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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积累的疲惫。”
“这些项目的费用怎样收呢?”
“噢,在夏季你可以定大约2900美元一人,含六天。”
他吹了一声口哨。“伺候这些城里人一整天下来,能赚这么多?”
我审视着他,好奇他对此的看法。“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项目设想的?”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我跟他的想法一样。“如果你雇对了人,训练好了员工,那你就不必亲自带队太久。你愿意的话,可以参与骑马赶牛的环节,但是不一定非要这样。”
“也许吧。”他似乎不信我的话。
“你跟弗兰克谈过了,他有没有说过他不用亲自带人遛圈?”
“他说了。”他咬了咬嘴唇。“我想,我只是怀疑他也许没有说实话。”
我扬起眉毛。“真的?你觉得他骗你?”
他挤了挤脸。“不一定是骗我。也许美化了一些事实?据我所知,他从你和你爸那里得了些回扣,然后去说服像马迪这样的人,以便让他们顺应你们的计划。”
我皱眉。“不,我们没有那么做。”
他没有回答。
“你可以因为我合法履行止赎权而不喜欢我。但是我从不欺骗别人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我摇摇头。“说实话你这么想我觉得很受辱。”
他笑了。“别气得扯你那肯定贵得吓人的小内内了。”
“那就别把我想的那么卑劣。”
他歪着头,叹息道:“好的。”
他的顺从令我惊讶,我笑了。“好说。”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公平。我认为你是一个冷酷的人,但我不认为你是个无耻之徒。我猜我有点偏执了。这一套想法简直让我整个人都不舒服极了。”
他的诚恳让我感觉怪怪的,一种近乎同情的感觉油然而生。“你不会有事的。我想城里人会喜欢上你和你的牛仔装扮。”
“你觉得是我在装扮?”
我的面颊热了起来。“也许是我用词不当,我只是说这种坚韧粗犷的风格会让你受欢迎的。”
“哇,了解了。”他摇摇头,喝光他的啤酒,随后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等她来了,他又叫了另一轮酒。
我皱眉。“我不确定我还要。我不是很能喝。”
“来吧,享受一下生活嘛。”他眨眨眼。
特鲁迪不耐烦地扭了扭。“要不要,小朋友?我可没那么多空。”
我耸肩。“我觉得多一杯无伤大雅。”
她点点头,向吧台走去。
科特交叉着手指打量着我。“你在洛杉矶是怎么生活的呢?”他问。
我折着鸡尾酒纸垫的边角。“你干嘛要知道?”
科特被逗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审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想知道为什么他比一般人要更能影响到我。他那坦率的眼神特别抓我。“大部分时间在工作。”
他点头,脸上流露出通融的表情。“是的,我也是。”
特鲁迪端着盘子来了。“好了,小伙子们,开吃吧。”
我们为食物和又上来的啤酒腾地儿。等特鲁迪走后,科特举起杯子。“为拯救马迪的牧场干杯。”
我与他碰杯。“他会没事的。他做了个聪明的决定。”
“希望如此。”
我们默默进食。我点了菲力牛排,几乎入口即化。最上面有一点大蒜奶油沙司,我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在啤酒和早先的龙舌兰酒的作用下飘飘然起来。
等我张开眼,科特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我。他很快移开视线,但是表情还是很古怪。
“有什么不对吗?”我问,叉了满满一大块儿松软的烤土豆和酸奶油。
“你从来不大爱对我讲你自己的事情。”他清了清嗓子。“你在洛杉矶有男朋友吗?”
如此私人的问题令我很惊讶。为什么他要问?我没有男朋友,但是我也不想看起来像个剩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挺直了身体,放下叉子。“我不打听你的私事了。”
他看起来很尴尬,这让我心头一软。“没事。”我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他挤了挤脸,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特鲁迪之前提到的那个城里人吗?”我看着他的面颊升起一片红晕。
“是。”他垂下眼。“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他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结局不好吗?”
摇摇头,他说,“我们都太年轻。”他干巴巴地笑道。“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在他来这里过暑假期间相遇的。”
“啊。初恋呀。”想象他那时的样子让我不禁微笑。“我不确定该不该生气自己居然让你想起了年少时的事。”
他咧嘴一笑,酒窝浮现。“你俩长得一样一样:金发,蓝眼。”
我看了看天花板。“你居然把我跟一个未成年男孩联系起来。”
“不。我说的那个男孩已经成年了。”
“到底怎么了?他回大城市去了?”
“是的。”
我嘬了一口酒。这通微醺状态下的轻浮对话让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我小心地放下杯子。“如果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想着他,那这份感情一定超越了性爱。”
他咽了咽口水错开视线。“从那之后他回来过几次。我觉得,我有点搞不清这事儿算什么。”
“噢,他还跟你有交往?”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意外地生出一股厌恶感来。
“没那么正式。我都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了。他已经结婚开始当深柜了。”
“哈。”我扫了一眼他绷紧的面颊。
“你能明白我的处境。”
我摇摇头,说:“不太明白。虽然我很少约会,但我绝不会跟没出柜的人约会。那是没事儿找事儿。”
他的目光立刻变得警惕。“就像我说的,当我们相遇时,我们还是孩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属性。不过我运气好,我的家人和朋友愿意接受我的本来面目。莱利就没我这么幸运了。他来自一个非常虔诚的信教家庭。”
“哎,为莱利哭一场吧。”
他皱眉。“什么?”
“没什么。算了,这不关我的事。”
他双手交叉抱在宽阔的胸膛前。“不。说出来。我想听听你要说的话。”
“为什么?”
“我好奇你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