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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解释,“兰波送给魏尔伦的那个,是特制的。”
源纯恍然大悟,她看向并排躺在床上的小中也和兰波——前者是真醉,后者不知道醉没醉——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这真是……”
“我也觉得他俩很像母女,严格来说中也还是兰波接生的呢。”【太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源纯:“……”
这话似曾相识,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太宰,遇到跟中也有关的问题,都会变得又狗又损。
之后源纯把乱七八糟的屋子留给【太宰】,自己卷起袖子去修房。
原本简洁整齐地小木屋此刻宛如台风过境,【太宰】看着源纯离开的冷酷背影,聪明如他当然知道这暗示着什么。想到源纯明明很生气,却又不知道生谁的气,最后只好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模样,他无声地笑了笑,慢条斯理收拾好乱糟糟的屋子。
【太宰】伸了个拦腰,觉得有些疲惫,从小到大他基本没做过家务,这次充分感受到了机械重复的劳动有多枯燥。
打着哈欠,他悄无声息地溜出来,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专注地凝望着源纯忙碌的身影。
距离源纯砸穿时空隧道掉进这里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了,天空仍然被黑夜笼罩,太阳似乎永远不会再升起。
没有自然光源,城市里原本璀璨明亮的灯光也因为断电而尽数熄灭,到处都是黑蒙蒙的,只剩下源纯身旁不远处立着一盏散发暖黄色光晕的灯。这是她为了照明临时制作的魔术灯,以宝石为燃料,据说能烧上很久。
灯光下源纯的身影被染了一层柔和的滤镜,难得显现出一点温柔的味道。
【太宰】想继续之前被中断的话题,他还有些想知道事没套出来。但聊天很看气氛,气氛已经过了,有些话就不好再开口说了。
就在【太宰】思索该怎么拐弯抹角达成目的地时候,背对着他的源纯忽然问:“你要说什么?”
目的被戳穿,【太宰】坦然一笑,“随便聊聊嘛,闲着也是闲着——屋里我收拾好了。”
“哟,难得啊,”源纯动作一顿,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瞄”了【太宰】一眼,“行,聊聊呗,想聊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认识你,”【太宰】的语速放得很慢,“不只是‘不认识’,准确来说……”
他停顿片刻,观察源纯的反应。
源纯又轮起斧子劈木头,动作很规律,看不出内心的想法,她还很给面子地捧了个哏:“然后呢?”
“……是没有你的存在。”【太宰】闭了闭眼睛。
曾经为了某个目的,他翻遍了一切可能性,从希望到绝望,直至舍弃自己,才找到了唯一的HE结局。
因此他很确定在所有的世界中,从来都没存在过一个叫源纯的人,那源纯又是怎么跟中也和他认识的呢?
“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之前生活在另外的世界,后来出了车祸,就来到了这里。你看过类似题材的轻小说吗?这是异世界穿越的一贯套路。”
源纯没有隐瞒,她能看出【太宰】说的是实话,男人漂亮的鸢色眼瞳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浓浓的悲伤,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那悲伤像翻涌的海啸,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太宰】好奇源纯的身份,源纯同样也对【太宰】充满了关心,虽然【太宰】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但他代表了太宰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说实话,在源纯眼里太宰真的是个天大的麻烦——她自己差不多就那样,很清楚一旦爆发到底有多疯。别说治愈,他俩凑一块不互相伤害的同时肆意搞破坏祸祸别人就不错了。
但……认识都认识了,还真能放着他不管吗?
“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源纯决定打探一下【太宰】的过往,然后回去看着点太宰,避免他走上同样的道路。
既定事实的无法被拯救了,还没发生的还有机会!
“是个很美好的世界。”【太宰】的声音压得很轻,似乎怕惊扰到什么,“美得像梦一样……”
剩下的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被他吞进肚子里。
但这并不妨碍源纯回想起之前的谈话,进而听懂他未说出口的一切——
美得像梦,所以自杀了。
害怕梦境是假的,因此选择自己主动结束。
源纯沉默了,一直压在【太宰】心脏上的沉甸甸的东西,此刻也影响到了她。
“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太宰】主动转移了话题,他直勾勾地盯着源纯,笑容无比温柔,“我想听。”
这是此时此刻的源纯无法拒绝的要求,尽管感觉到了【太宰】可能是在套话,但她还是答应了,“好吧。”
源纯从一开始与中也的相遇讲起,毫无保留,没有一丝隐瞒。
反正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之后特异点被修复,他们不会有再见的机会;如果之后特异点毁灭,那更无所谓了,大家一起完蛋吧。
介绍完玛丽苏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