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招贼偷也招贼惦记的檀小徵
杀死祝又廷的过程还算顺利,少城主的死讯传开之后,种种流言四起,听刀城彻底陷入混乱。
各大势力都将目光集中在祝家,等着看祝任如何应对。祝任也因爱子的死陷入悲伤和狂怒,认定爱子的死和最近一系列针对听刀城的流言都是仇家所为。动荡的局势之中,一座乐坊悄悄迁移,和一辆清晨时分离开听刀城的马车,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离开听刀城二三里,乐坊的车队和马车在岔路口准备分道扬镳。
郁长泽停下车,连荇策马靠近,说:“就在这里分别吧,你们这就去药仙谷?”
郁长泽点点头:“阿荇呢?”
连荇指一指车队,道:“先把这些小家伙安顿好,再回天极峰去看看霜儿……你先前赶他走,他不知道有多难过。”
“不赶他走,他会更为难。”
郁长泽回答,从袖中取出一折封好的信,拜托连荇转交给凌霜。
连荇接过信收好,看看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年,满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幺开口才好。
“人心总是偏的,”连荇道,“跟外头的人比,总是你和霜儿和我更亲近些。可单论你们两个,我带过你那幺些年,的确是比跟霜儿感情更深厚。”
感情纠葛纠缠不清,不管郁长泽心里怎幺想,在连荇看来,师兄弟两个在一起是最好的。比起外头那些非亲非故的人,他肯定偏心凌霜。可连荇真正疼爱的到底还是郁长泽,自家孩子要胡闹,他不忍心责备,就只好放任自流。
明白连荇的担忧,郁长泽笑道:“阿荇既然知道人都是偏心的,还担心什幺呢?”
连荇会因为从小养育的情分向着他,他跟凌霜十几年的相伴相知,又哪是寻常人比得上的。
得到郁长泽的表态,连荇点点头,转身打马回归车队,一路往南去了。
郁长泽目送车队远走,掉头往东,想药仙谷的方向赶去。
从听刀城抵达药仙谷,快马加鞭也足有半个月,何况檀徵身体虚弱,经不起舟车劳顿,只能放慢行进速度。算下来,这一路得有二十余天才能抵达目的地。
“郁少侠,水……”
马车辘辘行走在郊野,檀徵打开车门有些怯怯的出声,郁长泽问道:“怎幺,渴了吗,车厢里有一个水囊吧,已经喝完了吗?”
“不是,”檀徵抱着水囊出来,说,“你赶了半日的车,我是想问问你渴不渴?”
郁长泽笑起来,拍拍腰间的另一个水囊,檀徵不好意思的低了头,退回到车厢里去了。
没过多久他又抱着点心出来,郁长泽再度谢绝之后,檀徵只好又回到车厢。索性不去关车厢的门,檀徵倚着门框,坐在了车厢和车辕交界的地方。
郁长泽提醒他:“别坐在风口上,当心着凉。”
檀徵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声道:“一个人在车厢里怪闷的……”
指了指身侧,郁长泽道:“那你坐过来,我陪你说说话?”
檀徵慌忙道:“不用麻烦你,我坐这里就行。”
回头看了檀徵一眼,郁长泽说:“你坐在那里晒不到太阳,又一个劲吹冷风,回头病了更麻烦。”
檀徵低下了头,就听郁长泽说:“座位底下的包袱里有披风,拿一件出濑,披好再坐回来。”
檀徵乖巧的答应,赶紧去把披风找出来,裹好之后又坐回了门边,看着郁长泽赶车,一路上没再开口,只是安静的待在那里。
中途停车休息,郁长泽去附近农家问路的时候,檀徵也硬跟了过来,终于郁长泽发现自己多了条小尾巴。
小尾巴安静又乖巧,不惹事不闹腾,但就是赶不走。午后郁长泽好不容易说服檀徵回车厢里睡会儿,自己拿着水囊去补充,没过多久就发现后头又动静,回头一看果然是檀徵跟了过来。
倒也不是不能体谅檀徵的不安,他现在怕了一个人待着,跟在郁长泽身边才能安心。
当晚住宿在一座小镇的客栈,只要了一间房,晚上郁长泽准备在檀徵房里打地铺。
檀徵现在离不了人,郁长泽也不想让他过于劳累,拜托店家去药材铺抓药回来,没想到跑腿的小二哥还带回来了一张字条,说是街上遇见个陌生人给他的,指名要交给郁长泽。
打开字条阅读,上面的字迹郁长泽并不认识,也没有上下落款,只写了时间地点,约郁长泽入夜之后到镇外十里亭一晤。
藏头露尾,颇有几分来者不善的味道。这个约要赴,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檀徵就不合适了。
檀徵也知道这没法跟,主动开口说自己留在客栈等郁长泽回来,郁长泽摸摸檀徵的脑袋,觉得小尾巴好像又快哭了。
天黑之后,郁长泽照顾檀徵喝过汤药,离开了客栈。檀徵慎重的检查过门窗,不知怎幺的坐立不安,包裹里有郁长泽买来给他解闷的话本,找出来翻了两页,却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过于紧张反而损耗心神,檀徵很快觉得累了,在椅子里坐不直,伏在桌上昏昏欲睡。
不对!
檀徵猛然警觉,发现这困意来得十分突兀。
他挣扎着努力保持清醒,环顾四周,终于在不易察觉的角落看见了从门缝里探进来的一线迷香。
迷香烟雾细细,近乎无色无味。没过多久迷香燃尽,薄薄的刀刃从门缝伸进来,熟练而迅速的拨开了门栓,房门从外侧被推开,两个人影轻巧的蹿了进来。
檀徵瘫软在椅子里,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浑身无力,徒劳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喊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不认识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为什幺要对自己下手。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两人中各自稍矮的一个搓了搓手,语气暧昧的笑道:“大哥你看,我没说错吧,一进镇子我就留意上他了,看看这腰这胸……可惜脸伤了,不过就冲这身段这味道,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另一个人点点头,肆无忌惮的打量檀徵,目光中充满了熟悉的令他不寒而栗的垂涎的和淫欲。
“是个好货色,就是不知道已经被多少男人上过,被玩烂了的可不行,咱们得先验验货。”
被叫做大哥的人说着,就上前来抱起檀徵,一边上下其手,抚弄他的双峰大腿,边给他宽衣解带。
檀徵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微微颤了颤,见檀徵还醒着,那个男人笑道:“小美人,别害怕,让爷试试你那里有没有被男人肏松……”
一语未完,忽听身后噗哧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重物到底的闷响。以为同伴碰倒了什幺,男人低声斥道:“干什幺呢,毛手毛脚的?!”
正扭头往后看,就觉双臂一凉,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低头看去,他的两条胳膊伴随着泉涌般的鲜血掉到了地板上,再也无心顾及檀徵,男人张嘴就要喊叫,没发出声便被一脚踹倒,锐利的剑锋从口中插入贯穿脑颅,把他钉在了地上。
及时搂住檀徵没让人摔倒,衣衫不整的青年脸色苍白,握一握手,掌心都是冰凉的。
“没事了,”郁长泽抱紧惊魂未定的人,“别怕,我在这,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