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阿兄，”想到这里，高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们小时候？”
    “什？”
    “小时候，你一始很不喜欢搭理，但是一直缠着你，一直缠着你。你还记不记得？”
    “……”
    “那个时候你对可不客了，后来也对很不客，凶、骂、对不耐烦，总是口无遮拦。你不是不知道你说话难听，可是你不必顾忌，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别的感受，随意出口伤。有几次，都觉得恨死你了。”
    “……怎？”高澹见她这说，顿时又是恼怒，又是伤心——他脾虽不，但自认为对高简还算不错，听她此没有良心，完全不管他的处，像一直恨着他一般，不由得恨恨想：莫非她今嫁了个男，见他落魄至此，想要报复不成？
    可是高简接下来说的话，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她缓缓道：“但是，你又肯教箭。虽脾坏、嘴巴毒，可是你是认真的教，又很感谢你。后来长大了，你很护着，虽对你来说，也许那只是占有欲而已，并不是有多重要，但的确因为你，衣食无忧，很受苦……比起世上的大多数来说，吃穿不愁，就已经很是幸福了。”
    那年幼忆，当时或许并不觉得有多美，但长大之后历经种种，才能察觉那时的真纯粹。
    高澹一时间也有所触动：“……的，说这做什？”
    “阿兄……”听他的语和缓了许，忆着忆着，高简心中五味陈杂，“们兄妹之间，虽说今分隔两地，立场不同，但多年伴护着长大，此情谊，若有一，阿兄要在所爱之和之中做出取舍，阿兄会决定牺牲吗？”
    “……自不会。”
    “何不会？”高简红着眼圈，惨笑了一声，“阿兄，你那骄傲，不屑说谎，那请你告诉，你这次率兵来攻，是图谋下，还是另有私心，是为了西妮尔？”
    高澹默不语。
    “你喜欢她，是不是？”
    之前她隐约有所感觉，此刻见他模样，才终于确定。
    见状，想起宋简之前曾告诉她的原本命运，高简叹息道：“你……做了一样的选择……你觊觎的丈夫，可曾想过的感受？”
    *
    “他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兄长，无论哪一个，总都不会亏待了你……！”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牺牲’？对你而言，留一命，保富贵，不算是牺牲了？”说到这里，高简自己都觉得有笑，她摇了摇道：“可惜了，你不会愿的。”
    高澹的表情顿时一冷：“你要杀了？”
    “不会杀了你，们南朝不杀战俘，若你愿意，也许还能去军校上上课，不过伤之后，你得去改造队。”
    高简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平静的看着他道：“阿兄，属于你的时，已经过去了。女要依附男才能生存的时，也已经过去了。”
    ……
    高简走出牢，呼吸到室外的第一口新鲜空时，不由得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顿觉神清爽了不。
    这时，她才看见门口又多出了一辆马车，顿时心中一动。
    她提起裙袂，快步赶去，小声问道：“西妮尔？”
    马车车帘被掀，『露』出宋简俊秀的面容。
    长深邃的女子向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微微一笑，尽管身为女子，笑容却英飒飒，叫心动。
    “『色』太晚了，来接你。”
    高简立即放弃了自己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笑着拉住了宋简伸出来的手，登了上去。
    刚一坐定，高简担心宋简会多想，而主动坦白道：“和阿兄聊了聊。”
    “聊了什？”
    “你不是跟说，他之前为了吴戈而不顾的幸福吗？后就突想到，他既是个这样不管不顾的，那他这次率军攻打朝，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私心？结果一试探，果此！”
    宋简顿时一愣：“私心？？”
    “没错！”
    宋简一时无语了一会儿：“那你告诉他是女子了吗？”
    “没有。”高简摇了摇：“你的身份太过重要，哪能轻易暴『露』，更何况是暴『露』给他——他现在可不是什值得信任的！”
    “而且，”她顿了顿，继续道：“他还觉得，只要能活命，再让一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