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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吋吋没入了她,他大手揪住她细柔的黑发,猛然深深地贯穿了她。
不她绝望地喊出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母兽般被强迫xg茭,她拒绝回应他,以示对他粗暴对待的抗议,仿佛沉默而消极的抵抗,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
但她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天真,不,她怎么会蠢到以为自己可以藉由沉默来抵抗他呢他根本不会允许,并且轻而易举地就破坏了她的处心积虑。
一抹冷冽的微笑跃上裴涛的唇畔,他大掌按住她纤瘦的膀子,强迫她一次次地接纳自己强而有力的侵犯,每一次的抽击,都像是蓄意要捣毁她内心深处残存的理智。
他就是要这女人对他不能拒绝,这是他用来惩罚她的手段
北野遥感觉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从腰脊深处涌上,起初,如果还有那么一点不适与疼痛,此时此刻也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不断泌出的,他的狂肆进犯也渐渐变得顺畅而且理所当然。
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在扭摆着纤腰,她无法停止自己,无法停止自己随着他的律动摆动娇躯,她的理智就像破裂的碎片般,随着快感的冲刷,一片片消失,终至于半点都不剩。
啊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她不断地吶喊,他却置若罔闻。
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了
一种近乎毁灭的无助感觉涌上她的心口,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尊脆弱的娃娃,任由他摆布玩弄,而彻底的破碎与损毁,是她唯一的命运
她呜咽了声,晶莹剔透的泪水烫红了她的眼眶,她不想哭,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到了最后却还是教泪水给沾湿了粉颊。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就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感觉却如此冰冷她想紧紧地抱着他,却做不到
她柔弱的呜咽刺激了裴涛心里的某处柔软,他放柔了动作,俯首嗅着她发丝间飘沁的幽香,在一次又一次深而有力的抽击之后,在她充满弹性的水嫩娇穴之中,激射出一阵阵浓热的白色种子
莋爱,分明是两人亲密的接触,但从那天之后,他对待她更残酷了
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冰冷得教她不由得从心里打起冷颤。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让他想起过去,她想起了在离开日本之前,他曾经为她买下的一对玻璃杯,她一直都放在店里,这天,她特地带回来要让他瞧瞧,看是否能够唤回他一点记忆。
却没料到,他冷冷地看了那其中一只仿佛深海蓝色的玻璃杯一眼,淡然地问她,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看到这杯子,难道没有想起什么吗她一双美眸之中充满了希望,紧张地瞅着他。
只不过是两个杯子,我应该想起什么他冷笑反问。
北野遥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白费心机,伸手想要从他手上接回杯子,却在这时,一个接应不顺,深蓝色的玻璃杯应声破碎。
有好半晌,他们两个人都怔楞住了,裴涛首先回过神来,对不起,打破了你的杯子,多少钱我赔你吧
看着散落一地的蓝色玻璃碎片,她难过得说不出话,却还是硬挤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买的,你不用赔我。
你不需要客气,既然是我打破的,就要赔你。
你还是没有想起来,是不
如果他能够记起从前,就应该知道她有多么喜欢这杯子,一个红色、一个蓝色,成双成对,名匠纯手工打造的价钱远远超过她能负荷的,最后是他买给了她,说蓝色的杯子他用,红色的给她。
他的理由很简单,说杯子是天生一对,他们也是。
我应该想起什么
没没事。她垂下小脸,选择不在此刻看他的脸,总觉得自己如果看见他冷漠的神情,会有些恨他。
她不愿恨他,不愿
裴涛看着她咬着嫩唇不语,心里有些懊恼,转身拂袖离去。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北野遥才敢让自己悲伤的情绪显露出来,她蹲在一地碎片旁边,仔细地捡起每一块碎片,不愿有丝毫的遗失。
一颗晶莹的泪珠冷不防地滚落,掉在其中一块蓝色的碎片上,她颤抖着拾起那块蓝色玻璃,护在胸口凄楚地哭了起来。
碎了
玻璃杯碎了,她的心仿佛也碎了。
这时,裴涛折了回来,他离开之后,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最后决定回来看看,没料到会看见她哭得近乎断肠的悲伤模样。
这个杯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走到她身后沉声问道。
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安静。她不想和他说话,至少现在不要,否则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恨他。
我不走。他断然拒绝她的要求,语气变得强硬,回答我,那个杯子有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要问我问你自己吧你应该要知道才对。
我应该要知道什么事情他问完之后,一阵几乎教人为之窒息的沉默盘踞在他们两人之间,到底──
为什么你想不起来为什么她忽然转身扑上他,握起双拳不断地攻击他,哭喊出心中的悲愤,这是你买的,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什么会不记得呢为什么为什么
他站着一动也不动,任由她不断地捶打自己的胸膛,面无表情地敛眸瞅着她,仿佛他的血肉是毫无生命的冰石,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渐渐地歇手,看着他的无动于衷,仿佛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最深爱的男人,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你够了吗他淡淡地反问,似乎用了最大的耐心应付她的无理取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杯子的由来了吗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起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她退后了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或许再远一点,才是他们两人此刻的真实写照吧
由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不,我不说,我再也不说了。说完,她飞快地转身捡起一地碎片,然后匆匆地越过他身边离去。
裴涛总觉得她话中有话,想要拉住她问清楚,回头却已经不见她的人影,没由来地,他的心一阵沉重
第八章:
那天之后,她凄楚的泪颜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每当他闭上双眼,就仿佛看见她在面前哭泣。
这样的情形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她所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具有侵蚀的能力般,一滴又一滴地蚀痛他的心。
每想起她一次,他的心痛就更加剧烈。
为什么他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乎她
一瞬间,他心里有种感觉,如果娶她是个错误,那么,同样的错误他并不介意再犯一次。
他要她,他该死地想要她
他却也同时发现自己正在抗拒着她,用尽一切努力,只为了抵抗她柔美的身影每一天、每一天渗入他的血液里,成为他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或许,她早就存在他的骨血之中,所以才会教他无力抵抗
到底,七年前的真相是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裴涛的脑海里,他搁下了自己无心细览的文件,按下内线与秘书通话,我这里有几个人名,帮我找到他们,越快越好。
他找到了以前在裴家做过事的佣人,这几年,有些人搬到了南部去,只有前管家桂嫂这两天跟着儿子回台北帮丈夫扫墓,知道他在联络他们这些佣人,立刻表示要见他。
裴涛不知道为何桂嫂会如此急迫想要见他,但就在桂嫂回去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黑暗客厅之中,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少夫人曾经自杀过,那段时间里,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
可以解释得通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他发生车祸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都在医院里,桂嫂的话就像跳了针的唱片,一次又一次地不断在他的脑海里重复。
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她去医院,送到医院时,少夫人已经昏迷不醒,她失血过多,输了好几袋的血才救回来
那天,是他们要举行婚礼的日子,他们早就办好了登记,是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但他没有出现。
她的神情看起来好悲伤,住在医院的时候,她总是不断地掉泪,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
怎么会怎么会只有桂嫂陪在她身边呢
她是他的妻子,理应得到最妥善的照顾,为什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
老夫人真狠心,她不让任何人告诉少夫人说少爷没死,后来,我们几个佣人再也看不下去,才会辞掉工作,想去医院告诉少夫人实情时,她已经出院,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裴涛猛然站起身,抄起了一把车钥匙,冲到车库里开了一辆跑车,以最快的速度疾驶而去,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要找到她
车子停在甜点店门前,晚上九点多,店里的灯是亮的,但外头的铁门已经拉下一半,他从车内看见北野遥纤细的身影,她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与女工读生聊天。
两个人似乎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相视笑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在面对他以外的人,她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他熄火下车,高大的身形微俯,避开了铁门走进店里,一瞬间,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退,胸口有些抽痛。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我想要跟你单独谈谈。他率先开口说道。
北野遥见他的态度似乎非常坚决,只好教工读生先回去,说剩下的善后工作她一个人做就行了。
你想要说什么她低声地开口,拿布擦着水滴未干的烤盘,试图分散自己对他的注意力。
你的手根本就没有扭伤,是吗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不容许她有任何可以逃开的机会。
闻言,她震了一震,干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让我看,让我看那手巾之下究竟藏了什么,让我看他箭步上前,强硬地执起她纤细的手腕,扯开了她用来掩饰伤口的护腕。
不不要她急忙阻止他,伸手想要推开他。
把手放开,让我看
不要它很丑,不要看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亲眼看清楚他强硬地将她遮掩的手拉开,当他看见一条狰狞的疤痕盘踞在她玉白的纤腕上时,心里一怔。
她苦笑出声,眼眶底盈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