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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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号干,免税三载。

    登基大典一切依前燕制,三更时分所需一切仪仗,器具,皆以备齐,只待清晨第一道阳光落在祭天坛上,司礼监的通报。

    一切依法典按部就班,被装典得格外隆重华丽的宫廷里,彩帜华盖林立吗,所有司礼宫人皆各司其位,百官早已后立于午门之外。随着三声悠长的号响,仪式开始。

    沐浴净身完毕即将登基的济北王着绣九龙金丝皇袍立于太极大殿前,接着百官进殿。司礼大太监念新帝诏天下令。

    随即,由前燕德高望重的慕容鲜卑发源地的祭司庭,主理祭祀的最神秘的大祭司延陵巫上主理整个仪式。

    并亲手为新皇戴上紫金皇冠,新皇登上大宝御座。之后群臣叩首三呼万岁,新帝下第一道圣旨“祭天”

    祭祀并不算复杂,最引人注目的则是祭仪上,五千羽林郎的表演。

    大殿前,呜呜的大号吹响,沉闷森然的声音仿佛从大地深处响起,带着悲壮和昂扬冲上了辽阔的天空。马蹄高高扬起,战马喷吐着粗重的鼻息,它们的主人手持着锐利的长枪或大刀,傲气凛然的指向空中。一队队高大的士兵甲胄森严,持着盾甲肃然的立在场内,旌旗蔽日,猎猎有声。

    立于其前的女子,盘云双髻,长发以一顶样式简单庄重的紫水晶冠高高束起后,如瀑般整齐的垂在身后。

    精致清艳的面容被与礼服同孔雀青色的面纱遮住,越发凸显出一双被绿松石胭脂勾勒得夺人心魄的眸子,杏核型,清亮如晨星冷月镶嵌而成的宝石瞳子,秀美的细眉到了眉尾微微扬起,竟似飞鹤翔翎入鬓,让那优兰香昙般的神秘美貌间多了睥睨众生的凛然英贵之气。

    一身白底孔雀青九凤翔云纹曲裾修腰大礼服,宽袖迎风招展,冷冽的青蓝称托得她高贵间又带了如祭司般的神秘。

    正是无人见过她真面目的羽林郎之统领郎花主。

    百官们不敢逼视,却又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年青羽林郎们心目中的导师,亦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能将自己发迹的羽林郎交到她手上地位带着宗教色彩的神秘女子。

    清河缓缓抬头,远处的宫殿上,金色的阳光落在那高高矗立着的个人身后,令那袭金色龙袍带上了一层模糊的七彩光晕,又似金色的火焰,仿佛一双巨大的燃烧羽翼。

    却看不见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短暂的距离,却隔了重重人海,咫尺天涯。

    终于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了。

    是浴火重生,还是孽火终燃

    我更改了国号,历史上再无西燕,却不知是否能更改得了我们的命运。

    我唯一明白的是

    从今天起,你到底再不是只属于我的小凤凰。

    再不是

    那个露出娇稚可爱笑颜能够被我抱起来的小小人儿。

    曾经美丽、羽毛雪白的少年仿佛早已消融在那灼灼火焰间。

    清河慢慢垂下描绘着精致孔雀蓝的子夜眸,掩去眼底的忧伤怅然,再抬起眼时,已经是一片沉冽。

    她缓缓张开双臂,若托起一片无形天地,湛蓝面纱下,朱唇微张,声音若上好的珠玉叩响,又隐约有剑鸣之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深深地躬下身。

    场内如潮水般地声音响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立在高远的天台之上,凤皇静静看着臣服在脚下的,只能看见背脊的黑压压的众人,唇边缓缓地弯起深沉莫测的笑,目光落在天边。

    苍穹之神,你可曾看见,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开端。

    从你夺走我的一切开始。

    若神不能庇佑于我,且让我推翻众神,杀身成佛。

    戴着玉扳指的手,缓缓抬起。

    青年帝王深厚的内力含着刺破九天的啸音响起“众卿平身”

    盛大的庆宴开始了,由于仍然在战时,所以宫中也只有设下连庆三日的盛宴,庆祝新帝的登基。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张灯结彩之下更显华丽,妖娆的宫女献上华美的舞蹈,百官与前来使节举杯相庆,向新皇献上贺礼贡品与贺词。

    羽林郎郎将们聚在一起弹冠相庆间,亦有窃窃私语。

    “今天祭仪表演的时候,郎花主似乎没有按照之前的既定的礼仪向陛下下跪。”

    “是,很奇怪,我们都捏了一把汗,陛下不会怪罪吧。”

    “不会吧,我明明听说郎花主是龙骑军主帅龙骑将军的未婚妻。”

    “”

    流言蜚语悄无声息地蔓延开。

    慕容鲜卑前来贺拜的总统领慕容垂握着酒杯意味深长地和身边带着面纱的娇美女子相视一笑。

    “月儿,你不愧是我的女儿”

    这个女儿流落在外多年,从接她回来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会是他手中一枚最有用的棋子。

    不论是放在苻坚身边,还是慕容冲身边。

    苏月儿,嗯,该是慕容月,不动声色地一笑,眸里闪过诡谲的光。

    月色如晦,一弯冷镰刀般挂在晦蓝的天际边。

    长安城外,一辆马车安静地停在城门边。

    “你希望我跪你么”清河看着马车外的人,忽然开口。

    月光在白衣青年的身上,笼上一层温柔的光。

    “阿姐,你若不想跪,就不要跪”凤皇握住她的纤手,将一只碧绿的玉镯套上去。

    清河一怔,她向来不喜欢这些环佩叮当。

    “这是母后受封时,父皇赐给母后的信物,原谅我,还不能让你站在我身边,诏告天下,你是我的妻子。”凤皇温声道,眸光里却含有清河心悸的深沉坚定“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为你戴上凤冠”

    清河的心间闪过涩意,她垂下眼,轻而淡地一笑“凤皇,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些虚名”

    她抽回手“我走了”

    小小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远去,白衣青年目光渐渐深沉,轻叹。

    阿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安静而乖巧地栖息在我身边

    “陛下”

    不知站了多久,巫月熟悉暗哑的声音响起。

    “嗯”他漫不经心的点头

    “龙骑将军大人忽然告病,挂冠而去,据查似乎是”巫月犹豫了一下。

    “似乎什么”

    “似乎是已经入晋地了,恐怕是不知从何处得知郎花主大人也要秘密如晋的消息”

    凤皇向来泛着柔光的丹凤眼立时微微眯成妖异冷酷的弧度。

    “还是没有放弃双宿双栖的美梦么呵”

    修罗魔道香 第116章 谋算 上

    “谁家娘子年二八,独依小楼听春雨”烟拢寒水,月笼纱,女于婉转细腻的歌声在秦淮河上慢悠悠地荡漾开来。

    黑暗中的河水晃开柔波,懒洋洋半依在船边的年轻人 ,一腿曲着,一腿伸直,半胞着只酒壶,另只白皙修长的手探在船边冰凉的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懒懒拨动。

    长长的乌发半遮了脸,几乎要姜延八河水中只露出半张俊美无侍的脸眉柑眼角间似隐非隐流落出的魅色,看得抱琴的歌女有些心不在焉,眸光羞涩。

    “掌柜的,夜深了,该就寝了。”跪在身边侍酒的安静少年忽然轻声道。

    仿佛在酒梦水香间和醒的青年,略略顿了下,迷蒙的眸光从歌女泛红的脸颊上慢慢掠过,最后忽然手伸,将一旁的白不少年猛地一扯,让他一个不稳落进自己怀里。

    “掌柜的“少年又羞又急。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有檀香伺候。”看着苏大掌柜对着自己微微摆摆手,美貌歌女随即恨恨剜了檀香眼,不甘不愿地退下。

    檀香半蜷在清河怀中,小脸泛起羞涩的红晕,慌慌张张的试图保持点距离,像被豹子逮到的小动物。

    “怎么,我被家主软禁了,连你也觉得我没用处了是么”清河懒洋洋地轻哼,手急然松“那就滚吧。”

    自打回到东晋后,她曾以为谢公那里必然有一番硬仗要打,却不料,谢公只见了见她,共同用了一餐后,便以车马劳顿为由将她软禁起来,虽然已经有身为人质的自觉,可谢公的干脆利落还真真让她有些惊讶。

    “掌柜的,您这是在折杀檀香么”檀香咬了唇,眉目间带了泣色,“檀香又是什么身份,自个清楚,既然檀香跟了您,已经注定一生一世都是您的人。”

    “清楚”清河忽然俯首,不可自已地低低笑起来“对,你当然清楚我是什么人,你真的要当我身边的人么我身边的人可都个个地离开了”

    “掌柜的,檀香知道自己不若墨色,也不敢奢望能被您收了房,但是,檀香愿意替墨色饲候在您身边。”檀香微颤着手去解自己的上衣。

    清河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具慢慢地一点点展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体,忽然摆了摆手,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掌柜的”檀香又羞又窘,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河,最终白着小脸慢慢退出了船的里舱。

    安静的水面静下去,便又只剩下水面雾气间渺渺传来的歌声。

    许久,凉凉夜风吹落,一片竹叶悄无声息地落在水面上,如一叶小舟落在安静黑暗的水面上,清河忽然对着空气开口“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说话呢”

    片刻后,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暗哑却不掩清朗的男音“水青,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的新娘。”

    清河的身形顿,看着水面默默地苦笑“你果然都知道了,阿麟。”

    虽然墨色给她传来的消息,让她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她依旧是没有办法面对阿麟。

    毕竟是她不守承诺在先。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司徒麟的声音沉沉地再次响起,带着隐忍的忧伤与痛楚。

    “为什么我会惊世骇俗,姐弟乱仑,为什么我会背弃诺言”她闭上眼,灌下口清酒,声音自嘲道有些发颤“呵呵,其实我也很疑惑,为什么我会愿意下那样大的一个赌注,赌凤皇还是当年那个凤皇,为什么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为什么会选他不选你阿麟,你明明比谁都好,你明明比谁都合适我。

    “”看着清河微颤的背影,在夜色水光的反照间显得莫名的单薄和寂寞,司徒麟喉间略略一紧,不可自抑的心疼微微涌上来。

    “阿麟,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奴隶之爱”清河看着天边细碎的星子,急然轻声道。

    “自私的、悲伤的、痛苦的、残忍的寂寞的孩子,看着他一步步被抛下神坛,粉身碎骨,涅槃成凤,没有办法不理会,没有办法拒绝他伸出来的手和感情。”

    “可是”司徒麟蓦地打断她,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急切和隐忍“如果他想要握住的不只是你的手而已,他”

    “我知道。”清河轻道,目光缓缓地落在自己的手上“十年前,他放弃自己的尊严与自由成全我的自私与懦弱,现在,我成全他的心愿,还他半壁江山。”

    “所以,你就回来南朝为质,换谢公与他结盟,好让他安心收拾北方河山”司徒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低低地连道几声好“好、好,我尚且不知苏大掌柜有这等悲天悯人,周公吐哺的好情怀,我能不能问问,为何我与你相识也近十年,却不曾有幸见识过这样的苏水青”

    清河的心一疼,微微捏了指尖“阿麟,我和你当年认积的苏水青,没有任何区别,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放肆任性,如今,我也不过是再赌一次。”赌凤皇的那颗心。

    “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为我做什么。”

    不希望再做什么

    司徒麟只觉得心头有什么钝钝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戳得抽痛,是了,若是不爱凤皇,她怎么会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若是不爱,她又怎会肯下心力去赌这一场他蓦地退了几步,喑哑地道“你是不希塑再欠我,希望和我两清,是不是你当初对我有没有”

    清河紧紧地握了拳,压抑着平静,一字一顿地道“没有,从来没有,苏水青心里已经有了人,不想再欠司徒麟一分一厘,也欠不起,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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