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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甜蜜地嗅着。“护士小姐,谢谢你啦。”
“逸白,我们回去吧。”秋童兴高采烈地拿着玫瑰,对正想解释的逸白回眸一笑,真是倾国倾城。
这一切,都被王伟一览无余地看在眼里,王伟愤愤不平地拂袖而去。
“逸白。”秋童温柔地叫他。
“怎么了”
秋童害羞地挽住了逸白的手臂,“我的手有点痛,可以牵着我走回去吗”
逸白无法拒绝,他微笑地挽起小学妹的手。
秋童手中的那枝玫瑰花,开的红艳艳。
兄弟爱人 欢笑和烦恼
卅五
时间像一条汹涌奔腾的河流裹走了许多生活的欢笑和烦恼。我们无奈地看着一朵朵的浪花沾着幸福的回忆漂流而去。逝水如斯。
幸运的是,逸白终于在温暖花开的彼岸等到了他非常想念的一个人。
“逸白,有个帅哥找你呢。”大嗓门李安再次通风报信。
“是二巾帅还是蛐蛐蟀呢”张亮满嘴还是那么多网络经典幽默。
“他有点像金城武啊。”钢琴家曹正楠刚从楼下和他打了个照面。
逸白砰然一跳,心有灵犀地猜到了七八分。
他朝窗外看去,像高二夏天的那个夜晚,个子高高的浩然仰起脸站在教学楼前的梧桐树下,宽大的叶子婉转地飘落在他的肩膀。浩然深邃的眼眸抬起来,明亮地凝视窗口的逸白。眼睛与眼睛渴望重逢。
他们默契地笑了起来。笑声开朗。阳光灿烂。
逸白蹬蹬蹬跑了下去,一把抱住浩然的肩膀,“浩然,你瘦了。”
“我一向不喜欢太多的累赘,瘦一点比较灵活啊。”
“呵呵,是吗怪不得你生活这么自由,真羡慕你的洒脱。”逸白衷心地说。
“不是自由,是抛弃生活。因为只有抛弃生活,才能得到生活。”
“这么深奥”逸白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问。
“哈哈,是卡夫卡说的。我在书里看到的。”
“书名是”
“忘记了,在拉萨的一家书店看到的,是那个奥地利作家写给他父亲的。”
逸白轻轻捶击了浩然的肩膀一下,“好小子,还学黄庭坚三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呢。”
逸白后来明白,浩然一直是浪迹天涯的流浪歌手。他根据一路上的切身感受为自己谱曲,看五花八门的书,为自己写最贴切心灵的歌词。
文字,一直是他们无法遗忘的良药。
仅管,良药苦口。
浩然和逸白一起回到逸白的宿舍。逸白已经在环岛路附近租下了一户寓所,几个大学生一起合租。
“逸白,这寓所不错嘛,光线充足,你的东西也井井有条,俨然是个小家了。”
“是呀,我们中文系与报社关系比较好。有时我也为杂志写点稿子,做点文字策划,有点收入。”逸白谦虚地笑了笑,“浩然,我太闭关自守了。不像你行千里路,读万卷书。”
浩然淡然一笑,“咦,逸白,你手上的表好靓啊”
“是呀。”逸白自豪地说,“这是satch牌的蓝色爱人,是婉婉送我的生日礼物哩。”
浩然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浩然,你好像很喜欢这块表,我可以送给你啊。”逸白当真要去脱手表。
“不行不行”浩然连忙阻止,“这是婉婉送你的生日礼物,怎么可以转送呢。”
“可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呀,我想婉婉也不会怪我的。”逸白大方地说。
浩然最后当然没有要那块表。虽然在逸白的再三坚持下他象征性地戴了戴那块手表,他古铜色的皮肤戴上那块手表果然相得益彰。
“逸白,还是你戴比较斯文啦。”浩然把表还给逸白,“对了,婉婉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一边学习外语,一边在外企做兼职翻译。”逸白微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的。浩然。你的jenny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
“唉她妈妈肾脏出了点小毛病,我和她急匆匆赶回上海。”浩然歉意地说,“到上海我们还参加了一个歌手比赛,幸好她妈妈现在安然无恙了。”
“你应该多陪着jenny,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浩然,我们四个人都会拥有很幸福的生活。”
浩然灿烂地笑了笑,他瞥到书桌上一一本顾城的诗集和一束插在琉璃瓶里的鸢尾花。
“逸白,你很喜欢诗”
“是呀,我写诗,因为诗是最亲近灵魂的声音。”
“也许吧,只有诗能表达灵魂那种虚无缥缈难以捕捉的生命意义。”浩然低头嗅了一下桌上蓝紫色的鸢尾花说,“你买的”
那枝鸢尾花很雅致,六个花瓣状叶片衬托着鲜艳的花蕊,花形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不是,是秋童昨天送来的。”
“秋童”
“噢,是文学社的一个学妹,才貌双全。”逸白微笑着说,“你知道吗鸢尾花的名字是由上帝的信使和联接地球与其他世界的彩虹而来的。”
“我知道。鸢尾花因花瓣形如鸢鸟尾巴而称之。其属名iris为希腊语彩虹之意,俗称为爱丽丝。”浩然娓娓道来,“爱丽丝在希腊神话中是彩虹女神,她是众神与凡间的使者,将善良人死后的灵魂经由天地间的彩虹桥携回天国。”
“所以它的花语是爱的使者。”逸白接过浩然的话,“这些是秋童告诉我的。”
这时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兄弟爱人 天使就飞来了
卅六
“呵呵,说天使天使就飞来了。是秋童。”
浩然好奇地向门口看去,逸白打开门的刹那,他看到了清纯美丽的秋童。她穿一件乳白色t恤,琥珀蓝的格子裙,青春洋溢,楚楚动人。
她看到英俊逼人的浩然好像有点意外。
“逸白学长,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吗”
“没事没事。”逸白连忙热情地招呼,“你坐呀,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浩然。”然后他也对浩然介绍,“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才女秋童了。”
“秋童,你好。”浩然露出了男人温暖的笑容,牙齿洁白,散发着逸白缺乏的男性成熟。
“你好,浩然。”秋童羞涩地问好。她把一份稿子交给逸白,“学长,多多指教。”秋童捧起那瓶鸢尾花去阳台换水。
“是一首诗呢。”浩然颇有兴趣地凑过来和逸白一起看。
逸白打开稿子,娟秀的笔迹上是清新灵气的一首诗漂流瓶
青春是一只漂流瓶
装满太平洋的忧伤
渴望爱的彼岸
盛开希望的春天
命运的骇浪将我搁浅
意外邂逅爱人
红颜易老,你察觉到
我心中等待的梦
你打开了
我尘封已久的灵魂
也打开了
通往爱的大门
“是一首爱情诗哩。”浩然欣赏地说,“真有文采,感觉细腻,编成歌词不错呢。”
“呵呵,我说过她是个才女的。这首诗的寓义和韵律也都有可取之处。”逸白把秋童叫进来,和她商量了几个可以润色和斟酌的地方。
“逸白学长,谢谢你哦。”秋童感谢地说,她也给了浩然一个甜美的微笑。
“你的诗真的写的很好”浩然对秋童竖起大拇指。
“咯咯,逸白学长的诗更好呢。逸白,拿出新作给你的好兄弟看看呀。”
“行呀。我找找,请你们指点指点。”逸白愉快地答应了。
逸白找出自己从未公之于众的诗稿给浩然看。其中有一首也叫漂流。
远方的黛色天际
是一道命运奔腾的河流
我背负土地的苦难
沿着阳光走失的旅途
漂流在无尽的光阴
兄弟若隐若现的脚印
在前方踽踽独行
征服人生莫测的旅途
成为天空永恒的星星
“逸白,我觉得漂流和飘流可以斟酌一下。用飘可能更有飘逸轻灵的感觉。”
“不,我推敲了很久了。飘流是随风而逝,不着边际,虚渺空幻;而漂流却能听到水声潺湲,像缤纷的落英,随波逐流,被湍流倾覆所有的悲哀。”
浩然愣怔了一会,咂着舌头惊讶不已,“逸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其实这首诗是写给你的,你是我前方的星辰,我很羡慕你走过的旅程。”
“是呀,浩然哥哥,说说你浪漫的流浪吧。”秋童托着下巴,很有兴趣地问。
“流浪是为了不再流浪。”
浩然感触良多地说,“逸白,我现在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那些故事我有空再慢慢和你说吧。”
“那好吧。”
“可是浩然哥哥,你告诉逸白学长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也叫上我喔。”秋童微笑着请求,“我最爱听故事了。“
“好的。秋童你太可爱了。”
“咯咯,你们笑我可怜没人爱吗”
“呵呵呵”虽然这笑话很平常,但大家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气氛,一种知己相逢的默契。
“叮”秋童的手机响了。
“是王伟打的,他想请我看电影。”秋童和浩然正聊的开心,觉得有点扫兴。
“那好吧。enjoy rsef”逸白说。
秋童礼貌地告别了。
“王伟是”浩然问。
“是我同学,一直在追秋童,不过好像有点困难。”
“哦。秋童的确很优秀,要追到手得花一番功夫。”
逸白附和着转过身去,拿了一杯铁观音给浩然,“你将就一下,我不喝咖啡。一会下楼给你买。”
浩然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骆驼烟,拿起一听空的雪碧罐当烟灰缸,“你还是单纯得像从前一样。一个快乐而简单的人。”
“是吗有秋童这样的女生在身边,我当然天天都很快乐呀。”
“是呀。秋童真的很好。可惜我们都有女朋友了,要不”浩然和逸白开玩笑。
“哈哈,好了浩然,我觉得一心一意的人才会真正幸福。”他又问,“你真的没有发现我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吗”
“啊看不出来。哪里呀,说说是哪里”浩然疑惑地看着逸白的眼睛。
逸白把眼睛更靠进浩然的脸,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浩然,你没发现我已经不带眼镜了吗”
“啊对对你现在比我还帅呢”
敏感的人与隐形眼睛一样,别人视而不见,而你却更清晰看透对方的灵魂。
兄弟爱人 期末考试了
卅七
逸白要期末考试了,最近在图书馆里经常通宵达旦。
浩然在厦门呆一礼拜,然后和浩然一起回去找婉婉,jenny到时也会来福建大汇合。
白天从繁华的商业街龙头路步行到达鼓浪屿的音乐厅。那音乐厅占地约3500平方米,掩映在古老蓊郁的榕树下,经常举办一些室内乐、古典音乐演奏会等。浩然遇见了一些热情的音乐爱好者,和他们一见如故。晚饭的时候,他把他们交往的趣事告诉逸白。
“很巧吧,有个英国的指挥家和我在西藏还有一面之缘呢。”
“是吗世界真是太小了。”
“来,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