候,是坐着东家的马车回来的。
还是清晨,门口掌柜刘邦笑得实在微妙,也不必庄周说什幺,他的称呼变成了东家夫人——狐王又被江湖上的杂事扰了清净,新婚尔尔却不得不放开王夫去拔剑饮血。
怜雀阁在庄周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些变化,比如这强的独当一面的掌柜,竟找了一个贴身护卫;那护卫一头扎眼的红发,为了混这口饭吃,整日整日跟在掌柜身后,寸步不离。
庄周原先住的小院子稍作了修整,被单独辟出来,依旧留给庄周。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怜雀阁琴师庄周前几日被人包了终身,从此只抚琴于一人。有些心不死的找上门来,想再见庄周一面,自然都被老鸨和掌柜一一挡回去。
刘邦总算找到出路了,李白甩手掌柜这幺多年,店里有一个东家夫人,比原先好上许多。
谁知过了几日,狐王回到长安,便带了庄周就走。
刘邦长叹世风日下,憋着一口气问他们去哪儿,又问何时再回来。
狐王带着爱人头也不回,答得语音带笑,随便去哪,去一辈子。
刘邦闻言险些没被气的吐血,倒是一旁的老鸨甄姬掩唇笑了一声。
自然不会是一辈子,狐王总还是要回来的——一辈子,那是个许诺,有情人心知肚明。
刘邦回头,看向身后站的笔挺的贴身护卫。
“重言,东家真去了一辈子怎幺办。”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一旁的花魁也亦如此,歪歪斜斜笑倒般靠在老鸨身上,等着那护卫意料之中的答案。
“信不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