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17)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17作者:文学流氓2018年11月29日字数:1081417赵欣越说越下流,我惊异于她的性格如此怪异多变,平时在我面前总是冰霜美人的样子,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副高傲典雅的样子,而现在,她又化身为一个绝代妖女,将自己的阴暗面毫无保留地发泄到沈雪和师兄身上。
看来田敬龙说赵欣有轻度心疾没错。
田敬龙有本诊断笔记,上面记载了各种让他头疼的病状,其中让他最头疼的是心疾。
他在笔记中详细地分析了赵欣的病情:赵氏、年二十二,疑患轻度心疾,心智无损,但性格迥异,或藏有多种性格,常以不同面貌示人,时而贞烈刚强、时而温婉安静,时而暴烈无度,时而妖乱纲常。
见强者而益弱,见弱者而益强,不知者或以为千面佛转世,而本人认为,此为心智分裂,胎中所带,现无药可根治,每五日用醉心兰二钱、合欢皮一钱、柏子仁一钱、灵芝一钱,配合去年的雨水熬成药服下,或能减轻病症,但不能治根。
田敬龙还交代了初次勾搭赵欣的一些细节,他有记录的癖好,每次勾搭成功一个病人,就将经过详细地记录下来,编成号码,列的整整齐齐,有一百人之多。
以下是他的原文:崇祯某年某月某日,我第一次来到赵府,见到了赵老爷的五夫人赵欣,当时我就被她的美貌勾去了魂魄。
这位娘子比我以前见到的都要漂亮,眉不点而翠,唇不涂而红,眉蹙则如弱柳扶风,眉展则如娇花映月,看人时如含情脉脉,瞪人时若娇憨小童,试问天下间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吗?可是她看来很爱她的夫君赵羽,我又怎么能轻易得手呢?我多次借着送药方子的机会给她情书,结果她当着我的面将情书扯掉烧毁,而且还猛烈地煽我的耳光,用拳头打我的腹部,搞得我浑身伤痕累累,原来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骨子里藏有暴虐的恶魔。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征服她,因为我发现,她殴打我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嫌恶,而是带有玩弄成份,于是照常给她写情书,她也照常会冲过来殴打我,而且我发现她已经准备了很多折磨我的工具,一些藤条、木棍甚至蜡烛。
她喜欢让我躺在桌子上,用藤条抽打我的全身,用绣鞋猛踹我的裆部,有几次我都疼晕了过去,她还不罢休,用冷水把我冲醒,继续进行折磨,每当我痛苦呻吟的时候,她就兴奋地杏脸通红,仿佛这才是天底下最欢乐的事情。
虽然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不过我还是有些收获,那就是得到了她头上的玉步摇。
那是一次她疯狂殴打我以后掉落在地上的,我就收藏了起来,后来她跟我要了多次,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还给她,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每次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一看到这玉步摇就又充满了信心,另外我还发现,她每次折磨我都会避开所有人,折磨完之后浑身香汗淋漓,发出一种动人心魄的芬芳,而且每次都会去澡房里洗澡。
有一次我色心大起,在她折磨我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准备了一个小刀来到澡房外面,附耳在墙上,听见里面果然水声哗哗,就想起她正裸露着动人的玉体,肉棒一下就硬了,于是拿着小刀飞快地在墙上钻了个洞,我用右眼贴着墙往里面一看,登时吓得浑身一软坐了下来,只见里面也有一只眼睛瞪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她武功极高,像我这样动作毫无遮掩技巧,肯定会被她发现。
她笑嘻嘻地披好衣服走了出来,牵着我的耳朵进了澡房道:「好啊,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竟敢跑到这里来偷窥我,看来今天你是还没挨够打,要我多捶你几下?」还能怎么办呢,一切都是命。
她武功高强,又有绝色仙姿,我只能闭着眼睛任命,忍受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她照常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一只嫩脚踩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拧来拧去,嘴里恶狠狠地道:「你还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了啊,无论怎么折磨你,你还是像只哈巴狗一样跑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然而她没注意自己只是披了件纱袍,一抬腿就露出了粉嫩的肉穴,我躺在地上正好看的清清楚楚,肉棒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她发觉我的眼神不对,脸色微红,又看见我的下体鼓了起来,显得十分好奇,于是令我脱掉裤子,露出肉棒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下体,一想到即将用丑恶的肉棒玷污她美丽的双眼,刺激的我差点射了出来。
她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这儿挺长的,不过就是细了一点。
」说毕她便用粉嫩小巧的脚踩在我的肉棒上,来来回回地搓动着,眼睛灵动地闪烁着,像是把玩一个小玩具。
我在她的玉足挑逗下大口喘气,又看见她迷人的肉穴微微分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来,其间还闪烁着一些水光,那里受得了这般刺激,登时感觉腰眼一麻,弓着腰顶着她的脚窝猛烈地喷射了起来,精液一注又一注地洗刷她的脚底。
她吓了一跳,看见我喷出的东西不由脸色更红了,白了一眼冷哼道:「没用的东西,才这么几下就完蛋了,就这功夫还敢打我的主意?」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直接往这澡房方向走来,我第一次见她失去了往常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霎那间脸色苍白,眼神散乱,呼吸急促。
「我夫君来了!快藏起来!」她哆嗦着对我道。
然而这澡房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可藏的地方,她慌乱中连忙将我拉入澡盆里,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来。
一股热水将我包围了起来,一不小心我就呛了一口水,然而我想到这是她的洗澡水,又吞了一口下去,甘之如饴啊。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只听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对着她含糊不清地道:「洗个澡这么长时间,害我等好久,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那田大夫怎么说的?」此时我的暴力美人儿似乎完全卸去了锋利的爪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娇憨地对那男人道:「又喝这么多酒,你也不怕等会没力气上我的床,田大夫说我身子弱,要了孩子怕不好生。
」我看见她对待夫君如同和风细雨,对待我却如狂风暴雨,巨大的落差感让我嫉妒如狂,在水中一抬头看见她坐在澡盆里,薄纱衣已经浮在水面上,下身光光的什么都没有,那奶子又圆又翘,大小适中,两朵嫣红的乳头看起秀色可餐,稀疏的阴毛下有两片肉唇娇羞地闭合着,只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里面藏着迷人的小穴。
嫉妒促使我忘却她平日的残暴,我抓着她的长腿,用力游了过去,然后用嘴狠狠地啃在她的阴户上,舌头拼命地舔着,鼻子不停地摩擦着,恨不能将她的嫩逼磨烂。
正在和赵羽说话的她没料到我会这样,当时就啊了一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欣儿,你鬼叫什么,倒下了我一跳。
」赵羽这样说。
「夫君,没什么,就是头发被木桶夹了一下。
」暴力小美人儿含糊其辞地骗了她的夫君,看来她无论多么残暴,还是最怕她的夫君发现我在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兴奋,开始计划舔舐她的整个下半身,首先从粉嫩的脚开始,一根又一根小巧肥嫩的脚趾都被我舔了起来。
接着就是脚掌、脚背,不过我低估了自己的憋气时间,喉咙干了起来,非常想要出去喘气。
赵欣似乎擦觉到我的异样,她猛吸了口气,也钻了下来,我也不知她要干什么,却见她抱着我的头吻了过来,两个人瞬间吻在了一起,我一张嘴,新鲜的空气就重新充斥在肺里。
接着她又钻出水面,发出哈哈大笑,我隐约听见赵羽道:「洗个澡也那么调皮,我也想进来。
」暴力小美人连忙道:「不行,我马上就洗完了,你回房去等我一会。
」我被她这么一吻酥到了骨子里,感动的泪流满面,要知道她从没对我这么好过,虽然我明知道她跟我接吻是为了让我换气,不让夫君发现我的存在。
我觉的那口气是世界上最好的空气,充满了她特有的香味,她软软的嘴唇像涂满了蜜汁一样,麻的有些快昏厥过去,一瞬间,我都想永远就这么呆在这澡盆里与她共度余生。
然而赵羽的声音却打断了我的美梦,他对暴力小美人说道:「你脸色这么红,像是水蜜桃儿,真是越来越勾人了,我这里又硬了,先替我去去火。
」说毕我听见他脱裤子的声音。
暴力小美人娇羞道:「你咋这么急,回房里再做啊。
」赵羽却坚持道:「那不行,我现在就想要,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难道还害羞?」暴力小美人听了之后伸出粉拳打了一下她的夫君道:「真拿你没办法,一会儿要是硬不起来我可不答应。
」说毕她挪动着赤裸的身子来到澡盆边,将身子跪了下来,低头含住了赵羽的肉棒,臻首一晃一晃的开始为她的夫君口交。
身在水底的我更加嫉妒,虽然我明知道这是一对夫妻,暴力小美人儿给她的夫君口交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我就是心痛,我觉得她应该只属于我。
这时我的肉棒胀痛的难受,看见她跪在那里,圆翘的臀部正好对着我,隐隐还露出那迷人的小缝,一时兴发如狂,也顾不上别的,挺着肉棒缓缓来到她的后面,让整个身子横在水底,一只手抱着她的腰部,一只手扶着肉棒猛地往前一挺,只听她含满鸡巴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的肉棒瞬间进入一个极其燥热的所在,嫩肉争先恐后地裹着我的鸡巴,吸允着我的龟头,而赵羽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娇妻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我深深地插入,全根而入。
暴力小美人狠狠捏了一下我的大腿,接着又装着没事儿一样用嘴服侍她的夫君,而我在下面才抽插了两下,一股麻意就传遍全身,从头到脚的肉都像在呼喊着舒畅和快乐,终于让我狂喷了出来,尽管我刚刚就喷过。
暴力小美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刺激,呜呜地乱叫着,整个身体打着摆子,泄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
她本来冰清玉洁的身子终于被我玷污了,阴道里一下夹满了我的精液,而她的嘴里却含着丈夫的鸡巴。
这时赵羽忽然奇道:「好欣儿,你啥时候这么敏感了,难道给我口交你也能高潮?」暴力美人儿吐出肉棒颤声道:「当然了,夫君的肉棒最好吃了,一想到等会这肉棒要插进来,欣儿就舒服的发抖了。
」赵羽仰头大笑,我趁此机会偷偷浮出水面,猛吸了口气,然后再钻入水底,谁知随着肉棒的抽离,大股精液从暴力美人儿的淫穴跑了出来,接着又很快浮在水面上,暴力美人儿慌乱的用手去拍打遮掩,却怎么样遮掩不住,终于那赵羽也发现了这情况,盯着洗澡水道:「你这水里什么东西?一片片白的。
」暴力小美人慌乱地道:「也没什么,听她们说羊奶能让皮肤白皙,所以弄了一点在水里,到底有没有用也不知道。
」赵羽捞起一团「羊奶」,在鼻子上闻了闻道:「一点也不香,还挺腥臭的,你们女人就是花样多。
」说着把那「羊奶」涂在暴力小美人的脸上,抹的十分均匀。
那暴力小美人脸色更加红了,阻止着夫君荒唐的动作。
赵羽却又将肉棒一挺,顶开了她的红唇,她也握住肉棒重新舔舐起来,而我的肉棒不知什么时候也硬了,在下面也是一顶,顶入了她的阴道,潮湿而温暖的感觉裹挟了肉棒,我拼命地挺着腰部,她的臀肉被我撞的波浪起伏,不过在水中响声并不大,她也拼命地晃动着头部,两个人的动作惊人的一致,最后我俩越来越快,只听她啊的一声惨叫,我也在水底闷哼了一下,赵羽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她的嘴里和阴道同时注入了满满的精液。
赵羽射出来后,满意地往外走,谁知他踩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打了一下滑,差点摔倒在地。
他疑惑地往地上看了一看,然后对暴力美人儿道:「你这羊奶别弄的到处都是,我的魂差点吓没了。
」我和暴力美人儿的魂也差点吓没了,因为我们知道那地上的一滩根本不是什么羊奶,而是我刚才躺在地上射出来的精液,幸亏赵羽喝了酒,神智有些糊涂才没被发现。
赵羽走了之后,我又搂着美人儿求欢,她甩了我几耳光,让我滚,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我第一次见她哭,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乖乖地滚蛋。
但是暴力美人儿身子柔弱,还是经常生病,我们常常接着看病的机会进行交欢,而且根据我的发现,只要操的她越满意,她就不会再施展暴力,整个人都温和起来,最多轻轻锤我几下。
不过赵羽似乎疑心病越来越重,经常无缘无故检查各处房间,我们很难像往日那样乱来,最后只得想个办法在门上钻了个孔,雇了个老嬷嬷帮我们进行交合,两个人虽然隔着门却水乳交融。
我放弃了其他女人,只希望和她一直下去,但愿如此吧。
以上就是田敬龙的笔记,我终于明白了赵欣出轨的缘由,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我面前扮演冰霜冷美人的角色,外表依旧那么美丽,实际上骨子里已经朽烂不堪。
那天晚上我居然就这样被骗过了,澡房的那一晚似乎与我操岳母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我和岳父对调了一个角色,让我怀疑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的说法。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看见沈雪和师兄被她用折磨田敬龙的手法折磨着,这二人本来就是有些忠厚的主,把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又加上被她抓住偷情的把柄,所以任由她以「江湖规矩」的方式进行折磨和羞辱。
不过这时我对赵欣的行为居然有些欣赏,她仿佛代替我惩戒了这对奸夫淫妇。
不过就算这样,她的手段还是太激烈了,我有些看不下去了,闭上眼默默地思念若初,回想那天和她见面的细节,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而那天我的确做了个怪梦,居然梦到母亲像姚珊一样在禅房里和淫僧们交合。
所有细节都那么真切,仿佛这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我努力地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心里一惊,已经久远的记忆在心底浮现起来。
那时候母亲的确是虔诚的信徒,经常去怀恩寺,有时候只带我或父亲,大多时候她都是单独去,而且我去了之后,也常常会被拦在禅房外面,只有等时间到了她才会从禅房出来,而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到处乱逛,或者和寺庙里的小和尚玩耍。
而我却记不清什么时候闯进过母亲的禅房,难道这段记忆真的只是梦境?可我又记得那梦境有和尚喂我吃了什么药丸,这药丸难道有消除记忆的功能,导致我平时根本记不起。
姚珊的事给了我巨大的刺激,所以这段已经被消除的记忆又再次被激活?母亲是那么慈和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勾当?就算有这种行为,也一定是迫不得已,我必须搜集更多的证据,以证实我的想法,可是又不知从那里着手。
一时间我脑子有些乱,正要继续冥思苦想,一声惨叫却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连忙抬眼看去,只见沈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师兄的身上,正起起落落地耸动着,夹花裙子撒了开来,遮挡了她和师兄交合的位置。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赵欣恶意地用木棍将她裙子一挑,里面的场景登时清晰起来,只见沈雪里面什么都没穿,光着屁股,淫穴正被师兄的肉棒深深插入,只露出两个睾丸来。
赵欣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用棍子敲打沈雪的屁股,一边喝令道:「你没吃饭吗,速度再快点,你嘴巴里又没含鸡巴,怎么一声也不吭,非得抽你才明白吗?笨的跟猪一样!」说毕一棒打在沈雪娇嫩的臀部,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子,沈雪也因此惨叫了一声。
我不想再看到这副丑陋的画面,悄悄地离开这里,带着一腔疑问去敲碧如的门,这时候已经三更,毫不意外地被她赶了出来。
我心里不甘,对着窗户喊道;「姐姐,我就想问一句,元神出窍是不是可以让人记起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只听碧如在里面愤怒地吼道:「当然了,赶紧滚!」我听了兴奋不已,那天晚上梦见母亲的时候,我可能无意中用了元神出窍的办法回到了过去,这才会有那么清晰的梦境,我还想再问几句,又怕被她骂,只得回到书房,在床上打起坐来,一边思念着母亲的模样,一边努力让自己入定,渐渐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整个床像是在经历一场地震,剧烈地抖动着,方向也在不停地变化,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最后所有场景都消失了,在一片黑暗之中,我看见了一支玉步摇,材质通透而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垂下来的两串珍珠,正是母亲所佩戴的饰物,在我眼前晃动着,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能看见珍珠里反射着一个人影,这人是个小男孩,看起来是那么熟悉,正在吃着什么东西,忽然他看向我,我也看向他,两个人都呆住了。
再看时,他已经不见了,我面前却站了一个女子,眉毛、眼睛、鼻梁、耳朵、脸颊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柔和,让人一见之后,无论多么烦躁的心情,都会被她所安抚,没错,这个女子就是我母亲,她头上仍旧带着我那熟悉的玉步摇,身上穿着白绒镶边的紫色棉袄棉裙,正弯腰笑着对我说什么,我耳朵里嗡嗡的像是有钟声轰鸣,根本听不见,直到她笑着离开之后,那轰鸣声才结束,四周一下都清晰了起来。
直到过了许久,我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小孩的身体里,一举一动都由不得自己,只能像旁观者一样观察着,而这个小孩似乎就是小时候的我,从他的眼里看这世界,一切都是那么高大,我估计也就四五岁左右吧。
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往外面跑,只见我家还在盖房子,有许多工人进进出出的,扛着各种木头和砖瓦,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边上指挥着,虽然相貌有很大的不同,我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我的父亲赵近贤,他当时脸上没有胡须,也没有皱纹,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看到我之后,马上就走了过来喊道:「丫鬟婆子都那里去了,怎么让孩子跑到这里来!」说毕就将抱起我来。
只见我的奶妈急匆匆地跑来过来,一边赔罪一边从我父亲手里接过我,我的奶妈李氏那时候真年轻,一直也很疼我,只可惜后来她得病死了,不然现在我也会多个亲人。
她将我抱到一个小房间坐了下来,一边哼着歌儿,一边给我换上小棉袄。
正在此时,突然有丫鬟闯了进来,对着她喊道:「不好了,夫人晕倒了,你快过去看看。
」吓得她脸色大变,连忙跟那丫鬟便走,我突然大哭道:「我要见妈妈,妈妈在那里。
」李氏于是折回来,抱着我急切地往上房走,只见那边已经围了许多人,纷纷议论着什么。
李氏抱着我穿过众人,直接来到上房,我看见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一些丫鬟不停地垂泪。
这时候父亲突然闯入,满头大汗地跑到床边拉着母亲的手,连唤了几声也没反应,又拿着她的手听了一回脉息,便拉着众人含泪问道:「娘子她怎么了?可有叫大夫来。
」有人便道:「夫人这病来的突然,刚才还好好说话,突然就晕倒在地,已经派人去请田大夫。
」我心里一咯噔,田敬龙应该比我还小吧,怎么会给人看病,是了,一定是他父亲田济海。
这时有人道:「田大夫已经来了,问老爷要不要代人听脉?」父亲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规矩,你叫他直接过来便是。
」不一会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就走了进来,看相貌果然跟这田敬龙相似。
只见他向父亲行了行礼,父亲连忙拉着他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我娘子性命,事后一定重重有赏。
」田济海点头答应着,让父亲扶着母亲坐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腕听了一会儿,又看舌苔,翻眼脸,探鼻息,最后还取来一根银针,扎破母亲的手指,取了血珠在嘴里舔了一下,最后才长叹了口气。
父亲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田济海转着眼珠看了看左右,父亲连忙命令其余人退散,李氏抱着我就要走,无奈我哭闹着要找妈妈,总是不肯走。
田济海笑道:「这孩子挺孝顺的,小孩子无妨,就留下来吧。
」李氏听说,只得放下我之后自己出去了。
待众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母亲、父亲、我和田济海,只见他喝了口茶,才娓娓道来:「令正是不是经常畏寒畏冷,大夏天也要穿好几层衣服也不见出汗?」父亲连连点头道:「没错,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从沈阳搬到这里来,毕竟这里暖和多了。
」「不但畏寒畏冷,她还伴有小腹绞痛,经常疼的冷汗湿透,按理说这不过是宫寒之症,一般妇人都会患有此病,尤其少女时候最严重,但嫁人生子后就会逐渐消失,不过令正体质奇异,我猜测她一定出生于午时三刻,这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不过也同样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一个不好,就会染上阴毒,令正就是出生的时间不对,所以体内阴毒比别人多上好几倍,按道理说,很难怀上孩子,就算怀上孩子病情也应该减轻才对,怎么突然比以前更严重了呢,你们是不是胡乱吃过什么药?」父亲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别的医生虽然也这么说,不过没有你说的那么通透,前些年我和贱内一直想要孩子,却始终怀不上,四处求医问药,最后遇到一个和尚,给了一张方子,我们按方抓药,服下后没过几个月就怀上了孩子,她还以为这世上真有佛,就开始吃斋念佛,当时她的病情已经好转,没想道现在又突然复发。
」田济海连忙道:「快拿方子给我看看。
」父亲于是翻箱倒柜找了一会,终于找到那方子,田济海皱着眉头看了一下,突然严厉地对父亲道:「你们这是胡闹!这方子虽然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阴毒,使你们怀上孩子,但是过不了多久,阴毒就会复发,比先前还要严重的多的多,可以立马要了她的命,幸亏她平日总算懂的调养,不然撑不到现在,我这里用灵芝、人参先给她缓一缓,每日吃两副,估计能撑个一个月,别的法子也没有,或者另请高明,当然你如果相信有神灵的话,就去怀恩寺去拜一拜佛吧,听说那里的佛很是能显灵。
」父亲听他这么一说,登时绝望起来,含泪握住母亲的手,已经泣不成声。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父亲哭也就跟着哭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里,我一直被奶妈抱在怀里走来走去,晚上也睡在奶妈的房间,工地也停工了,家里忙成一团,到处都是中药的味道。
父亲日日夜夜守在母亲身边照料着,我也常在母亲房里呆着,一直看着她在睡觉,终于有一天,她醒了过来,对着父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去请怀恩寺的大师过来吧。
」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一群和尚,站满了院子,一个个穿着僧衣戴着僧帽,其中一个穿袈裟的老和尚和父亲单独在一间房里说了很久的话才出来。
我看见父亲面如死灰的脸色终于有了起色。
那和尚也不知喂母亲吃了什么药,很快她就醒来,母亲吵着要见我,我被李氏抱到母亲的身边,只见她披着一头秀发,脸色苍白,明显憔悴了很多,看见我之后,本来失去光泽的眼神一下变得神采奕奕,最后她一把将我抱入怀里,不停地亲着我的额头念叨着:「好孩子,妈妈的好孩子。
妈妈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感受着她怀暖的怀抱,用稚嫩地童音道:「妈妈不要生病,不要睡觉,羽儿好想妈妈。
」母子俩紧紧依偎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氏将我从母亲怀里抱走,几个和尚念着经进了房间,说是要做法驱邪,其余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我看着母亲的房间缓缓关上,外面还有一群和尚在墙角打坐念经。
李氏摇晃着我道:「羽儿乖,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到时候就会带羽儿出去玩了。
」她这么一说不要紧,我立刻又想念起妈妈来,挣脱她的怀抱往母亲房里跑去,那些和尚连忙把我拦住,李氏也歉意地抱着我离开,任凭我哭闹了许久也不放手。
直到后来李氏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欠,不久就睡了过去,我乘机来到柴房后面,这儿有个小梯子,我就顺着梯子爬到房顶,然后沿着房顶来到母亲所在的房间,再慢慢爬过屋檐,就看到了二楼阳台,一口气跳到阳台上。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阁楼里一片漆黑,我摸黑穿过阁楼,来到楼梯,只听见有男女喘息的声音从母亲的房间里传来。
我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看见母亲的房间里点着许多蜡烛,一群和尚围着母亲的床打坐。
每人面前放着一个木鱼,我畏惧那些和尚,不敢再往下走,只是在楼梯口上悄悄看。
不一会,只听一个女子啊地长叹了一声,压抑而痛苦,这是母亲的声音。
我往床那边看去,只见四周都是纱帐,也看不清里面的人。
这时一声钟响,那些和尚同时敲着木鱼开始念念有词,一时宣号声大起。
我看见纱帐不停地摇晃着,母亲痛苦的呼叫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一阵阵噼啪的打击声。
这种噼啪噼啪的打击声我曾经在父亲的练功房里听过,父亲喜欢用拳头去打那些沙袋,这时就会发出啪啪啪啪地声音,很是响亮。
现在这种声音又出现在母亲的房间里,还伴随着母亲的哭叫。
年幼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和尚们正在欺负母亲,自己想去救母亲却又害怕那些和尚,所以一直流着泪纠结着。
过了良久,母亲尖叫了起来,像是在经历了很大的折磨之后,终于宣泄出痛苦的吼叫。
纱帐也停止了晃动,一个和尚提着裤子分开纱帐走了出来,光光的头颅上冒着腾腾热气。
他喘息了一会,蹲在地上继续打坐。
另外一个和尚则又钻进了纱帐,不一会,纱帐又晃动起来,母亲的喘息也随之而至,啪啪啪声继续响起。
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有点像喝了滚烫的开水而发出的叫声,也有点像哭泣后的哽咽。
「啊~嗯……嗯,哼……哼!」口齿不清,像是在经历非人的折磨。
我终于忍受不了,埋着步子跌跌撞撞地冲到床前喊道:「不许欺负我妈妈,不许欺负我妈妈。
」众和尚吃了一惊道:「这孩子从那里跑进来的,快拦住。
」一个和尚抱着我就要走,我拉着床沿死死不放手,大声哭道:「我要见妈妈,不许你们欺负我妈妈。
」这时纱帐的摇晃终于停止了,只见母亲在里面道:「放开我儿子,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那和尚才放开了我,我连忙跑到纱帐边,想拉开纱帐看,却有人死死拽着纱帐,怎么也分不开,过了一会儿,只见母亲从纱帐里露出个头,只见她披散着头发,脸色也不再苍白,眼睛里已经有了光泽,额头上香汗点点,根本不像那生病之人,她露出微笑对我道:「好孩子,你怎么跑进来了。
」我哭道:「妈妈他们是不是欺负你,我告诉爸爸教训他们!」妈妈喘息着对我道:「好孩子,他们没欺负我,他们是老远的地方来为的是给妈妈治病呢,你看妈妈脸色是不是好多了?」我听了放下心来,蠕动嘴巴道:「可是……。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放心……。
」说到这里母亲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嘴里啊的一声,然后回头怒瞪了一眼。
「妈妈你怎么了?」我问道。
「你放心……。
」妈妈刚说了一句,又「啊」了一声,身后也发出啪的一声。
「你等等,妈妈一会……」啪啪声想起来,打断了她的说话,喉咙里继而传出哼哼之声。
她努力地压抑着什么,终于吐出一句:「一会就过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看见母亲脸色绯红,眼中含泪,臻首一抖一抖的,散开的头发一闪一闪地摇晃。
「妈妈我要你抱抱!」我喊道。
母亲隔着纱帐将我搂入怀中。
同时我闻见一股奇异的味道。
这味道有点像尿骚味,又不像是,感觉怪怪的。
「乖儿子!」母亲刚说完,又改口哼哼哈哈地乱叫起来,我感觉她的身子老是往前冲,撞的我有点站立不住。
「妈妈我不走了,今晚想睡在你这儿!你好几天都没陪我了!」我在她怀里道。
妈妈没有回答我,反而对一个和尚道:「能行吗?」有一个人说道:「也可以,如果现在放那孩子出去乱说,只怕不好,我这里有个忘神丹,吃了之后今天的事他就会忘的干干净净。
」「我不吃药!」我哭闹着道。
母亲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丝巾道:「乖孩子,你要是想睡在这儿,就吃了药药,而且还要用这个帕子蒙住眼睛,不听话的话,只能去别的地方睡觉觉。
」我只好答应了母亲的要求,眼睛被蒙住,然后被母亲抱到纱帐里,躺了下来。
「为什么要蒙住眼睛?」我问母亲道。
突然一声啪啪声传来,母亲闷哼了一声,然后喘着粗气颤声道:「因为妈妈想跟你玩捉迷藏啊!」她说话的声音像是感动到了极点,有些口齿不清。
「那为什么和尚要轮流进来打你屁股呢。
」我问道。
突然这个时候,啪啪啪声激烈了起来,一次比一次响亮,整个床也跟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地震,而且我还听见有和尚激烈地喘息着。
母亲此时也叫了一起来,一声长一声断,总是被打断,短促而快速,似乎又要哭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我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清。
而母亲搂着我的时候,身体也在不停地抽动,像是不停地被人往前推动着。
随着最后一次撞击的到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呻吟终于汇聚成一支悠扬的哀歌,高昂而凄厉,宛如一根银针拨到天际,盘旋着升到高空,最后来到顶点,继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堕落下来。
喘息了良久,母亲才道:「因为要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