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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倒是邵天宇有些意外,毕竟莲花婶那次徐吝德虽傲了点,但整体看着还是谦和居多。尤其市长的秘书都对这徐大师敬厚有加,看来还真是个人物。邵天宇生在军人世家,在接触这些异术信息方面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来的灵通,只是他也只是听说,国家专门有人掌管全国各地异士的资料,有些采用招安,有些踩用监视,反正主要的目的就是防止这些能人异士私下结盟,或者反动啥的。
不过他现在只是学生,接触不了这些层面的东西,加上接受的一直是无神论的科学教育,因此从没真的去想过,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机构或者真有这样的异术。不过今天他看到这地级市市长对待徐吝德的态度,心里开始有些相信了。
高市长的病房在走廊的中间,石秘书上去敲了几下然后推门进去。
大家一进病房,王晓燕就从里间匆匆的出来“徐大师,你可算来了,快进来瞧瞧,建国他又疼了,止痛针打了可才半个多小时而已。”
徐吝德淡笑的摆了下手,眼睛看着里间病房“夫人别心急,市长的情况我已经听石秘书说过了,里面可还有别人。”
徐吝德的声音虽不响,但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只见本还面色惶惶的王晓燕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白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也慢慢有了原先的优雅“是,大师莫怪,只是一时心急乱了方寸。我女儿和几位医生在里面,刚才建国忽然又疼了,疼的比之前还厉害。”
徐吝德点点头
“把人都叫出去吧,我带徒弟进去看看。”
“哎好好,我就去把人都叫出去。”说完,王晓燕便急急的转身往里,石秘书招呼着徐吝德一行人入座。
夏海拿了靠垫给刘怡,凑近她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市长夫人有些眼熟”
刘怡看向他眼神有些迷茫“没觉得啊,我一向不认识这些大人物。”
“不是,我是指医院”夏海正想说她在医院撞到人的那次,只是里间传出来的争吵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众人全循声看向那一扇雕花木门,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怒气冲冲的站到徐吝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妖言惑众,你一个江湖骗子竟然敢哄骗市长夫人,你知不知道耽误了市长的病情那是什么样的罪过。”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刘怡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明明是市长这边请来的,怎么就变成哄骗市长夫人了。
石秘书也是吓了一跳,在徐吝德他们还没发火时赶紧跳出来,一边拉着年轻医生一边压低声音呵斥“王医生,你做什么,徐大师可是市长亲口吩咐请来的。”
“胡说,谁都知道员是无神论者,我表姨夫更是一个高等知识分子,怎么可能会相信迷信。”那年轻男人用力的挣扎着,嘴巴却大义凛凛的高声喊叫。
一句表姨夫让在场的人都了然的笑了笑,倒是徐吝德从最开始睁眼看了一下,便一直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个闹腾的年轻医生般。
刘怡看着这一副气定神闲的徐吝德,心中暗叹一声果然高人。
“表哥,你别闹了,我爸爸既然把大师叫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先出去吧。”高恩琳没想到表哥在听到要大师来治病的时候,反应是这么激烈,在屋里不顾还有几个医生的面就呵斥母亲,当时把母亲气的够呛。
年轻医生看到恩琳过来拉他,当下调转矛头冲向她“恩琳你怎么也跟着胡来,封建迷信害死人这道理你不懂吗表姨糊涂,你一个大学生难不成也跟着糊涂。难道你真相信那些香灰水能驱除百病吗”
恩琳俏脸发白,明亮的双眸里隐隐含着怒气,不过到底一贯的涵养让她做不出在人前说恶语的事情,只得垂着眼帘双手攀着表哥的胳膊往外走。
徐吝德背脊微微靠后,双眼微开,仍一副诸事不管的表情。
这个时候王晓燕带着几个医生从里间出来,看到还在拉扯的女儿和侄子,眉头死死的皱了一下,递了一个眼神给石秘书,后者点点头,上前使出全力拉着年轻医生出了病房,其他的一声也都隐晦不明的瞧了瞧徐吝德一干人,面色不满的皆走了出去。也难怪,若要说哪个地方是最不信神灵的应该就是医院了,这里可是每天上演着生死离别,而这一切全都是依靠着科学论据。
“大师,对不起,刚才让你受委屈了,我那个侄子心不坏,就是脑子一根筋,还望你不要怪罪。”王晓燕面色有些涨红,可见在里面肯定气的不轻。
徐吝德这会睁开了眼,点点头,他站起来的时候,刘怡几人也全都跟着起来,这会儿王晓燕才算看清和徐吝德一起来的年轻人。就在眼神略过刘怡的时候,王晓燕忽然面色大变,不自觉的伸手指着刘怡声音有着难掩的抖动“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刘怡一脸迷茫,不解的看着脸色古怪的市长夫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当然不能在这里,这里可是”紧要关头,王晓燕猛的惊醒过来,她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心里惊疑不定,这个刘怡出现在这里是有预谋的还是巧合。
“夫人,认识我的徒儿”徐吝德眼眯了一下,别人或许没看到,但是作为过来人的他一看就知道,王晓燕看刘怡的眼神很有内容,似乎还有隐晦的憎恨。这发现让他觉得意外,市长夫人会憎恨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这实在太可疑了。
王晓燕闪躲的眼神,嘴角僵笑道“没,没,眼花认错了。”就那么一瞬间王晓燕决定,不管刘怡抱着什么目的,她都要当做不知道,不认识。她不能自乱阵脚,不管理还是情上,她都是有理的一方,因为她才是明媒正娶的老婆,而刘怡的母亲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是吗”徐吝德眼神深意的问了一句。
王晓燕避了下眼神,言不由衷的笑了笑,随即赶紧转移话题“大师,还请快点去看看去丈夫吧,他现在正受着痛。”
徐吝德闻言,再次看了看她然后轻点了下头“嗯,你也出去吧,我做法时不希望有外人在。”
“哎,好”王晓燕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眼神似不经意的瞄了下他身边的刘怡,刚才听着徐大师说她是他徒弟“大师,这几个孩子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经过刚才,王晓燕不敢把目标只盯着刘怡一
个,免得让人生疑。
徐吝德转过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邵天宇,邵天宇开口“我是专门跟来开眼界的。”
“既然这样,夫人请。”
王晓燕僵着脸笑了笑,离开时依旧没忍住看向刘怡,不管怎么样,没有一个女人能心平气和的看到丈夫的私生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人怎么回事啊,干嘛一副跟我有仇的样子。”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刘怡再也忍不住的出声。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市长夫人有些眼熟,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她。”夏海看着门的方向道。
“什么意思”刘怡反问。
“你上次在医院不是撞到了个妇人,那个人就是今天的市长夫人。”夏海笃定道。
刘怡诧异更是觉得滑稽“不是吧,若真是因这件事情,这市长夫人的肚量也太小了。”
夏海耸耸肩,对于这点他就不知道了。
和徐吝德一样觉得不可能的还有一边的邵天宇,生在政治家让他熟知,玩政治的人心思的深沉,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不过就算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是谁也没去深究这里面的原因,因为每个人都觉得刘怡和这市长夫人不会有啥太大的纠葛。而也是这一个不深究,才使得刘怡经历了一个大转折。
高建国躺在病上床,才几个小时,整个人就憔悴的几近虚脱。他听的声响,却不能抬起身子,只能拿眼睛看着徐吝德,声音沙哑道“大师,拜托你了。”
徐吝德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了一会高建国的四周,然后转身招呼刘怡过来“你看到了什么”
刘怡在看到那个石秘书时就知道了,出事的就是那个被黄鼠狼压着的男人。现在被徐吝德一问,也没开天眼回道“看过了,左肩上压着一直黄鼠狼。”
“原来是黄仙。”黄仙就是黄鼠狼的称呼,五大仙的共同点赌石胸狭小极易生气,而且最不喜欢别人当面叫出它们的本名,最喜欢被人阿谀奉承,因此,徐吝德故意把黄仙两个字喊的大声一点,就是为了让它别对刘怡记上仇。
徐吝德摸了摸下巴,又转身对着高见过道“看来肯定是你在旱村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它,这才造成了它对你的报复。你现在把你当时进入旱村到离开旱村的情况详细的跟我说一遍。能让黄鼠狼自
动离开是最好的。”
高建国点点头,忍着痛把自己走过的一些地方全都说了出来,一路上他都是有当地的干部和村民陪同,如果有什么冲撞,那也不可能只是他一个人,所以根据高建国的讲诉,还真没找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吝德眯了眯眼,摇摇头“不对,你肯定还漏了点什么,这其中你有没有独立一个人的时候。”
高建国摇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般点点头“有,有一次,在田地转的时候,我忽然尿急,那附近也没有厕所之类的,我就根据村民的提示去了一个小树丛那边就地解决。可那个时候除了撒尿我也没做别的啊。”
高建国困惑。
刘怡则在高建国复述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丝怪怪的感觉,有点不喜这个人,按理她和高建国也只是刚认识,平时对于这个市长也没什么负面消息,只是这会儿近距离看着他,总觉得心里一股子的不舒服。
不过床上的高建国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个小姑娘对自己心生不喜,一来他躺着不能动,视线只能看到前方一点点,二来刘怡站的是徐吝德的右边,大半身子都被徐吝德挡着,他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加上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身上的病痛。是个人都害怕自己肩膀上压着一只看不见的东西。
高建国不解,徐吝德确实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刘怡道“你开天眼跟黄仙沟通一下,看它愿不愿意现身,听高市长的忏悔。”
刘怡愣了下本能说道“我不会和动物沟通。”
刘怡的话刚一落下,就觉得一股灵气扑面而来,紧接着感觉脸颊一疼,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红红的印子。
“糟了”徐吝德赶紧把刘怡往后一拉,念咒开了阴阳眼,平常的黄鼠狼也就小狗大小,可这只简直有小猪般大,起码近百斤,这么大一只压在人的肩膀,不疼才怪。只见这只全身棕黄的黄鼠狼正跳回高建国的身上,垂着一条大大的蓬松尾巴,正昂头瞪着手捂着脸的刘怡,眼神分明透着只有人才有的不屑。
徐吝德一脸怒气直视着黄鼠狼“如此心胸狭隘,又如何能修成正果。”
“放肆,你这弟子竟然敢出言教训我,不要以为会些道法就在本仙胡来,惹怒本仙,本仙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后还在高建国的肚子上重重的跳了几跳,紧跟着便是高建国捂着肚子痛喊了一声。
这黄仙果然和传说无异,睚眦以报的主,看来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于是他赶紧正色道“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修仙我行道,但是你不该祸害人,遇到这事我也只得管上一管。”
黄仙一脸轻蔑,然后纵深一跳,落地时已成了一个个矮小却胖胖的老头“哼,口气倒不小,这凡人对着我的洞穴撒尿,我出手教训教训,与你何干,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让你好看。”
徐吝德闻言,倒不好再对黄仙硬碰硬,毕竟这事还是高建国自己造的孽,那么多地不去撒尿,非得冲着人家的屋子去撒,任谁都不舒服。可是高建国当时哪知道这些啊,当时他就觉得对着平地撒肯定会有尿溅到鞋裤上,这不刚好看到一个洞就往里撒了,要是知道会有后面这么一回事,想必就算当时憋出膀胱炎他也不会再去就地解决了。
这屋里除了刘怡和徐吝德,其他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位黄仙的话的,而大家所知道也都是徐吝德转述过来的。
因此当高建国知道自己所犯的错时,赶紧起来按着徐吝德的指示跪在黄仙面前,虔诚的忏悔和道歉。说也奇怪本来还痛的要死要活的高建国此时是一点伤痛都感觉不到,除了内心的惶惶不安。
、白雾阵
“哼,漫了我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