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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大少爷 作者:木夕朝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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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我有点累,想要在这蹲一会儿。”
闻言唐玄清接不上话,这无厘头的小丫头在说什么?
屋内的响动惊到屋外的几名小厮,推门一看屋内的场面,不由浮想联翩,一言不发地收拾妥当后,默默退了出去。
唐玄清这会儿也是好脾气,抱着手与她等了一会儿才再又问:“歇够了没有?”
她能说没有吗?君歌急坏了,艰难地挪着脚步让自己背朝大少爷,这才捂着眼睛慢慢站起身,“我不叨扰大少爷了,这就回屋里歇着去。”她自顾说着往门外挪去,脚下一拌,险些来个平地摔,好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身形。
唐玄清扶额,他究竟是如何招惹上这样一个怪丫头的?
掩住弯月的层云被风吹散,星子列队,在星辰璀璨的夜空中格外耀眼。
眼眸上的手开了一缝,君歌跑得急切,直待将屋门关上,她的一颗心才稍稍落地。
屋内漆黑一片仅眸光微亮,君歌自屉中找来火折子将烛火点燃,再又取了铜镜迎面对照。只可见到铜镜里映照出一双赤红的眼瞳,在烛火掩映下潋滟流光。那双红瞳微微下垂,充满懊恼,这可如何是好?
君歌并不死心,捂住双瞳半晌再又拿开手,可镜中依旧映照着红光艳艳,几次三番她只得放弃,长嘘一口气后,埋头将自己闷进被窝里。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回碰上,只希望一觉醒来能够恢复原样……
☆、初心未变
往日粉黛不施的秦先生竟也开始别花枝,众人皆传这是因为苏先生的缘故。
散课后,秦嫣让宋子娄帮着将一份材料给苏衍送过去,宋子娄自然求之不得,拉着唐玄清一块去,不小心碰到唐玄清手肘的那块乌青,令其皱了眉。宋子娄好不奇怪:“玄清,你怎么了?”
唐玄清摇头说没什么,昨夜被耳瓶砸的那一下可不算轻。
还未到苏先生屋门前,唐玄清已率先停了脚步,他总感觉苏先生似乎不太待见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难道……
就在这时屋门自内打开,却见君歌自里头钻出来,身后似有人在叫,她回身时苏衍正伸了手往她脑袋上一搭,望着她宠溺地笑。这一幕看得十米外的两人具是眼角一跳。
特别是看见君歌手里隐约捏着一块叠好的薄衫时,唐玄清感觉心里突地一跳。
宋子娄看着唐玄清渐渐变得难堪的脸色,忙朝前挥手叫,“小歌儿!”要说小歌儿也存在男女关系混乱的烦恼他是不信的,这其中应当存在误会。
君歌回头一眼也慌了,忙看向阿兄问怎么办?
这点小互动同样令唐玄清觉得分外扎眼,这算什么?回想昨夜她对自己触碰的闪躲,以及最后的落荒而逃,再结合眼前的的这一幕,他心底升起一股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怒意。
信誓旦旦说要嫁与自己的小丫头,现下却自另一个男人的屋里出现,还那样的亲密。摔袖走开才是,可他想听她解释,于是鬼使神差迈着步子迎了上去。
“苏先生,这是秦先生让我拿给你的。”宋子娄将一叠资料递过去,却是盯着君歌不停打眼色。
唐玄清目不转睛地望着君歌,君歌捏着薄裳往后藏,一双眼眨巴眨巴也不躲不避。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阿兄早前说过不能捅破她们的关系,因此接下来全权交给阿兄处理最为明智。
“看来是掩不住了,乖徒儿你先回去罢。”苏衍拍了拍君歌的脑袋轻笑道。
君歌糊涂了,不能承认是兄妹却谎称是师徒,两者关系不是一样都很亲密么?
“小歌儿与苏先生?”宋子娄膛目结舌无比惊讶。
苏衍笑看着唐玄清,拨了拨君歌额前碎发,点头再次肯定,“是师徒。”君歌也连连点头附和。
屋里的小呆适时盘旋着落向苏衍肩头,苏衍伸了一指轻轻挠弄,看得唐玄清眸色更是为之一暗。
其实师徒这层关系倒也有迹可循,比方说她这手雕刻的本事全身子阿兄那学来的。
今日一早醒来,所幸瞳色已可以掌控,但像昨夜那样失控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心下惶恐这才来找阿兄商量对策。阿兄听后安慰她大概是因为惊慌太过导致的,不必太过担心。
三言两语间宋子娄明白过来,拿手肘轻轻推着君歌,附耳问:“小歌儿,太不够朋友了吧,苏先生是你师父这件事,竟然与我们也掩得那样实。”
君歌挠着额角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早前师父不让我声张。”这话倒也不算全假。
宋子娄当然不介意,小心思地挨着又问:“小歌儿你稍后帮我问一问,苏先生还收不收小徒弟?”
“好。”君歌应得很心虚,照阿兄的脾气,这事基本没戏。
只唐玄清走在最前一路上不发一言,宋子娄看着暗暗好笑,对着君歌朝前努努嘴,一步跨出搭着他的肩靠上去,“走走走,今日我请客,咱们去吃顿好的。”
唐玄清这会儿的心情很差冷声拒绝,宋子娄讪讪收回手,回身对着君歌扮了个鬼脸,两人都忍不住笑。
今日的唐府气氛有些奇怪,刚迈入大门两步,就见小厮丫鬟忙碌地来回跑动,唐玄清伸手拦下一人,轻声询问。
那小厮忙福了身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少爷的话,是老爷回来了。”
大少爷的爹?自入府意外就不曾见到,听说是因为生意上的缘故这几月来一直待在疆外。许久未见大少爷一定也开心,可君歌朝唐玄清望过去时却见他闻言微微蹙了眉。
对着小厮他低低说了句下去吧,便待回房,可半道又来了个丫鬟,福身道:“老爷让少爷去一趟堂屋。”
这一回君歌并没有跟着去,她心中有个怀疑,于是借口等在唐玄清的屋里。
阿兄说粡草是无稽之谈,可昨夜的失控难以解释,她不得不猜测这所谓的无稽之谈其实真的存在,或许不是粡草而是与之相似的某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说不定就藏在大少爷的屋里。
君歌端坐房中,仔细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昨夜少爷房里没有熏香,因此这项可以排除,那么昨夜燃的烛,少爷翻的书,那耳瓶的碎末,还有那盅热汤……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诱因!
于是君歌在房中挖下昨日燃剩的那一小块烛腊,高几的角缝里幸运地寻到指甲块大小的漏网之鱼,然后找到大少爷昨夜看着的那册卷子……
她将能够怀疑的一切全都悄悄裹进方巾藏回房中,待稍后一一排除。期间更是去了一趟厨房设法讨了昨日那盅燕窝鸡丝汤的方子。待做完这一切抹一把额前莫须有的汗,又颠儿颠儿往大少爷房里蹦。
唐府堂屋内因一言不合唐毅举了杯子朝唐玄清砸去,“孽子——孽子!”
一旁萧如姒捂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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