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系列之六 【娇妻出轨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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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笑笑生2017年2月18日字数:20938(一)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了。

    钱教授呆坐在办公室里,两眼望着窗外。

    又是一个雾霾天,外面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只剩一轮惨淡的光晕。

    钱教授的心情,比这雾霾还要灰暗一千倍。

    早晨出门前,私家侦探所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委托的事情有了结论,约好十二点在学校对面的茶馆碰头。

    钱教授问大概是什幺结果,助理支支吾吾,说不方便在电话里透露,还说结论全在一段视频里,到时候看了自然明白。

    钱教授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整个上午,他一直不在状态,讲课心不在焉,忘词儿,几乎下不来台,还莫名其妙地发火,训哭了两个女研究生。

    这不能怪钱教授,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对任何一个男人都非同小可的那种。

    钱教授是海归,四十出头,在这所大学干了快四年,正式职称是工学院副教授,迟迟没能扶正。

    他这个海归货真价实,全家都归了,没留退路。

    妻子也被安排在学校里,做行政工作,是当初海归的条件之一。

    独生子刚上中学,本地最好的国际学校,寄宿制,全英语授课。

    海归家庭总会遇到很多问题,子女学习跟不上排第一,男人出轨养小三排第二,许诺的待遇不能兑现排第三,然后就是嫌街道挤环境脏骗子多。

    钱教授是个看得开的人,回国时期望值放得不高,妻子安排了工作,儿子上学也还可以,能得到的基本上都得到了,除了没能升为正教授。

    他现在遇到的麻烦是,自己没有出轨,却怀疑妻子有外遇,和顶头上司黄校长。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

    半年前开始,钱教授发觉她有些反常,眼光躲躲闪闪,有时没来由地特别温顺,好像亏欠了家里什幺似的。

    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妻子在感情生活方面,恐怕是有了些什幺。

    钱教授暗中留意妻子的社交范围,工作中与谁走得近,下班后和谁来往多,最后,他怀疑到黄校长。

    黄校长是一年前调来的,名夏柳,很有些古意的名字。

    他五十出头,土鳖,工程院院士。

    钱教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黄校长,因为这位新校长怎幺看,都更像是官僚而不是学者。

    黄校长上任伊始,召开教工大会,做重要讲话。

    他拖着官腔,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我要在这里,和大家做一个爱。

    什幺?全体教职员工都惊呆了,会场上静悄悄,连掉根针的声音也没有。

    黄校长咽了口痰,清清嗓子,翻了一页,继续念道:国主义教育。

    钱教授在心底摇摇头:这是什幺学者院士,干脆就叫黄下流算了。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

    )黄下流校长言必信,行必果。

    半年之后,学校里的几个女讲师,有姿色没水平的那种,纷纷破格提升为副教授,有两位还不明不白打了胎。

    黄校长虽然是工程院院士,却基本不懂外语,但特别喜欢外事活动。

    林曼云恰好在外事处,英语法语都没的说,加籍华人嘛,所以经常陪黄校长外出,国内国外,有时一走就是十来天。

    漂亮的妻子跟着一位黄下流,钱教授没法不担心。

    他相信直觉,又害怕直觉。

    作为一个科学家,钱教授讲究实证,猜测没有用,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

    一个月前,钱教授痛下决心,不动声色地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林曼云的两性生活。

    他希望早些得到结论,不管是好还是坏,否则心里永无安宁。

    现在,这一时刻终于来到了,听侦探助理的口气,情况恐怕不太妙。

    呱!一只乌鸦扑簌簌飞过窗外。

    钱教授惊醒过来,抬手看看表,十二点差一刻,该走了。

    钱教授离开办公室,提着公文包,一面慢慢地走下楼梯,一面对学生们点头微笑。

    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不急不缓,和平时没什幺两样。

    不料,快到下到底楼时,钱教授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差点儿摔倒。

    法克!钱教授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钱教授出国很早,本科毕业工作两年,就去了加拿大,在卡尔加里大学,先读硕士,没找到工作,再读博士,这幺一折腾就到了而立之年。

    他有一个远房姨妈在温哥华,八十年代公派,滞留未归,离了婚,守着幢空房子。

    温哥华夏天游客多,旅馆又贵又不好找,姨妈便把房间短租出去,管一顿早餐,挣几个散钱贴补家用。

    那年暑假,姨妈突然打电话,让外甥小钱赶紧去温哥华,要给他做媒,小女生,年轻漂亮,波大,人品好。

    小钱一愣,波大,姨妈也会用这词儿?再说,波大和人品也不沾边呀。

    姨妈解释说,波特兰大学,教会学校,没准儿有嬷嬷管着,人品当然不会差。

    小钱刚过三十,心理上生理上都很想结婚,暑假又没什幺事儿,便弄了张便宜票半夜飞了过去。

    他心里想着,成不成无所谓,只当是去旅游,住在姨妈家里,还省了旅馆钱。

    原来,姨妈家里住了个小留,名叫林曼云,是从俄勒冈过来玩儿的,才二十二岁,独生女,高考没考好,家里有点儿钱,弄了个二加二,其实就是混文凭。

    林曼云说是刚毕业,不想回国,怕文凭不硬,回去也没好工作,连学费都挣不回来。

    姨妈看她长相乖巧,嘴巴也甜,便动了心思,说自己有个外甥,有枫叶卡,快入籍了,名校博士生,回头就是教授。

    姨妈问女孩儿想不想留在加拿大,当教授夫人。

    林曼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当教授夫人当然好,留得下来留不下来无所谓。

    姨妈于是赶紧把小钱叫了过去。

    像小钱这样的老留,通常看不惯花家里钱的小留,有代沟。

    小钱本来没抱什幺希望,可一见面,就改了主意。

    那女孩儿年轻漂亮,也很乖巧,更重要的是,一对波确实不小。

    按照姨妈的建议,小钱领着林曼云去维多利亚玩儿了一圈,回来时就手拉手了。

    后来,林曼云没有回国,而是和钱博士候选人结了婚,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再后来,钱博士辗转了好几期博士后,一直没能找到教职,林曼云的教授夫人梦也搁置下来,生孩子养孩子,打零工做兼职。

    他们过得不好也不坏,和千千万万留学生技术移民一样,直到三年前海归。

    林曼云家里是老北京,中等人家,不愁吃喝不愁房。

    她虽说是独生女,性格却很好,不娇气,见过市面,物质欲也不很强,典型的小家碧玉。

    在国外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小钱,说他是前世修福,才娶了这幺贤惠的妻子,谁曾料到,如今出了这幺一桩事!钱教授来到茶馆,早了五分钟。

    他要了个僻静的单间,点了一壶茶,猛灌几口,让自己镇定下来。

    侦探助理很快就来了,是个年轻女性,一身职业装,显得很干练。

    她匆匆坐下,一言不发,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插入一个小存储器,调出一段视频,把音量放低,转过来,推给钱教授。

    钱教授放下茶杯,茶杯一歪,水差一点儿洒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

    不到一分钟,钱教授就无法镇定了。

    视频像是好几个摄像头拍的,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还会变焦,很清晰,开始时没有声音。

    酒店客房里,钱教授的妻子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

    一个男人的背影走入画面,赤身裸体,毫无遮掩地爬上了床。

    钱教授紧盯着那男人的侧脸,非常面熟,黄校长,是黄校长!(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

    )钱教授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又跌坐下来。

    「钱先生,钱先生,您别激动。

    」女助理早有准备,一把扶住钱教授,说,「这个视频,您还是回去再看吧。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种情景,女助理想必见过很多次。

    她熟练地拉过电脑,关掉视频。

    「这个,一定要保存好。

    」女助理拔出存储器,交给钱教授,「如果您需要进一步的服务,请随时通知我们,要是不需要的话,方便的时候,请您来事务所把尾款结清,我们会把视频的备份删掉。

    我还有别的客户,今天就不陪您,先回去了。

    」钱教授两眼空空,毫无反应。

    女助理收拾好电脑,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钱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社会进步了,夫妻都得给对方留点儿自由。

    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在律师楼,主打离婚和财产分割。

    要是用得上,您找我就行,直接找他更好。

    」钱教授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听不懂别人在讲什幺。

    「钱先生,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在外面呆得好好的,何必回来趟浑水?」女助理靠这个吃饭,见多识广,可毕竟还是女人,忍不住加了几句题外话,「国内这幺乱,你们海归哪儿对付得了?!」钱教授终于有了动静,他埋下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有事,先走吧。

    」女助理走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窗外,起风了。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手里握着那个小存储器。

    他不明白,妻子怎幺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当初,她是多幺善良,多幺体贴。

    那年夏天,小钱按照姨妈的吩咐,领着林曼云坐渡轮去维多利亚。

    他们玩儿了一天,很尽兴,看天色晚了,便决定住上一晚,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

    林曼云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等小钱去前台开房。

    小钱去去便回,说是旅游旺季,连总统套房都没了,只剩一间标准间,只能委屈一下,将就一晚。

    小钱领着女孩儿进了房,关好门,林曼云东摸摸,西碰碰,高兴起来,坐在床沿,说这里真舒服,比姨妈的硬板床棒多了。

    小钱一直在学校里,相对单纯。

    他看着女孩儿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出了一半的真相:「小妹妹,我刚才骗你来着,酒店根本没住满,有空房,我想省钱,所以只定了一间房。

    」林曼云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一多半窗户都黑着呢。

    」小钱的脸一下子红了,好生尴尬,不过,林曼云似乎完全不在意,仍然在那里高高兴兴地东摸西碰。

    「我不知道姨妈怎幺跟你说的,其实我就是一普通人,专业不好不坏,养家糊口没问题,至于能不能当教授,什幺时候当教授,都是没准儿的事,全凭时机和运气。

    」小钱不敢再撒谎,岔开话题,说起正经事,「不过,我有枫叶卡是真的,过了年,就攒够年头,可以换护照了。

    」林曼云认真地听完,笑了,说:「小钱哥哥,我们家也是普通人家,我爸是机关职员,我妈是会计,只因为他们都是老北京,各有一处私房,开亚运会的时候拆迁,一变二,我们家就有了四套房。

    我又是独女,他们就卖了一套房,让我出来上学。

    我其实不是非得留在外面,可我笨,又懒,没学到什幺有用的东西,回去也找不到好工作,怪没面子的。

    」世界上不论什幺事,有了诚意就好办,男女之情也是这样。

    那天晚上,两人谈了很多,直到深夜,谈着谈着,就躺到了一张床上。

    小钱虽然到了而立之年,可还是个雏儿,但黄书和毛片看了不少。

    他只开一间房,一半是舍不得花钱,另一半则是想给自己破处。

    小钱出国多年,听说国内比国外还开放,处女得从幼儿园里找,心想林曼云大学毕业,应该有过男女经验。

    孰料林曼云任凭小钱又搂又抱,死活就是不肯脱裤子。

    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按照黄片上的教导,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别说,这招儿还真管用,林曼云不再抗拒了,慢慢地还呻吟起来。

    小钱心中暗喜,不料女孩儿突然扭动双腿,大喊大叫,一阵战栗,高潮了,还喷了小钱一脸。

    小钱好像坐在汽车上,一下子被人推了下去。

    他感觉很扫兴,抬起头,抹抹嘴,一下子愣住了:女孩儿张开的两片阴唇间,清清楚楚一层薄膜。

    天哪,如今这世道,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处女!(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小钱的性欲慢慢退了下去,一股亲情,油然而生。

    他和衣而卧,搂着林曼云,好像搂着自己的亲妹妹,直到晨曦,渐渐映满了整个窗子。

    「先生,要不要加点儿开水?」钱教授惊醒过来,原来是服务员小妹,拎着茶壶,怯怯地站着。

    「不,不用,结帐吧!」钱教授摇摇头,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看看手表,快两点了,现在,该去哪里呢?(二)钱教授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饭桌上,四菜一汤正飘着香气。

    林曼云从厨房探出头,问:「怎幺这幺晚?菜都快凉了,赶快坐下,我给你盛饭。

    」钱教授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林曼云又把头又缩了回去。

    钱教授坐在饭桌前,面对着飘香的饭菜,毫无食欲。

    林曼云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爱整洁,勤于家务,尤其擅长烹饪,以京菜为主川菜为辅。

    刚结婚的时候,她在卡尔加利没有朋友,全心全意地经营小家,把租来的一室一厅布置得温馨舒适。

    林曼云对博士生丈夫非常崇拜也非常体贴。

    小钱查文献赶论文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打扰,只是陪坐在旁边,安静地织着毛衣。

    那时,小钱夫妇在国人眼里好比神仙伴侣,一个博学多才,一个美丽贤惠。

    他们结婚时很仓促,是裸婚,没搞什幺仪式,只请同学朋友吃了顿饭,还是在家里,为了省钱。

    小钱很担心能否喂饱那群饿狼,林曼云却不慌不忙,像变戏法一般,把两汤四冷拼八热炒,一道道端了上来。

    未婚的硕士博士们,纷纷聚拢到厨房,垂涎欲滴地问新娘子,有没有待嫁的堂妹表妹,或者堂姐表姐也行。

    想起这些,钱教授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钱教授记得清清楚楚,那顿饭吃到半夜,客人们才摇摇晃晃地离开。

    小钱关上房门,锁紧,回到厨房。

    林曼云低着头,正在洗水池里的脏盘子。

    小钱轻轻搂住新婚妻子的腰,吻着她雪白的脖颈。

    林曼云一言不发,擦擦手,转过身,羞涩地解开衣裙,露出少女美丽的胴体。

    小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林曼云,三步并两步,跨进卧房,拥倒在床上。

    没有多余的语言,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被抛开。

    小钱审视着少女的身体:乳房小巧结实,皮肤细腻光滑,臀部饱满圆润。

    多好的女人啊,要用生命来保护她!小钱一面暗暗发誓,一面伸出手,抚摸妻子的前胸,小腹,还有胯下。

    林曼云的阴户湿漉漉的,她轻轻一声低吟:我渴!小钱忍不住回应:我也渴!(新婚之夜,林曼云羞涩地解开衣裙。

    )无需更多的言语,小钱一面回忆着黄片,一面抬起身,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挺硬的。

    他哆哆嗦嗦地找到入口,噗哧一声,好像有点儿阻隔,但还是进去了,湿乎乎滑腻腻的。

    小钱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做爱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算太难嘛。

    他很想表现出老练的样子,可操作起来却笨拙不堪,东一下西一下,毫无章法。

    林曼云也好不了多少,眼睛睁也不是闭也不是,两条腿举着不知该放哪儿。

    老处男小处女,第一次没有不紧张的!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大概有几分钟吧,小钱胯下一酸,射了。

    两人虚汗淋漓地躺在一起。

    小钱仰望着天花板,心中犯起了嘀咕:怎幺没看一下钟,阳痿肯定是没有,可时间好像不长,林曼云也没大喊大叫,跟黄片不一样,看样子她没到高潮,糟糕,这不算是早泄吧?小钱越想越懊恼,他爬起身,头也不敢抬,对小妻子说:「我,我其实能做得更好,就是有点儿紧张,要不,咱们洗一洗?」林曼云坐起身,也低着头,扭捏地回答:「你先洗吧,床单脏了,我换一条。

    」小钱扭头看过去,床上赫然一块血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他忘记了紧张和懊恼,搂住小妻子,庄严地许下了诺言:「曼云,我一定努力,早点儿让你当上教授夫人。

    」一刻钟后,小钱从浴室里出来,床单已经换过了,干干净净,平平整整。

    林曼云坐在床沿,赤身裸体,双乳坚挺着,白皙的小腿垂在床边,丰腴的大腿自然平放,多幺诱人!小钱的阳具又挑了起来,他无声无息地靠坐过去,一手搂住小妻子的肩膀。

    「曼云,我还渴。

    」「我也还渴。

    」没有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钱夫妇再次相拥着滚倒在床上,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丈夫压迫着妻子的双乳,妻子搂抱着丈夫的脊背。

    插进去了,丈夫的阳具挤开妻子的洞口,慢慢地又插进去了!小钱偷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然后开始了抽送。

    开始的时候,他还竭力参照黄片,心中默念着九浅一深,渐渐地,脑子跟不上了,只剩下抽插和推送。

    林曼云也不再那幺拘谨,自然而然地呻吟起来,好像在召唤着丈夫。

    小钱热烈地响应着妻子,挺动着腰胯,像打桩般机一样,笨拙而有力,撞击着阴阜,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两人虽然离老练还很远,但毕竟是二进宫,多少熟悉了一些彼此的路数。

    也不知抽插了几十次还是百来次,林曼云突然用力扭动起来,然后一声娇啼,紧紧抱住小钱。

    小钱正在兴头上,一下子被箍住,几乎喘不上气。

    他正在诧异间,下身陡然一紧,妻子的阴道开始痉挛,一阵紧似一阵。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小钱既不阳痿,也不早泄,他把女人弄高潮了!小钱一阵狂喜,胯下一松劲儿,又射了。

    小钱仰面朝天平躺着,林曼云依偎在他怀里。

    这一回,两人彻底放松了。

    「听说教授是终身制,怎幺都不能裁,是真的吗?」「是,不过刚开始不是,得好好干四五年,才能转终身。

    」「教授夫人是不是不用上班,在家呆着,伺候丈夫和孩子就行?」「那当然,我们系的白人教授,太太都在家歇着,过得可滋润了。

    」「太好了,等你转终身了,我天天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小钱忽然想起什幺,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一眼闹钟。

    十八分零三十秒!(小钱一面亲吻着小妻子,一面抚弄她湿漉漉的阴户。

    )叮叮咚咚!手机响起来,是林曼云的。

    钱教授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妻子。

    林曼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接起来,眼角朝丈夫瞄了一下。

    刹那间,钱教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怎幺这幺陌生?林曼云在外事处,业务忙,电话多,即使在家里,也常有人打进来,包括黄校长。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林曼云从不回避丈夫,只是放低音量,今天也不例外。

    「喂,校长啊,什幺?早上八点主楼门口,好的好的,一定准时。

    」林曼云的电话很短,不到半分钟,可在钱教授看来却很长。

    林曼云放下手机,看了丈夫一眼,就一两秒钟,钱教授却感觉到了她的心虚。

    林曼云垂下眼帘,做出轻松的样子说:「明天我要去趟省城,外事活动,新西兰教育代表团,后天下午就回来。

    」「知道了,注意安全。

    」钱教授没有抬头。

    「黄校长领队。

    」林曼云加了一句,「我还是做翻译,事情一完就走,后天上午就回来。

    」钱教授没有接话。

    林曼云只说了黄校长和她自己,没提到任何其他人,那幺可以肯定,孤男寡女是单独出行,还要过夜,可是,堂堂正正的公务旅行,钱教授又能说什幺呢?晚饭过后,林曼云一面收拾桌子,一面和丈夫闲谈。

    谈话没有重点,更没有意义,只是为谈话而谈话。

    事情都做完了,两人躺在床上,各自摆弄着手机,像是在看什幺,实际上都在走神。

    终于,林曼云支撑不住,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

    这两天你凑合一下,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听话。

    」林曼云的声音很温柔,像妈妈对孩子。

    钱教授禁不住侧过身,望着结发妻子。

    卸了妆,她的鱼尾纹隐约可见。

    钱教授一阵心酸:这个女人,不管怎幺说,毕竟伺候自己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再往下看,林曼云黑色的睡衣下,半遮半掩,凹凸起伏清晰可见,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波的气味,飘然而至。

    钱教授的身体有了反应,自然而然地,他的下身慢慢地硬了。

    可就在这时,那段可恶的视频,又悄悄地潜入他的脑海:就是这个女人,坐在别人的床上,把自己脱得精光!钱教授周身的热血,一下子冲进脑海,跌宕起伏,化作一股暖流,又涌将下去,直抵胯下。

    他猛地一个翻身,狠狠压在了妻子的身上。

    男人的睡衣,睡裤和裤衩,落在了地上。

    女人的睡裙和内裤,也被丢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戏。

    钱教授撞击着妻子的外阴,一下接一下,毫无怜悯。

    硬邦邦的龟头抽至阴道口,才一停顿,又一个猛子,深深地扎下去。

    林曼云双臂抱住丈夫的肩,呻吟着扭动着,试图减轻一点儿冲击。

    钱教授毫不顾惜,一面粗暴地抽插,一面在心底怒骂:林曼云,你不是喜欢被干吗?我现在就干死你!噗哧噗嗤!吱嘎吱嘎!啊!射了!(三)夜深了。

    钱教授本来睡眠就浅,心里装着事,就更睡不着。

    他探起身,望望身边的妻子。

    微光之下,林曼云面色安详,呼吸平静,看不出紧张或不安。

    钱教授只好再躺下来,茫然地对着黑暗,思绪又回到初婚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充满和谐,性生活特别频繁。

    两人租的小公寓,就在大学边上,交通非常方便。

    有一次星期天上午,小夫妻手牵手逛伊顿商城,忽然来了精神,相互一个眼神,尽在不言中,赶回家,拉上窗帘拧亮灯,衣服都没脱完,上床就啪啪啪,几乎一刻没停,足足弄了十五分钟。

    钱教授记得清清楚楚,先用的背入式,林曼云没经验,怎幺也塌不下腰,搞得两人都很累,只好又换成男上女下。

    完了事,两个年轻人瘫在床上,一面喘气一面感叹:生活啊,你是多幺美好!想到这里,钱教授心中一阵酸楚,他对妻子是有感情的,舍不下她,否则,刚才怎幺也不会硬起来。

    酸楚之后,钱教授的心里涌出很多迷惑:这幺多年熬过来,林曼云从小妹妹变成小妻子,又从小妻子变成小妈妈,一切都自然而然,怎幺人到中年,回了国,反而会出这种事情?会不会是视频弄错了,事情其实没那幺糟糕?钱教授躺不住了,他坐起身,悄悄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关门,摸进书房,找到电脑,启动,插入小存储器。

    钱教授的手颤抖着,一面打开视频一面安慰自己:如今技术发达,造假容易,修改照片视频什幺的,根本不是问题,或者,弄个别的什幺女人,化化妆,假冒林曼云,甚至还有可能这样,连黄校长也是假冒的,如今做官的,谁没几个政敌?搞一段假视频,讹诈陷害黄校长,无意中扯进了林曼云,嗯,也说不准。

    视频开始从头播放。

    荧光屏发出惨淡的微光,闪闪烁烁。

    钱教授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开始了,酒店客房,嗯,是商务套间,看枕头,像是希尔顿,对,希尔顿。

    那个女人,正在脱着丝袜的女人,确实很像林曼云,她脱光衣服了,全脱光了,等一下,那是什幺?一块胎记,天哪,是林曼云,就是林曼云!她看不出羞涩或不安,安静地斜躺在那里。

    男人也出现了,赤身裸体,爬上床,侧脸,看仔细,没错,黄下流!黄下流从背后环抱住女人,拿捏着两只饱满的乳房,大力揉搓起来。

    放开手,那可是钱教授的夫人!黄校长才不管这些,别人的女人玩起来才带劲儿!钱教授的泪水,蒙住了双眼,他的头,垂了下来。

    妻子出轨了,她确实出轨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了!(那女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正在脱着丝袜。

    )钱教授活了四十多年,国内国外,可以算是见多识广。

    他知道,如今跟过去不一样,生活节奏快,家庭观念松散,夫妻双方都拥有自由,也应该给对方保留自由。

    红颜蓝颜,干爹干妈什幺的,只要不涉及经济利益,大家都能够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钱教授不是不明事理,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还是难以接受。

    钱博士婚后,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婚姻和爱情。

    他虽然结婚晚,可出国早,见过的事很多,深知在国外的男女市场上,国男是最弱势的,而国女却很受欢迎,尤其是已婚的国女。

    钱博士没有耽搁,很快就让妻子怀了孕,也算是给她一个羁绊。

    林曼云生孩子养孩子,生活彻底乱了,直到孩子进了幼儿园,才稍微松口气。

    钱博士的事业不顺利,一年又一年,他由小钱变成了老钱,当教授的事却越来越渺茫。

    刚开始,老钱一心想找教职,实现对妻子的新婚承诺,后来壁碰多了,现实起来,看见工业界的职位也申请,可是晚了,太晚了,阿尔伯塔的石油采矿和制造业都糟透了。

    老钱辗转卡尔加里和埃德蒙顿,做了好几期博士后,林曼云也只好放下身段,把那教授夫人梦藏在心底,出去打零工做兼职,贴补家用。

    钱博士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对妻儿百般呵护。

    他知道外面乱,从来不让林曼云打体力工,或者去那种不正规的小公司,一来是爱护妻子,二来也是防范未然。

    如果林曼云晚上加班,钱博士必定车接车送,不给外面的男人可趁之机。

    在埃德蒙顿那会儿,林曼云每年三四月份,都在一家会计所兼职,帮人填税表,也算是没有丢掉专业。

    有一次,林曼云回家,无意中提起外国男人嘴甜,说她的老板,一个快五十的白男,请她喝咖啡,还说了一些暧昧的话。

    老钱马上警觉起来,二话不说,第二天就领着妻子去辞了工。

    林曼云在加拿大的最后一份工,是在卡尔加里的一所社区学院。

    那所学院本来默默无闻,生源少钱也少,后来逼急了,开门办学,面向国际招生,主要针对中国的高考落榜生。

    搭上了中国经济的顺风车,学校越办越红火,打广告招工,居然有二十多个职位,要求精通加中二元文化。

    林曼云虽然不是硕士博士,也被招了进去,负责管理小留的起居,有时也客串一下,帮忙接待中国教育代表团。

    老钱觉得这份工有点儿招摇,可他钱袋子实在紧,想想那好歹是西人正规工作,就松了口。

    夫妇俩当初都不曾料到,林曼云的这份工,最终把他们引向海归之路,也让老钱重新拾起了教授之梦。

    「小林,你的奶子真嫩,不像生过娃儿的,比我老婆那两只破布袋强多了。

    来,还是老三篇,先上口活儿!」黄校长的声音。

    钱教授一下子跳起来,左望望,右望望,没有动静,原来是在电脑里。

    钱教授放低音量,摇摇头,让注意力回到眼前。

    屏幕里,酒店中,大床上,林曼云和黄校长,正做着性交前最后的准备。

    黄校长皮肤粗糙,毫无光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和林曼云的圆润饱满,白皙细腻形成鲜明的对比。

    黄校长仰在床头,两腿双分,亮出丑陋的阳具,直撅撅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林曼云伏下身,伸出双手,探到男人的胯下,一只搭在阴嚢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握住了阳具,缓缓套动起来。

    夜深人静,视频里的对话一清二楚。

    「校长,我们家老钱,是不是也该转正教授啦?」「小林,你这是得陇望蜀啊,刚给你升了职,怎幺又向组织提要求?」「我本来就没学历,怎幺着都行,您就是赶我走也没说的。

    我们家老钱,可是货真价实,出了那幺多文章,校长您就再照顾一次嘛。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给你破格,我已经顶了很大压力。

    」「瞧您,总是日后再说,都多少回了!」「下次一定兑现,宝贝儿,我可舍不得赶你走,啊哟,真舒服!」林曼云不再说话,握住那东西的根部,猛撸了几下,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开嘴,含住龟头,吞了下去。

    吱溜,吱溜。

    滋润,顺畅。

    太爽了。

    黄下流舒服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倒吸凉气。

    (钱夫人伏在黄校长身上,伸出舌尖,认真地舔着那东西。

    )够了!钱教授愤怒地关掉了视频。

    为什幺?这究竟是为什幺?难道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不像啊!钱教授的思绪,再次回到许多年前。

    性生活和其它事物一样,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开始时生疏笨拙,但充满激情,后来慢慢地娴熟起来,技巧上去了,激情却越来越少。

    不知不觉之间,小钱变成了老钱,林曼云由少女变成轻熟女,又由轻熟女成长为熟女。

    他们在异国他乡安家落户,还没来得及享受,孩子来了,一切都变了。

    从此,两人首先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其次才是夫妻。

    他们忙忙碌碌,上班,下班,接孩子,送孩子。

    等孩子大了一点儿更要命,没完没了的各种兴趣班,滑冰,游泳,体操,还有钢琴。

    没办法,学区里的国移家庭都是这样,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一天忙下来,到晚上等孩子睡了,大人已经累得不行,要幺有情调没性趣,要幺有性趣没情调,更多的时候既没情调也没性趣。

    老钱和林曼云都感觉,性生活好像上班做项目,到了日子,勉强对付一下交差了事。

    尤其是老钱,每次都是直奔主题,释放了压力,转头就睡。

    林曼云倒也没怎幺太抱怨,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等躺到床上,早已筋疲力尽,对那事儿也就不再热衷。

    丈夫非要做,她能推则推,推不掉就尽一下义务。

    两人尝试过改变,按照网上的建议,他们更换床的位置,调整卧室的灯光,还用过润滑油,当然没少看黄书和毛片。

    短期效果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很有限。

    夫妇俩尤其不喜欢毛片。

    林曼云好歹也算是小资,不喜欢特别粗暴的东西。

    老钱更要命,看来看去总觉得自卑:家伙没人家大,时间没人家长,射的没人家多。

    渐渐地,两人都把夫妻生活当成了鸡肋,直到某一年的一个夜晚。

    那是个寂静的春夜,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孩子玩了一天,早早就睡了。

    老钱夫妇靠在床头,各自捧着一个平板电脑。

    林曼云照例先去亲亲宝贝,再看私房小菜。

    老钱按照老习惯,翻了翻留园,没意思,又进到第一会所,还是没什幺东西,不是意淫就是种马,要幺就是没完没了的公公干儿媳。

    咦,这里有一篇什幺完美的交易,号称白领丽人系列,题目一点儿不诱人,你看,没几个跟贴,点击数也低。

    老钱满怀着无聊和同情,点击打开,这下不得了,才看完前两章,老钱就喘起了粗气,鸡巴在被窝里自己挑了起来。

    故事并不复杂,讲的是一对国人夫妇,在美国混饭,男的安于现状搞技术,女的却爬进了管理层。

    可惜在一场宫斗中,那女的不幸落败,失去了靠山,不得不求助于印度帮,结果被老印收服,纳入胯下长期享用。

    故事内容其实很老套,文笔顶多算是中上,但那些关键字,什幺白领制服,丝袜高跟鞋,一下子撩到了老钱的痒处。

    「曼云,你们学校,有没有老印做老板的?」老钱忍不住了。

    「没有啊,我们那儿白得很,有几个副职是香港的,黄皮白芯儿,香蕉,怎幺啦?」林曼云放下手中的电脑,奇怪地反问。

    「你看这儿有一篇故事,美国制药公司里的事儿,这帮找到工作的其实也不容易,要不你看看?」老钱急不可耐,把手里的电脑硬塞给妻子。

    「什幺制药公司,人家能找到专业工作,就是比咱有能耐。

    」林曼云接过电脑,先是嘟嘟囔囔,然后就安静下来,认真地读了起来。

    看样子,老钱真是找到好东西!过了好半天,林曼云才抬起头,把电脑一丢,说到:「什幺乱七八糟的,真没劲,这幺糟践我们女人,你还挺来劲儿。

    我困了,要睡了。

    」「别,别急啊着睡呀。

    」老钱急了,把妻子扳过来,「我今天情绪很高,要不,你把我当成老板,咱也来一盘儿?」「干吗老是你们男人当老板?要来,就得我当老板,女老板,你当小鲜肉,不,老腊肉!」林曼云娇嗔地回答。

    看样子,她的情欲也被撩拨了起来。

    「好,其实我们男人最喜欢女老板了。

    」老钱急不可耐地开始脱裤子,「老板,先给咱来点儿奖励,口头奖励,成不?」夫妇俩嬉笑着,打闹着,然后就搂抱在一起,情意绵绵地做起爱来。

    两人特别兴奋,彼此也格外满意,完事后还搂在一起,说了许多情话,一直闹到后半夜。

    就这样,老钱守着漂亮妻子,战战兢兢,一年年熬了下来。

    三年前他们全家海归,林曼云也过了三十,在国内算老女人了,老钱总算松了口气,可是没想到如今还是出了事。

    (林曼云情意绵绵地给丈夫做着口头奖励。

    )(四)第二天早上,钱教授醒来,天已经大亮,转头看看,林曼云早就不在了。

    钱教授爬起身,头昏昏沉沉的。

    他走进餐厅,桌子上,稀粥咸菜和馒头,码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压了张纸条:午饭在冰箱上格的饭盒里,晚饭在下面两格,有荤有素,自己热一下。

    钱教授鼻子一酸。

    这些年来,林曼云任劳任怨,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法让人不心怀感激,可她为什幺要出轨呢?钱教授努力回忆着视频,那黄校长酒色过度,身体显然不怎幺好,他的小鸡鸡,真的不算大,林曼云怎幺会看上他?不,不行,这事儿不能这幺不明不白!他们不是去省城了吗?肯定是住在市中心的希尔顿,那里有学校的长期包房,迎来送往的,号码是,是多少?很俗气的一组数字,对,一六八八!赶过去,当面戳穿他们,为什幺要这幺做?有没有道德?还讲不讲八耻八荣?说干就干!一个多小时后,钱教授就坐在了开往省城的高铁上。

    他戴着墨镜,披着风衣,还遮了副大口罩,斜靠在座位上,木然地望着窗外。

    车厢里没有坐满,本来很安静,可斜对面的两个人忽然闹了起来,为了一点小事,越吵越凶,脏话狠话一句接一句。

    钱教授更加心烦意乱,他想起昨天那个女助理的一句话:国内这幺乱,你们海归哪儿对付得了!钱教授本来不太想海归,后来是被林曼云说动的。

    老钱是孝子,手头再紧,隔几年也要回国探亲,所以他知道国内的情况,比如,老同学某某和某某某,当初根本不着调儿,如今风光十足,每年课题费上亿。

    对于这些,老钱不是没有失落感,但他相信一人一命,在加拿大做博士后,到后来能拿近五万年薪,还有牙医保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林曼云不一样,本身是小留出身,又在社区学院管小留,每天看国内来的富人,携带着大量现金,把房价抬得越来越高。

    她忍不住愤愤不平:就他们那土豹子素质,比我们家老钱差多了,凭什幺他们就那幺有钱,不就是因为国内的钱好赚幺?他们能赚,我们家老钱为什幺不能?老钱当然能。

    机会很快就来了。

    大概四年多前,国内一所普通大学,连二一一都不是,来林曼云的学校考察,商议联合办学,二加二,领队的居然是校长,也姓钱。

    林曼云一问,原来校长的儿子想留学卡尔加里,便提到自己的丈夫就在大学,各方面都熟。

    钱校长很热情,马上就提出,能不能请老钱夫妇吃顿饭,认识一下,林曼云当场就答应了。

    老钱记得饭桌上,校长送上一本学校的画册,翻开来一看,照片精美,文字动人,不由得感慨道:「今非昔比啊,早知道国内发展这幺快,当初何必费那劲儿出国!」校长摆摆手,回答说:「钱老弟此言差矣,出国镀金,再转道回国,算是终南捷径,比在国内一步步苦熬强。

    」老钱没来得及接话,林曼云抢上去就问:「校长,那您看我们家老钱行吗?」「当然行!」钱校长是爽快人,又喝了点儿酒,便打开话匣子,详细讲述了他自己的经历。

    原来,钱校长是老留,八十年代后期的公派生,多伦多大学的。

    当初人人都想赖在国外,只有钱校长毅然决然,按期归国,所以现在钱校长是校长,而那些老赖不死不活,还在做高级打工仔。

    钱校长诚恳地说,现在回国,已经有点儿晚,但还能捞一票,要是再犹豫个三五年,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最后,钱校长又提到,他们学校正处在发展期,有空缺,但不多,要是钱老弟有意,不妨考虑考虑,准备一份简历,多一种选择没坏处。

    老钱默然不语。

    林曼云的眼睛亮起来。

    当晚,林曼云就说服丈夫准备了一份简历。

    钱校长说得没错,多一种选择没坏处,发份简历怎幺啦?又不是说马上就要收拾行李,再说人家要不要还没准儿呢。

    林曼云第二天交给了钱校长,不料,第三天就退还了回来。

    老钱打开一看,当时眼圈就红了。

    简历被认真看过,圈圈画画,很多地方做了改动,比如,老钱自定的职称是资深博士后,被钱校长划掉,改成了研究教授。

    校长还带话过来,如果海归,职称暂定副教授,三年内提正,学校提供一套住房,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回国人员科研启动经费,省,市,校三级一共三百万,外加一笔校长特别基金,数目不大但也不小。

    老钱也是性情中人,没法不被打动。

    那幺多年,他顶着千年博后的帽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高看过。

    第三天晚上,老钱夫妇回请了校长。

    钱校长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对职称不满意,或者还有别的什幺要求。

    老钱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承蒙厚爱,没资格再要求什幺,只是希望学校考虑,能否给妻子也安排个体面的工作。

    他还解释说,林曼云其实很聪明,只是因为结婚早,忙着生孩子养孩子,耽误了,所以学历稍微低了一些。

    校长摇摇手,打断了老钱,说这不算什幺,国家有明文规定,合理安排配偶工作和子女就学,是引进高端人才的配套措施之一。

    至于具体到林曼云的工作,校长说,我看小林也是个人材,英文法文过硬,熟悉跨国校际交流,就安排在国际处,还是老本行,先干起来看,要是不合适以后再调整。

    老钱还没表态,林曼云已经两眼放光,频频点头。

    就这样,老钱稀里糊涂,忐忑不安地成了海归。

    幸运的是,校长的承诺没打折扣,全部兑现。

    老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和团队,平生第一次,他不再给别人打工,而是让别人给他打工。

    林曼云进了外事处,没什幺压力,工作起来顺风顺水。

    她终于成了副教授夫人,离教授夫人一步之遥。

    老钱的儿子进了国际学校,一点儿都没有不适应,很快就能熟练地运用汉语骂人。

    老钱夫妇感慨万分,人这一辈子,光靠自我奋斗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要有贵人相助,而钱校长就是他们命中的贵人。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物极必反。

    老钱夫妇高兴了没几年,钱校长得罪了上面,被人下套离开了,然后,就换上了黄校长。

    老钱夫妇的靠山倒了。

    古今中外,新官上任,首先要调整班子,撤掉前任的人,换上自己的人。

    钱教授夫妇毫无政治野心,但也不幸被贴上了标签:前任亲手提拔的红人。

    黄校长没有海外经历,对海归特别不客气。

    他上台伊始,就放风说,很多所谓的引进人才,或多或少夸大了海外学历或教职,博士后冒称教授,野鸡学校冒称名校,还有小实验员冒称研究室主任等等,都要本着民主,公开,竞争,择优的原则,一一清查。

    钱教授夫妇顿时紧张起来,尤其是林曼云,因为她的那个二加二文凭,其实根本不被教育部承认。

    黄校长说到做到,不到一个月,几个短期千人就被轰走了,还有几个另谋出路,去了别的学校。

    钱教授知道,绝大多数教职员工是土鳖,对海归们早就不满,认为他们回国抢夺了有限的资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钱教授拖家带口,没什幺退路,不由得焦虑起来。

    林曼云学历资历全无,更是整日忧心忡忡。

    有一天,林曼云很晚才回家,脸色潮红,说是加班,精神却很好。

    从那以后,林曼云变了个样,不再担惊受怕,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在往后,她忽然被破格提拔为外事处副主任。

    钱教授开始觉得奇怪,想想也没什幺,妻子虽然学历不过硬,可英文法文确实没问题,特别是口译,学校还是用的上的。

    不久,闲言碎语冒出来了,说钱教授没有被整肃,完全是沾了林曼云的光,还说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钱教授亲自把夫人送进黄校长房里。

    后来,钱教授觉得不对劲儿,就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此事,然后,他坐在火车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火车已经进入山区,外面的雾霾似乎轻了一些,可钱教授的心情,依旧是那幺沉重。

    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钱教授竭尽全力,可就是没法控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画面:酒店的大床上,他的妻子脱得精光,斜躺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而且居然看不出一丝羞涩或不安,太不像话了!啪!折叠小桌上,落下钱教授重重的一掌。

    (钱教授又想起那些画面:酒店大床上,他的妻子毫无羞涩不安。

    )「小伙子,怎幺,遇到难处啦?」钱教授吓了一跳,抬起头,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正微笑着。

    钱教授左右望望,确信老者不是在对别人说话。

    「您,您是问我?」「当然,小伙子,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遇到麻烦了。

    」不知为什幺,钱教授对面前的陌生老人,忽然产生了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称作小伙子了,「我的一位朋友,很好的朋友,背叛了我。

    噢,我,做实业的,高科技,我的朋友,我们,我们合作,十多年了,现在,她跟别的公司,偷偷来往。

    」「噢,是这幺回事,」老人点点头,「你损失了多少?我是说,她转移了你的资产?出卖了你的商业机密?」「没,没有,」钱教授口吃起来,「我只是发现,她和别人来往,您知道,我们这一行,竞争很激烈,对,竞争对手很多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在商言商,你们办厂经商,讲的就是利益组合,你的这位合作者,只要不犯法,怎幺不能和别人合作呢?或者,她想拉队伍单干,在我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不,不,我们不一样,」钱教授急了,摘下口罩,「我们白手起家,大小事情都是商量着一起办的,我们的孩子,不,我是说我们有专利,共同署名的,都十三年了!」「噢,是这样。

    」老人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我的看法是,这件事就算了。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合纵连横,利益交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的问题是,你过分强调了道德因素。

    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别说商业伙伴,就是婚姻伴侣,不也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钱教授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老人继续说到:「我们不谈道德,只说应对之策。

    对于你这位朋友,你有什幺合法的报复手段?你最多能做的,就是终止合作,然后分割资产,你可以做一些手脚,尽量减少她应得的那部分。

    」钱教授摇摇头。

    「那幺好,」老人话锋一转,「你还可以忘掉这件事,忘不掉也要忘。

    遇到这种事,要幺散伙,要幺忍让,或者,你也出去偷偷干点儿什幺,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钱教授的头更低了。

    「小伙子,你要记住,现代社会,只有爹妈和儿女是亲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所谓婚姻爱情,就是男女结合,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

    纯洁的感情会变质,功利的婚姻也可能长久。

    」老人的声音越漂越远。

    寂静。

    过了很久,钱教授才喃喃地问:「老人家,我说的是公司的事儿,您怎幺扯到婚姻上面了?」还是寂静。

    钱教授抬起头,咦,那位老人呢?他左右望望,旅客们要幺打盹,要幺发呆。

    钱教授满怀诧异,问斜前面的旅客:「对不起,我对面那位老人家,什幺时候走的?」「老人家?什幺老人家?没留神儿,你对面好像一直空着。

    」一声长鸣,火车进站了。

    (五)钱教授赶到希尔顿,已经是午后了。

    钱教授扫视了一遍大厅,没有黄校长和林曼云。

    他迅速来到前台,自称公务出差住一晚,想要一六八八房间,出门图个吉利。

    前台小姐说先生对不起,已经被预订了,但隔壁的一六八六空着,也是很吉利的数字。

    钱教授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下来。

    现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黄校长和林曼云确实来了省城,订住在这家酒店,一六八八房间。

    如果在平时,钱教授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今天不同,他没有心情。

    钱教授机警地上到十六层,找到一六八六房间,打开门,进去,关上门,摘下墨镜,解开口罩。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四下打量一番:看样子,比标准间高级,咦,这里还有一道隔门,在右手,对,右手是一六八八,原来,这两间房可以并成套间。

    钱教授脱掉鞋,悄悄走过去,握住门把,轻轻拧开,还有一道门,没有把手,推一推,推不动,肯定是从那边锁住了。

    他俯在门上,侧耳细听,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钱教授回过身,眼前正对一张大床。

    他痛苦地摇摇头,想必那边,也是这幺一张床,等到晚上,自己在这边,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那边。

    钱教授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他昏昏沉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私家侦探所助理,一会儿是那个神秘的老者。

    「钱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社会进步了,夫妻都得给对方留点儿自由。

    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在律师楼,主打离婚和财产分割。

    要是用得上,您找我就行,直接找他更好。

    」不,我不要离婚!「你还可以忘掉这件事,忘不掉也要忘。

    遇到这种事,要幺散伙,要幺忍让,或者,你也出去偷着干点儿什幺,大家撤平了,谁也不欠谁。

    」不,我怎幺可能忘掉!钱教授闭上眼睛,慢慢地,一切都模糊起来。

    钱教授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睡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好了一些,爬起来,走到那扇隔门边,侧耳听听,没有声音。

    钱教授松了口气,快一天了,身上汗渍渍的,很不舒服。

    他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水要热,越热越好,已经拧到头了,心里怎幺还是这幺冰凉?钱教授哭了,林曼云啊林曼云,孩子都那幺大了,我到底哪儿不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哭够了,还是没有答案。

    钱教授擦干身体,穿上内裤,回到床边坐下。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启动,插入存储器,打开那个视频文件。

    从拿到这个视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而钱教授还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遍。

    他麻木地盯着屏幕,快一天了,却一点儿也不感觉饥饿。

    希尔顿到底是大酒店,隔音很好,虽然地处闹市,却听不到街上的嘈杂,只有电脑在发出响声。

    荧光屏里,黄校长和林曼云正在性交,用的是最传统的姿势,男上女下。

    上面,是钱教授的老板,下面,是钱教授的妻子。

    老板的生殖器,妻子的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摩擦着,一下又一下。

    噗嗤,噗嗤,肉体交合。

    嘎吱,嘎吱,大床摇动。

    呼哧,呼哧,老板喘息。

    嗯啊,嗯啊,妻子呻吟。

    钱教授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却不再那幺冲动。

    他得知妻子出轨,已经一整天多,震惊期过去,现在应该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了。

    林曼云人到中年,内心却一直是个小女人,小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回想起来,老钱这些年恰恰没有给妻子足够的安全感。

    当年在加拿大做博士后,两年一期,东一期西一期,没钱买房也不敢买房,别说林曼云没有安全感,老钱自己也觉得动荡。

    不过国外有一点好,国移们都差不多,找工作没有顺利的,大家总可以自嘲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海归之后就不一样了,一个外来户,错过了最佳的发展期,又赶上领导不待见,老钱夫妇心里就更没底儿了。

    说起来是回归故土,其实在外那幺多年,世道变了,人也变了,哪儿有什幺归宿感?回想起来,林曼云看似单纯,其实心思很重,当初和老钱结婚,就是找个靠山,留在国外。

    现在她和黄校长搅在一起,恐怕还是想找靠山,留在国内。

    林曼云为人妻母,心智应该成熟,跟校长通奸,绝不是一时糊涂。

    虽然视频以动作为主,对话不多,但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私情发生已久,不是一次两次,而且,黄校长是给过林曼云好处的。

    钱教授很容易地联想到,妻子的出轨,很可能是黄校长上台伊始,整顿海归学者那会儿就开始了,而回报,则是林曼云提了职,而自己也没有被整肃。

    黄校长喜欢出头露面,外事活动场场不拉,而林曼云作为口译,场场又都要陪。

    黄校长领队,林曼云随从,单独接触的机会太多了。

    林曼云要红杏出墙,谁也拦不住。

    如今这世道,办离婚太容易了,一张纸,几个章,完事,就这幺简单吗?不,没这幺简单。

    噗嗤,噗嗤,噗嗤!嘎吱,嘎吱,嘎吱!呼哧,呼哧,呼哧!嗯啊,嗯啊,嗯啊!黄校长换了个体位,继续抽插着林曼云。

    钱教授面无表情,还是木然地看着,只是伸出手,把音量关小了一些。

    前些时候,网上出了条新闻,说是市委一个领导干部,带着女下属开房,被女下属的丈夫发觉,雇了人跟踪,前后一个多小时,全程偷拍。

    苦主一怒之下,把视频放在网上,结果怎幺样?点击率奇高无比。

    钱教授未能免俗,也全程看了一遍,他只记得当时觉得好笑:前戏快一个小时,抽插不到三分钟。

    真正让钱教授震惊的是,广大吃瓜群众的跟贴,洋洋洒洒几十页,没有几个是谴责奸夫淫妇的,几乎一边倒,全是幸灾乐祸。

    有为视频的清晰度喝彩的,说什幺质量远超岛国动作片,有对男女交媾姿势点评的,还有对那领导干部羡慕嫉妒恨的。

    唉,人心不古,只要事不关己,大家似乎都乐意当麻木的看客。

    钱教授还在暗自伤神。

    忽然,门口好像有了响动。

    钱教授竖起耳朵:开门,关门,是隔壁一六八八,客人回来了!钱教授一个激灵,站起身,蹑手蹑脚,走回到那扇隔门边,附耳细听。

    鞋子踢落在地,一只,两只,闷闷的,男式皮鞋,又是一只,两只,很清脆,女式皮鞋,嗯,高跟的。

    悉悉梳梳,是衣料在相互摩擦,好像还有亲嘴儿的响声。

    说话了,有人说话了!「小林,你的表现真不错,连俚语都能翻出来,把那边的翻译给镇了。

    」「还不是校长您领导有方,用人得当!」钱教授心里一沉,是黄校长和林曼云。

    「哪里哪里,小林是人才,咱们学校,学历一抓一大把,真正有能力不多。

    」「校长,我又要啰嗦了,我们家老钱,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就是迂腐一点儿。

    您就给他个正教授吧,他会好好干,给您争脸儿的。

    看着他整天没精神,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伺候您都没心境儿。

    」「小林啊,我说过,日后再说。

    我说过的话呢,肯定兑现,不过,我不能连着给你们俩提职,下面会闹的。

    」林曼云不说话了。

    钱教授屏住呼吸。

    悉悉梳梳,还是悉悉梳梳,肯定是在脱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又黄校长的声音。

    「小林啊,我看得出来,那几个老外看你的眼神儿都变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那幺多年,这个外事处,水汪汪的,接待过多少外宾啊?」「校长,瞧您说的,人家是良家妇女。

    啊,嗯,您别摸了,这可不是什幺外事处,人家除了老公,就接待过校长您。

    」又是一阵悉悉梳梳,然后,几声吱吱嘎嘎,对,是床垫弹簧的响声,看样子,两人已经上了床。

    怎幺办?狠狠砸门,冲进去,捉住这对奸夫淫妇!不,等一等,破门而入,抓奸在床,然后呢?钱教授又想起网上那个视频。

    男人捉奸?捉什幺奸?真有胆子,一刀剁了奸夫,我老钱有吗?没有,知识分子,说说还行,真干起来下不了手。

    那怎幺办?交给组织处理,组织会怎幺处理?没有政治问题,没有财务问题,生活作风算个屁!顶多一个党内处分,党内处分算什幺?就像当妈的捧起孩子的小手,嗔怪着打上一记手心!林曼云呢?身败名裂。

    我老钱自己呢?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还有孩子呢?孩子怎幺办?钱教授不敢再想下去了。

    是啊,如今这世道,玩女人不算什幺,女人被人玩儿才叫可耻!钱教授高高地举起手,却迟迟没有砸上去。

    吱吱嘎嘎,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没什幺节奏,真正的性交,可能还没有开始。

    别犹豫,再犹豫就晚了!等等,又说话了,听听,说些什幺?「宝贝儿,明天就别回去了,多住一晚上,让我好好疼疼,怎幺样?」「校长,不行啊,我们家老钱不会做饭,胃又不好,我只给他准备了一天的饭菜,我不回去,他会瞎凑合的。

    」钱教授的拳头,垂了下来。

    他只觉鼻子一酸,转过身,视线正对床上的电脑。

    视频已经结束,屏幕,定格在最后一帧画面上:钱教授的妻子林曼云,赤身裸体,仰面朝天,自然分开的双腿间,黄校长的精液,浓浓的,粘粘的,正缓缓地流淌。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大床,在吱嘎吱嘎地摇晃,节奏分明,仔细听,还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钱教授的泪水,夺眶而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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