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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王权又站出来为前妹婿作保,啧啧啧。”
又有人说:“能被王家人站出来作保,可见桓王未必真是十恶不赦之徒,不如就信他一回。”
“信他一回。”
不一会儿,群臣中就有人站在王大人身后,意思显而易见。
皇帝盯着下方朝臣看了一会儿,道:“若桓王再有谋反之心,朕定拿你们王家人祭旗。”
王权答:“是。”
援边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肩负重任的桓王,携陛下特派监督使者王氏,在边关一驻就是五年。
期间,西域燕落国与大齐里应外合,共同谋划大计,整合全境兵力,彻底将契丹打退至大漠以北,此后三十年再无兵乱。
五年后,桓王班师回朝,诚心迎娶前王妃王氏。
经此,大齐太和年间,再无大乱。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番外 桃花笑春风
十二月下旬,和瑗还是没了。
一场大雪乘着北风,稀里哗啦地刮在我窗边,我百般寂寥地坐在桌子前,手里握着和瑗最后留给我的一本册子,叫做《宽心经》的,大概是想要我念念,消消愁。
他最后对我说:敬端,别总皱眉头。
我把册子塞进怀里,伞也不拿,就这么顶着风雪出了门。
宫里人才不管我,他们眼里,皇帝只有献王跟景王两个儿子。兰贵妃也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早些生病死掉。
除了和瑗,我再想不起有谁肯真地关心我。
一路上心里跟被火燎的一样,又热又痛,不知不觉在一算命摊子前停下,那半仙穿得甚单薄,留着鼻涕看着我,满脸痴呆相。
看来能知晓命数的人未必混的多好,否则他怎么不挣个袄子来穿。
半仙开口了:小贵人有什么烦心事嘛?
我哪里是什么小贵人,我是刚死了知己的人 ,一个可怜的,再没了亲人的人。
我不跟他废话:你会算命?算出我的心事,我就给你钱。
那半仙立刻装模作样地掐起手指:小贵人面相大吉大利,生来自是贵不可言之身,只是父母缘薄且六亲不靠,或许还会被亲人所害。
我不言。
他:小贵人不愁吃穿,不愁升官发财,除却被人谋害,大约不是愁知己,就是愁姻缘了。
我将一锭银子拍在他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差不多,算你对了。
破算命的只看了看银子,又非常欠扁地笑了起来:“虽说自古情义难两全,可我看到,小贵人日后会顺风顺水,不但寻来一豁达知己,另有一美娇娘作伴身边呢。”
“日后?”我皱眉:“日子还长着呢,谁晓得我是不是到了七老八十才得来那么一个朋友。至于美娇娘,不好意思,我此生不打算娶妻了。”
破算命的嘿嘿一笑:“小贵人话不要说太满。命中注定的事,真来了,你挡也挡不住,这两段缘前生便注定,岂有你改变的道理?”
我失去和瑗,心里悲苦,想着此生大约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不平,于是道:“我既知道了,就是非犟着不娶不相识,命又能奈我何?”
他便神叨叨地晃晃脑袋:“自有方法,自有窍门。”
我挥挥袖子,只觉他说的话像在放屁,径直离开了。
……
我翻着宽心经。书页已经很旧了,但我不舍得换,左右也不知道我跟这破书谁先散架,干脆就这样跟他耗着。
明珠蹦蹦跳跳地冲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桂花糖糕,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扎着小丸子头,小脸肉乎乎红扑扑,是小雪。
小雪喊着:“我要吃。”
明珠躲在我身后,义正言辞地指着小雪的鼻子:“这是爹爹的,你不许拿。”
自打做了娘后,明珠倒越来越幼稚了,总和小丫头置气。我也因此多赚了她几声“爹”。
小雪扑过来抱住明珠的小腿,巴巴地望着她,挤出一些眼泪来。我有一瞬恍惚,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明珠的影子。小丫头脆脆地喊:“娘——我要吃——”
明珠一副被她可爱到了的表情,却依然不动摇,给我捏了捏肩:“求你爹爹去,娘是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王明珠,前几日连只蛐蛐都不敢斗,怕伤着小小昆虫。
我一把抱起小雪,放在腿上,顺手拿糖糕给她吃。
明珠气鼓鼓地:“她都吃成一个球啦,你就惯着她吧!将来嫁不出去。”
小雪边吃边嘟囔:“我不嫁,我要永远留在爹娘身边。”
童言无忌。
一声大笑从门外传来,接着走进一个春日里穿嫩绿长衫的柳树精,正是京城名商赵大燕。
她依旧把头发梳成男子模样,显得有些刻意。不是我说,有这张脸,就算是穿上粉红罗裙,也像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变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