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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
路上,怎么了
快来吧有活了
有活陈空皱眉,什么活他已经不收保护费了啊。
啧搬家啊
陈空一愣,咬了口蛋饼慢慢咽了下去。
不错开张第二天就有生意了,他本来还考虑砸点钱在报上登个小广告呢
知道了,我马上来十分钟刚想挂电话,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等一下那个──袁义仁今天来了没有
没有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人,怎么了
陈空沉默几秒,才回话,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
合上手机之后,他才发现还有三通未接来电,一看,全是韩敛打的。
看着韩敛的名字一会,陈主按下回拨,但电话那头却是忙线中──
匆匆赶到公司,几个弟兄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大明拿出一本簿子,上面写着一间公司的名字和一串地址。
这里这家公司要搬家,要我们十二点之前过去。
陈空拿过来一看,还是繁华商区。
弟兄们把工作服穿上,都给我打起精神其实他们现在的工作服只是一件篮球背心,还是紧身的,就是为了把他们精壮的肌肉露出来。
曾经是流氓的优点此时就可以好好发挥了,谁敢耍赖不给钱或讨价还价,看他们这气势就得顾忌三分
挑了四个人,外加陈空和雇来的司机,一群人开着刚买的货车前往工作地点。
簿子上写的地址是一幢商业大楼,对方公司在六楼。
到了六楼一看,公司不小,但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门口柜台后的墙上写的是一排英文。
难道是外商
陈空上前说明来意,柜台小姐让他稍待,打了通电话之后,让他们直接去总经理室。
麻烦不是直按打包搬走吗大明抓着头发不爽地说。
说不定人家只搬一点呢
陈空倒是没意见,只要给钱,让他搬个杯子他都无所谓。
到了总经理室门口,他敲了敲门,里头有人说了声进来。他也没多想,推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正对门的方向,陈空就看见两个败类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是方义信,站着的是袁义仁。
袁义仁本来是侧脸对着陈空,他进来之后,又把脸转过来了,另一边脸上,赫然可见一片青紫,不是从楼梯上摔下去,就是被人揍得不轻。
方义信看到陈空,客气的微微一笑,来了
陈空眯了眯,冷笑一声,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方义信也不再隐瞒,他是我弟弟。
这回陈空笑得更开心了,你们这两兄弟的姓真好,一个方一个圆。就是不成人形。
袁义仁看着他,小声叫了声,空哥──
机场候机室里,韩敛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虽然对方是个美丽的尤物,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但即陡如此,他也开始不耐烦了。因为这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唠叨了近半个小时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你那时候就已经很早熟了。女人姿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用锉刀磨着指甲。
唉难得的假期,本来想去夏威夷看帅哥,结果非得到这里来抓那个臭小鬼
喂,韩敛,你摆那一张臭脸是什么意思见到我不高兴吗几年不见,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友善点好歹我也替你生了个儿子那臭小鬼跟你一个鬼样子,一点也没继承我的优点,真是好的不遗传,尽遗传些坏基因
韩敛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ivan──
眼前叫ivan的女人就是韩风的妈,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精心保养的脸蛋和身材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生过孩子。
尽管的她多年未见,韩敛发现她仍然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只是,虽然说她替自己生了个孩子,可他们两人之间的感觉,仍然比较像是朋友。
这么说也许有点自私,不过他也没办法改变或者弥补什么。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他所能给的,她都不需要。
而她真正需要的,他现在已经不能夾她了。
你的中文进步了不少啊──
那当然ivan瞥他一眼,有点骄傲地说我请了好几个中文老师来教我
韩敛笑了下,对她为什么住在义大利,却要学中文的原因没多问。
为什么不多待几天,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ivan收起锉刀,优雅地跷起二郎腿,你真想让我多住几天
当然,我可以带你四处参观一下──
哼她冷笑一声,算了吧你跟你的小情人亲热都来不及,怎么还有时间管我喔不对应该是老情人才对吧
对她的形容,韩敛不置可否。他不敢说ivan也不过此陈空小几岁而已。
你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
ivan沉默几秒,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我当年直接一点的话,现在你可能就是我的了。
一场成人游戏,没有人当真。韩敛才十八岁,他都明白这个道理,那时二十三岁的她,就更加不会不明白了。
看到韩敛的沉默和一丝不忍的表情,ivan笑了笑。
你倒是比以前懂人情味了,要是当初你像现在这样心软一点,我肯定有机会的。她现在已经是个成熟女人,很清楚哪些东西她可以得到,哪些东西她得到了也没有意义。
话说你怎么找了个年纪这么大的你不是喜欢嫩嫩的那种吗
我──韩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贵宾室的门被敲响了。
门开之后,ivan的一个手下走进来,黑头发黄皮肤的亚裔人,韩敛心想看来ivan这次台湾之行做足了准备,手下都有一半是亚裔人。
小姐,不好了对方慌慌张张地报告。
怎么了ivan皱眉。
小少爷跑了
ivan和韩敛两人同时一愣。
那个手下又说我陪小少爷去上厕所,我在门口等了半天,他都没出来,我进去找他时,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ivan猛然站起来,他偷跑出来的时候你没发现
没有啊我一直站在厕所门口,根本没看到小少爷出来
ivan想了下,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臭小鬼他该不会进了女厕吧
进了女厕,等别人去男厕找他,发现他不在里面,然后四下寻找的时候再溜出来,该死的小鬼可真精。
ivan正歇斯底里地叫着要亲自去抓人,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韩敛突然叫住她。
我知道他会去哪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他在这里继续住一段时间,然后我再送他回去。
嗯ivan转过身看着他,似乎是在考虑,或者说根本想不通韩敛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
韩敛起身,走到ivan身边,抱歉,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以后等你碰到真正爱你的人,我不介意韩风跟你改姓。不过至少,现在我希望可以多照顾他几天──虽然他不太喜欢我。
韩──ivan看着他一会,最后低下头笑了笑,你真的变了呢。
韩敛笑而不语。
不过──她突然又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下定决心般说,我不走了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你迷住
有什么好韩敛想了想,还页没想到陈空有什么优点可言,如果说屁股好摸也算的话──
陈空有什么优点,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他现在没空管那些,面前一方一圆两兄弟已经够让他伤脑筋的了。
袁义仁轻轻叫了声,空哥──
别叫我空哥,我承受不起。折寿哦
而陈空身后的兄弟也像炸开了锅似的,指着袁义仁和方义仁的鼻子大骂,去你妈的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大明整张脸都扭曲了,我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来
你他妈的人渣今天弟兄们不废了你就他妈的──
停陈空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继续问候眼前两兄弟的祖宗十八代。
方义信最近大概信佛了,定力好得不得了,尽管被骂得狗血淋头,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等一群人不骂了,才看着陈空说我跟小仁是亲兄弟,我随父姓,他从母姓。
陈空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管你们谁跟谁姓,这地方是搬,还是不搬搬的话,我们现在就动手,不搬的话,我们一群人也不是让你耍着玩的,你说怎么解决吧
陈空,你真的洗手不干了方义信看着他,眼神不能说怀疑,却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陈空笑了声,怎么,不行我老了,耍手段这方面比不上你们这些人,与其让你们耍着玩,不如早点退出回家干苦力的好
他刚说完,袁义仁突然开口,空哥,昨天晚上
别说了陈空马上打断他,昨天晚上我作恶梦了,现在想起来都浑身起鸡皮疙瘩,谁都不准跟我提昨天晚上什么的。
说完又瞪着方义信,看来你们是不想搬了。行这次就当我们几个让你耍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搬家,请您自己动手说完转身就走。
今天的陈空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特别好说话,倒是其他人不满意了。
大哥,就这样走了吗兄弟们连早餐都没吃就来干活了
这两个王八蛋当我们是驴啊让他们呼来喝去的
陈空骂了句,不走还等着跟他们理论啊你是想在这里打他还是杀他这里的保全够你揍的了一边骂,就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从方义信的公司大门出来之后,陈空和其他几个人的表情马上就松了下来,不见了方才的凶神恶煞,好像刚刚是对着镜头拍戏,现在戏喊卡了,人也恢复了。
几人飞快地进了电梯。
大哥,那批货上印的就是这家公司的名字,没错大明压低声音在陈空耳边说。
陈空皱了皱眉,那些人确定可靠
没问题。钱是小事,那几个全是看仓库的小角色,没见过一次超过六位数的钱。
陈空点点头。
就算是蚂蚁,也会有它的用处。说完转头看着另一个人问老六,你那边怎么样了
基本上都没问题了,只是电梯门开了,一群人鱼贯走了出去,老六跟在陈空身旁边走边说那光头亮,总感觉好像还有点──动摇。
眉一挑,陈空想起亮哥那张猥琐的脸,咧嘴笑了出来。
去找出亮哥现在在哪,我亲自去帮他稳定稳定上了他陈空的船,想中途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算一算,这船也开得够久了,最后能不能靠岸卸货,就看最后一段路是否顺利了。
他是洗手不干,但不干之前,这手得先洗干净。
他讲究义气,他也讲究一报还一报。
暴力事件的发生地点,一般不外乎两种一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往往是打群架。二是人烟稀少的角落里,最适合逼供。
说是酒店,用小旅馆来形容这里更加适合,狭小的房间、污浊的空气,还有布满不知所谓涂鸦的墙壁,让人不知道这里从前是什么地方。但房间里最大那张床上的床单为什么会皱巴巴的,这点倒是很容易明白。
床边,亮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旁边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办事刚到一半就被打断,被绑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
陈空坐在房里唯一的椅子上,接过身后的大明递过来的烟,悠闲地点上。
人生真是美好。
一屋子的人,只有亮哥一个跪着,已经充分说明了此时的情况。
空、空哥亮哥有点打哆嗦地叫了声,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几个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暴打一通。
陈空手下的疯,这点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是真干起活来,个个都可以不要命。
难得──陈空仰起头,优雅地吐了口堙,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空哥,我以为自己洗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