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并没有开灯，她在黑暗中坐着，忐忑与期待交织，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由自主地使劲搓着。刚才电话里李伟的声音有点疲惫，今天下午就他独立支撑，肯定也累坏了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折腾折腾，看能不能在一汪平静的湖面砸出浪花。手机忽然响了，是李伟，她心想，他还要说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接起来，李伟温和低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开门”，接着立马就是挂机音。

    宋婧觉得自己应该心跳砰砰如雷，可并没有，预想的激动全不作数，好像这一刻稀松平常得如同吃饭喝水呼吸，她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他，他也一脸平静，好像只是忘记带钥匙的男人等着家里人来开门。

    喀哒一声脆响。

    李伟先递过来一只报纸包裹的玫瑰。“生日快乐，还没过12点。”

    宋婧接过玫瑰转身背对着门就要往里走，只说了一声“谢谢。”其实她已经快紧张死了，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出格过，感觉好像灵魂已经出窍在某处偷窥，现在的这具肉身是扮演自己的空壳。手心的汗迅速被报纸吸收，湿津津的。

    李伟跨进门，顺手带上门，没有外面走道的照明，屋里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宋婧只感觉他忽然一把拉住她，使劲一带。宋婧乖如小动物，滴溜溜转进他怀里。长臂一圈，宋婧就好像掉进陷阱的小动物乖顺不挣扎。他把头搭在她肩头，一呼一吸喷洒在颈间，酥麻透骨。宋婧正被袭卷自己的情绪搞得有点不知如何反应，忽然感觉他深吸一口气。

    “喝酒了？”

    “嗯……”

    “喝了多少？自己一个人？”

    “不多……和朋友吃晚饭，喝了两厅啤酒。”

    “你感冒还没好透呢，真是……”

    宋婧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软软地使不上劲，只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一如她的预料。她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有点撒娇的意味，越说声音越小，“没事儿啦，就偶尔一次，今天我没吃感冒药。”

    细腰一下子被搂紧。“就你能，就你不听话。”

    宋婧顺势侧过脸，几乎贴着他的耳垂，气息喷撒在他皮肤的敏感处，低声道；“好啦好啦，知道啦……”

    腰上的力气更大，就在宋婧怀疑自己会被勒断腰的当口，李伟突然转过脸来吻住了她。

    这么气势汹汹的吻，于她是人生第一次，瞬间呼吸就被夺走了，太有侵略性，好像要吸走她的灵魂才会罢休一样。冲开牙关，舌津交缠，吮吸，又重新用双唇覆上，再确认她双唇的形状触感轮廓。她被紧紧箍在怀里，予取予求，像只根本无力反抗的兔子被猎人揪住双耳提起来，而她连蹬腿的反抗都使不出来。

    “唔……唔……”除了这点呻吟一样的喘息再无法发声。她昏昏沉沉无法呼吸之间，听到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又低沉又性感，心想，妈的完蛋了，怎么连个喘息都这么好听。仅剩的一点理智在脑子里跟烟花一样炸开，算了算了，管什么天王老子，今天就是要睡他！

    宋婧展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开始更热烈地回应。耳边的喘息声更急促剧烈，她也分不出究竟是李伟还是自己的呼吸。

    “卧室在哪边？”他一边喘息着一边揉弄着她的腰臀，仿佛恨不得要拧出水来。他们也不开灯就一边拥吻着一边往前摸索，宋婧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带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