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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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见所思与所念 作者:鱼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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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次争吵一样以最后周明达的低头服软为结局,高轶再假装高冷的原谅,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翻篇了。

    她如往常一样上学放学,抱着有一天周明达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期望。

    学校在距暑假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终于分发了选科志愿表,班主任在讲台上面郑重其事的说:“有关大家的未来的问题,还是希望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当然了,我建议成绩较差和成绩很好的同学选择理科,因为高考之前和之后选择的余地会比较大。”

    萧鹤对高轶说:“你肯定选文科吧。”

    高轶苦笑:“是啊。”又说:“那你呢?”她即便跟萧鹤天天呆在一起,也还摸不透她到底喜欢什么,只觉得她真的应了名字里带的“鹤”字,无欲无求。

    “我要去参加艺考。”萧鹤说。

    一中在高二时设有艺体班,专门为参加美术、体育或者其他此类考试的学生设置,但每届选择这个选项的学生都不会太多,而且其中的多数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排名在年级属于末尾。

    “美术?”高轶问。

    萧鹤摇摇头,“我想当演员。”

    “那你最后肯定能做到的。”高轶对她说。

    “周明达肯定会选理科吧。”萧鹤又问,有心打趣高轶,“他会为了你选文科吗?”

    “为了我?我的脸还没有这么大。”高轶耸耸肩,觉得她实在是高估他们之间的革命情谊了。

    “不过我上次去办公室的时候又听见有人说他九月份要去参加竞赛初试了。”别看萧鹤看上去高冷,但内心却跟王甫一样沉迷于年级各班班草班花之间的爱恨情仇和他们的前途命运。

    高轶含糊道:“真的吗?”

    “你不知道?”

    “我跟他最近吵架了。”

    萧鹤大惊小怪:“真的假的?我看你们平常也是这样的状态啊。”

    高轶觉得自己在没跟周明达吵架之前和他联系的是很频繁的,就问:“我们平常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平常谁也没有主动找过谁,就单纯凭缘分交流,遇到的话就聊个天啥的。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你们能连续好几个星期不见面。”这是萧鹤的真心话。她和高轶的关系越好,对她的朋友圈越了解,相比较和别人交流而言,高轶最喜欢做得还是自己单独的呆在一个地方发呆,有的时候就算是和她这样已经算得上是患难之交的朋友交流久了,萧鹤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高轶的表达欲很弱,几乎不爱讨论有关自己的事。

    萧鹤把这样的想法告诉高轶,高轶说:“可我分明和……”又闭上了嘴。

    对,萧鹤指的就是她这样话说了一半又不说的时候。

    高轶想可我分明会讲许多事给周明达听呀,那样不算表达欲低吧。但她想到自己和他吵架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你和他吵架不是常事吗?过几天就又会好的。”萧鹤瞧见高轶的表情,以为是因为她想起了他们正在吵架,于是宽慰道。

    高轶觉得这次吵架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她曾经自信心满满的觉得他们平日里联系是很密切的,又都是邻居,怎么样冷战也不会从对方的生活里消失。但听了萧鹤的一番话,她猛然意识到原来她和周明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牢固,只要有心避开的话,两人见不到面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结果这段谈话结束后的日子里,萧鹤发现高轶去卫生间越发勤快了。每当下课的时候,她的旁边就会传来这样的声音:“萧鹤,陪我去卫生间~”

    这样三番两次的来回跑之后,萧鹤终于受不住高轶的反常了,干脆直白的戳破她的借口:“你也太怂了吧,跟他吵架道个歉不就得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这个才……!”高轶捂住脸,大叫。

    “你每次一走过十三班都恨不得直接把眼睛贴到人家窗户上当个门神了,我可不是能知道吗?”萧鹤恨铁不成钢,一个字精准总结:“怂!”

    高轶觉得自己被贴上“怂”这个标签有些无辜,因为从小到大他们吵架从来都是周明达先服软,虽然冷战到最后她也会后悔,但总之她从未先认输过。

    她好死不死的将这样的吵架当作一场恶战,谁先道歉谁就是输了。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的输赢有什么意义,但是假如把道歉的顺序当做脸面的话,她从小到大只能从周明达那里赢过来脸面。

    高母对她说:“你这个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高轶正往嘴里塞着米饭,冷不丁被这么一说,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自己心里的碎碎念被人偷窥了一样。

    大概每到这种时候,才能让人感叹母爱的伟大。

    高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快吃饭吧。”那边高母又说:“你要是能像对面那孩子一样性格温和学习又争气就好了。”

    “妈,我是你的女儿。”高轶饭也不吃了,心中憋闷,“不管我长成什么样子,都是托你的福。”

    她有的时候很恨自己,在家人面前回嘴很快,句句命中亲人的弱点,但面对外人又太怯弱,只会一味沉默。

    当天晚上高父端一碗削好又切成块的苹果进来,放到高轶的床前,小声埋冤道:“你别看你妈妈表面上没事,她其实最近难过的很,你也多体谅体谅她吧。”

    “爸。”高父正要离开,高轶叫了一句。

    “怎么了?”高父问。

    为什么我对我爱的人、我既爱又恨的人说一句抱歉这么难。

    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是,她连这样的问题都不能向自己的亲人问出口。

    高轶就着夜光看自己房间的天花板看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是周六,高轶出房间的时候和高母相遇,她左思右想,还是开不了口。十几年的惯性没有让她更加珍惜和父母的感情,反而让她在挑刺和引起不快这些方面越发精进。高轶想起周明达,想起他们那天的不欢而散,从争吵之后就反反复复的想,要把吵架的原因思考清晰。

    她套上外套跑出高家,去敲周家的门。

    “高轶?你多久没来我们家了。”开门的周母一见她就眉开眼笑,“快进来快进来。”

    “阿姨,周明达呢?”高轶急切的问道。

    “他在书房。”周母指了指书房,又小心翼翼的对她说,“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好哦,你小心一点。”她做出一个自己以为已经够狰狞的鬼脸,吓唬高轶,高轶哭笑不得。

    她轻轻打开书房的门,看见周明达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在看见高轶的时候,把书”噔”地反扣在桌面上。

    高轶心里咯噔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周明达开口说话之前赶紧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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