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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像一道开关,又一次刺/激了阮隐。
或者说现在这个状态的阮隐,卓建柯任何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能让他或亢奋,或疯狂。
他突然就一把夺过小平头手里的枪,照着卓建柯的后背狠命拍了下去。
“啊!卓叔!”
“建柯!”
“卓总!”
“啊~~”
王眉、寒叔、小许和唐恋恋,情急之下都喊叫出声,卓一堂和唐爸二人同样也是目眦欲裂。
卓建柯向前踉跄几步,扶住一把椅子咳嗽不止。
“建柯!”寒叔到底是心软了,红着眼眶,拖着铐子就要奔进来。
但四方脸一直面向他们,抱臂挡在门口。
“没事。”卓建柯摆了一下手,挣扎站直了,说,“老寒,小许,找机会带他们几个走。”
他只身来赴这一场生死局,大概寒叔唐爸几人的到来,是他最大的失误。他不让其担心,不让其报警,但没想到他们会比自己先到。
阮隐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怎么的,再说话时也微微带着喘音:“我疯子么?你说我是疯子?哈哈哈哈哈,咳,我可不就是、不就是疯子么!”
他摇摇晃晃,自说自话,激动处又很是悲戚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啊姓卓的?!当年南园发生的事,你不会都忘了吧?啊?”
南园果然发生过什么。卓一堂脚下发虚,站立不稳。虽一早就有猜测,猜测跟卓建柯有不小干系,但现在阮隐这个玉石俱焚的态度,真心让他觉得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就让你儿子好好听一听,他老子作为一名律师,是怎么无视证据,怎么红口白舌,而草菅人命的。”
阮隐这一腔怨气应该已经憋了不少年。往事不堪回首,却屡屡要回首,回首屡屡悲切,缕缕化作解不开的仇怨。
“他胡铭崇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所以他儿子害死人,就能光明正大躲开法律的制裁,没事人一样永远逍遥在阳光底下了?”
齐姨对南园的记忆太有限,有限的部分也不胜明晰,不能作为依据,所以唐爸寒叔他们其实一直并不能判断事情的真相。
现在听阮隐这些激愤的说辞,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浮出水面。难道卓建柯当年真的拿了那胡铭崇的钱,而枉顾真相,没有替受害人鸣冤、主持公道?
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只是为什么卓建柯并不反驳呢?
其实没有人的一生不犯错误,只要肯承担相应的代价,那就还不算不可救药。
但卓建柯只是说:“这件事你比我更明白真相是什么样的,阮隐,你何必自欺欺人?”
他这算狡辩吗?至少阮隐听来就是。
他突然又扬起枪杆,在卓建柯双膝处猛抡好几下,直止看着人倒下爬不起,才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在说笑话么卓建柯?你他/妈知不知道被推下楼的那是我女儿呀!”
“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不能接受这个事而跟着跳下去的,那是我老婆!我亲老婆和亲闺女呀!啊啊啊啊!”
他扯卓建柯的头发,是生生又想把人提起来的架势:“你看啊,就在那里!在那里!!你现在一抬头就能看见,卓建柯,就是那个楼顶!!!她们母女两个,‘哗’一下,‘哗’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卓建柯被磕破了额头,场面血腥又惨烈,卓一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父亲,寒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东家。
太狼狈太屈辱了。
在场除了小平头和四方脸,无一人不是心在跟着颤抖。唐爸不忍看早已转开了脸去,寒叔双目赤红,就差没滴出血来。特别那位小助理,他老板应该没有告诉他今天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让他从最先的震惊、无措,到此时的抓着门框和四方脸的枪杆扑腾、哭得撕心裂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在四方脸高大的体魄下徒劳挣扎,“卓总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有原则,不会畏强权……金钱……不是的啊。你们听我说……听我说……”
那哭声甚至比击打在卓建柯身上造成骨裂的声音更催人泪下。
王眉手抖地咬紧牙关也要几乎控制不住,可那没了枪的小平头此刻就扛着一把二尺来长的军刀,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阮隐显然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如果不能一招给他擒住,惹急了他肯定会马上要了卓建柯的命。
逃出生天
卓一堂和唐恋恋二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唐恋恋觉得他向来冷静、沉着,对卓建柯这个父亲多少都心存怨恨,可有可无,但这会儿看那人被欺凌至此,他居然手心也是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她轻轻瞥眼过去,果然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让我们走!”王眉暴怒地和小平头撕扯在一起,和他对峙。
寒叔和唐爸也在门外和四方脸激烈交涉。
如果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