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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剩下的几个小家夥一起怒视风昭,风昭赶紧闭紧嘴巴。
涟漪一直讲,讲到孙悟空大闹天宫,然後被太上老君丢进八卦炉里炼丹。几个小家夥已经完全进入了情节,都一齐为那猴子揪心著呢。
那个异常不识抬举的人,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猴子练出来的丹能吃麽那些猴毛怎麽办”原本沈浸在情节中难以自拔的一群人,都不由被这话打断了,俱是一愣。
涟漪忍无可忍的拍著桌子怒吼道“风昭我要杀了你”风昭在忍不住开口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灵活的从凳子上跳起来窜出去了,那股子伶俐劲还真不比孙猴子差。
然後一群人就这麽傻眼的看著,涟漪手舞足蹈的追著风昭跑出去了,一个在前面上蹿下跳,另一个在後面撒泼扔东西砸他,倒把刚才讲的大闹天宫给完美的诠释了一遍,不过他们这个应该叫做大闹王宫吧。
别掐我我不是故意让大哥出现一面然後又消失的
大哥是一定要出去建功立业的
不然以後怎麽斗得过父王嘛
还有还有,其实帅气又聪明可爱的哥哥不只一个嘛
这不,家里还有四个呢
13琴艺双绝
日子也就这麽一天天的过著,在风昭他们几个孩子心理,外面的世界如何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他们只要每天下午太学结束了,听涟漪皇妹讲齐天大圣的故事就好了。
可是涟漪却是不同的,她总是努力的收集前线的消息。前方一条条的战报传来,都是大皇子如何勇猛,率大军如若无人之境,又拿下那座城哪座郡。涟漪听在心里,苦在心里。
慢慢的她也听说到一些宫廷的内幕。当初云妃正受宠时,没有几个丫头敢乱嚼舌根,如今她被打入冷宫,有关於她的各种八卦一下子弥漫整个皇宫内外。涟漪也听到一些,当初她对云妃是有敌意的,也很排斥,因为她抢了自己母妃的宠爱。所以云妃很多次主动像她表示善意时,她都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如今她被打入冷宫,涟漪才慢慢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事情来。云妃全名流云裳,是流晋王流御的三女,和涟漪有相近的童年,她从小就获父王的万千宠爱,又出落的亭亭玉立,还被称为流晋的第一美人,流晋本就是盛产美人的地方。这个称号可是集万千宠爱於一身。最让涟漪不敢相信的是,云妃当年名动流晋时,并不完全是依靠相貌,她竟然是被称为舞仙的烟波,唯一一个亲传弟子。云妃除了舞姿还有琴艺,她曾经是琴舞双绝,豔冠天下的人儿啊。
如今却落得身受冷宫,孤独终老的下场。涟漪不免感叹著命运的不公,这样一个名动天下的女子,却非得配上这样一个凄凉的下场麽。涟漪听过她传奇一般的出身後,愈发的想和她相识,曾经她几次像自己示好,都被自己给婉拒了,涟漪不免有些後悔,自己当真是年少无知,固执的认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母妃的命运,其实若男人变心了,谁又留得住,假使这份爱并不真挚,不管出现的谁,变心不是迟早的麽。
就这麽想著,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冷宫的范围。涟漪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父王宠爱自己,并不会责罚自己。但是自己这麽贸然出现在冷宫,云妃难保不会认为自己是来幸灾乐祸的,更何况自己那麽多次拒绝过她的善意。正踯躅间,冷宫深处隐隐飘出琴音,如清泉如风吟,恍恍惚惚,迷迷蒙蒙间,恍如仙乐,动人心魄又勾人泪下。涟漪醒悟时,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的走进了冷宫的内殿。
冷宫果然不负其名,走入大厅就觉得有一股寒意。不算偌大的院子,但是因为缺少人气和侍从,不仅显得空旷和宁静,还带著凄凉。涟漪随著琴音一直向里走去,绕过内殿,园中的老树下,一袭红衣的女子兀自沈浸在琴声中,黑发如瀑,披散於身後,低敛著双眸,如玉的十指在琴弦上拨弄,涟漪忍不住再次被吸引,被这琴音,被眼前这人。
一曲毕,云妃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带著淡淡笑颜,似乎还在回味那美妙的琴音。却在抬头那瞬间愣住,然後嘴角浮起更深的笑意。“七公主怎麽有空到我这来难不成是走迷了”涟漪被她的声音给拉回神,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其实我是特意过来的,却不知该不该进来,然後就被这琴声给引来了。”
云妃听完,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看她。“七公主是特意来看奴家的看来还多亏了这琴声,不然贵客来了又走,都不曾知晓。”涟漪看她讲话语气轻和,字里行间也没任何恶意。先前的担忧都散了,人也不拘束了。走到云妃面前蹲下,用手扶著这汉白玉制成的古琴,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一把好琴,难怪音色如此清脆悦耳。”
看见涟漪如此喜欢,云妃的脸上也带著笑意,轻声的给她解释道。“此琴名为避月,相传一个女子日夜思念死去的情郎,每当伤心至极就开始弹奏此琴,琴音如泣如诉,闻者莫不伤心泪流,就连天上的明月都不忍再看,只好躲在云层之後。”虽然这动人的传说不一定是事实,但是这故事确实给这把琴带上了某些神秘的色彩,特别是它还代表著一段凄美的爱情。
涟漪对它更有兴趣了,她看了云妃一眼,想问清楚些。“云姨,这琴你怎麽得来的”云妃听到她的称呼楞了一下,然後弯著嘴角说,“我已经被你父王废除妃子之位了,你叫我云姐姐就好。”言语间竟然不含一丝怨恨,语气轻柔自然。涟漪不免为她的气度折服,暗自斥责自己当年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她,一直以为她是来争宠的,就连父王专宠她的时候,自己也暗地里认为是她施了狐媚之术。
“云姐姐,你怪我麽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涟漪是真心的想和她道歉,谁知云妃错愕之後,马上就笑著过来揉她的头。“我怎麽会怪你呢,其实现在没什麽不好啊,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看她笑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涟漪就纳闷了,当年自己怎麽会以为这样一个人儿,会攻於心计,心如蛇蝎呢。云妃看著涟漪一脸内疚的摸样,知道小丫头心里觉得对不住她。
马上就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好奇这琴的来历麽我年少的时候,父王也非常的宠爱我,知道我有意学琴,遍寻天下,为我寻名师寻好琴,这琴就是那时候得到的,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如今也有十来个年头了。”她这一说,涟漪开始恍悟,曾经好几次看到云妃看著她和风彻发呆,原来是在想念自己的父王。涟漪和云妃曾经也没机会相处,这半日下来,两人发现她们不但谈的来,而且还相当合拍,涟漪因为心理年龄的原因,在同龄人中很难相处到朋友。如今,她不自然就把云妃当成了闺密。
她看到云妃这冷宫不但荒凉凄楚,而且连使唤的丫头都没,不禁有些怒意。“父王难道就没给你安排侍女麽”云妃反而奇怪的问她,“公主不知道这冷宫之中不配置下人的麽”涟漪这才楞楞的回话。“确实不知道。”云妃非但不怒反而笑了,“冷宫只有人按时来送饭,平时是没人的。”
云妃说话一贯的温柔似水,听在涟漪心里却犹如针刺一般,当年名动天下琴舞双绝的冠世美人,如今被紧锁在冷宫之中,身旁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心下当即有了些决定。
涟漪自从冷宫出来後,心情就郁结的厉害。虽然她知道有没有人侍候,又或者在哪待著对云姐姐来说都一样。一想到那个女子,涟漪就不免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女子,面容是天下少有的豔丽绝伦,可是性子却是淡泊如水。想到父王曾经专宠她的那段日子,她也并没有恃宠而骄,陪在父王身边时,也是一贯的荣辱不惊。想来这就是以前父王宠她的原因吧。
深夜,在风彻的御书房里,影夜一贯的向风彻禀报宫里的事宜。声音微微有些冰寒,“今日,涟漪公主”他顿了一下,微昂首看了眼专心批示奏折的人,风彻在听到那名字时,微微的皱了眉,然後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她又顽皮了”影夜只好看著他说,“她今日到了冷宫。”“她到冷宫去做什麽”就连风彻也有些奇怪了。
“她今日在冷宫与云妃相谈甚欢。”影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嗯,下去吧。”风彻虽然也奇怪涟漪与云妃怎麽会凑到一起,但是并没多加干涉,这就是他对於涟漪的纵容与宠爱吧。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涟漪没有闲著,宫里不配置侍女,难道她不会自己去招麽她让灿然去买了俩个老实的丫头进宫,这俩丫头都是贫苦出身,家里实在缺钱,才卖出来给人当丫头,看著人也比较老实,手脚也还灵活。涟漪算是比较满意,然後就带著她们去了冷宫。云妃又是一人在树下弹琴,看到涟漪来,面上不禁一乐。
但是随後也看到了涟漪身後的两个丫头,她不解的问,“她们两个是”涟漪就指著两个丫头对她说,“我给你买了两个丫头,她们算不得这宫里的人。你就放心使唤吧。”云妃一下有些呐呐的说“我不是说不需要了麽。若王上怪罪你可怎麽了得”涟漪得意的说“总得有人收拾一下,你一个人肯定不方便。再说他知道的,他肯定是默许了的,不然我能大大方方把人带到这来麽。”相对於涟漪一脸得意,云妃双眼里隐隐闪著些泪光,似乎颇为感动。
云妃的感动还得持续,下午的时候来了一群园丁,然後就开始将冷宫中的空地给整理规划了一下。云妃不知何意,涟漪笑嘻嘻的说,“晚一点就知道了。”果然片刻之後,看著一堆人扛著枫香树进来,干脆利落的将树移植好,等都弄妥当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对涟漪说“回七公主,都已经弄妥当了。”涟漪眯著眼看了一下,也觉得不错,高兴的回话。“嗯,看起来很不错,去找灿然姑娘领赏钱吧。”几个园丁一听,乐呵呵的走了。
涟漪看著还在感动中的云妃,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云姐姐喜欢看枫叶,可惜已经过了深秋。”云妃转过头认真的看著涟漪的眼睛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然後两人相视一笑。
又是深夜,影夜又跪在御书房,向风彻禀报宫内大小事宜。说到涟漪时又是一顿。“涟漪公主她。今日买了两个丫鬟给云妃使唤,还召集了园丁,在冷宫种植枫树。”风彻似乎已经料到她的举动,并不像昨日那般吃惊,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影夜跟著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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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 昨日下午被抓去打游戏了
本来准备晚上更新 结果又被拉出去吃夜宵了
所以
t 今天我会补上的
等下还有一章
14绝种好妖怪
每隔十日,风彻就会召见学傅,然後询问一些最近的学习进展。文清刚封为学傅不久,这正是第一个十日,风彻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文清是第一次到御书房,周围的摆设也没来得及细看,刚走入大殿,就看到风越王一双冷情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锁定他。他心头忍不住一颤,然後暗道,帝王的威严果然不可小觑。
他赶紧上前两步行礼,礼毕。座上的人才缓缓的开口,“最近学习进展如何”文清规规矩矩的报告,“几个皇子天资不错,进步很快。两位公主也乖巧懂事,学业方面请王上放心。”
风彻听完顿了一下又问,“涟漪没给你找麻烦吧”文清一听这名字,悄悄抬头一看,风彻正好好盯著他,等他回话。“涟漪公主聪明伶俐,能举一反三,很讨卑职喜欢。”风彻的目光似乎放柔了,语气间竟带著宠溺。“前几位学傅每次来,都指责她调皮捣蛋,顽劣不堪。”
文清一听似乎有些不乐意了,说实话,涟漪平日里和他走的也近,他也是由衷的喜欢这个孩子,竟然反驳风彻道。“非也,卑职虽只上任十日,可是涟漪公主不仅聪明,且尊师重教,至於顽劣,孩儿家的性子大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