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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动的清风都带了一丝腥臭的泥土气息,比起上界的仙气缭绕,倒是多了那么一丝做人的真实感。她没有喊醒他,甚至头颅都不敢乱动,就怕惊醒了他。
近来三十六天的事不再插手以后,他带着她去了许多地方。冰川平原,高地盆地,几乎走遍了九州之地。见识了许多书中的风土人情,竟也有许多是现实中闻所未闻的。
那日,在越州一个摩梭族内,一名老人拿出一把银锁子递给了容承,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容承只是笑笑接过,转身从她袖间掏出了一根金砖地瓜递给了老人。
老人几番推拒不下,最后收下之时,又双手合十说了一堆白芷听不懂的话。那日,容承的神态虔诚,十分认真细致地替她戴起了这把银锁。
现如今,这把银锁子还挂在她的脖子上。他眉目间的清冷,现在看来早已不再清冷,只是有些许淡淡的疲倦。近日也不知他在密谋些什么,经常时不时便转身走到一旁去回几封火信。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容承眉头微微一蹙,便睁开了眼眸来。一汪如清泉之耀缓缓从他的双眼中绽放开来,他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眉眼,指尖冰冰冷冷的,笑容却温温的。
白芷起身之时,担心她将他的大腿压麻了,匆忙帮他揉揉腿,没揉一会,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她略带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他将眸光垂下了,耳朵有些发红。
“回去罢”
容承牵着白芷的手走远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模样,便是凡人划船经过,都觉十分般配。
*
红烛高高燃起,一片素红的木屋之内,白芷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半日前,方回到小木屋,便被眼前所见惊住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容承给她的惊喜。
她身着九层云龙水锦红衣裳,当初她见过的唯一一件云龙水锦衣还是在西王母身上。如今自己身上竟是一做,就做了九层。
她头上盖着凤披,遮住了一室的清光,也一并遮住了她女儿情丝顾盼的眸光。“吱呀”一声清脆的推门生。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是容承走了进来。
她听到衣裳摩挲的声响起,而后一阵桂花香涌进了自己的鼻间,他俯身隔着凤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今日之礼,是否有些委屈你了?”
不拜天地,不行合卺之礼。宴客全无,便是连喜房都不是三十六天最尊贵的,而是凡间这一间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残破的木屋。
白芷点点头,笑嘻嘻说了句,“是有些委屈,之前答应给我的万两灵玉也没兑现的,礼金不得翻好几倍。”
她感受到凤披外的容承似乎默了一瞬,她还在暗笑之际,眼前一亮,他撩开了她的头盖。
不知为何,如此旖旎的气氛中,白芷所想的竟是,幸亏作者君这次没有错字,如若写的是撩开了她的头盖骨,那她真的得悲剧一生了。
当容承缓缓靠近她的脸庞之时,她伸手挡住了他双唇之上,“鉴于礼金有点少,以后亲一个要一千……唔”
屋内的烛火缓缓熄灭了,青鱼睁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扒拉在窗户外看着,然而容承连结界都下了三重之多,青鱼最多能看到的,也就是它自己的模样罢了。
白芷缓缓闭上双眸之际,今日极简之礼,一如他的秉性,他二人姻缘之事,事在心知,岂在庸俗之礼上。
夏日啾啾虫鸣声响,都穿不透进结界中去,而结界内二人的旖旎之声便困于屋内,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两年后的初春
容承炙热的吻落在她耳后,她困意十足地用脚踹了他一脚,岂料他丝毫没有退去,仿若银蛇一般,缠绕上来。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粉粉的脸颊,白芷朦朦胧胧间,察觉到他又撬开了她的唇舌,她嘤咛道,“我好困”
“晚点再睡”
容承的声音起伏得有些暧.昧,她的衣裳本就有些松散,肩头滑落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他顺势熟练地解了开来,触手滑腻细致的雪肌。这件衣裳是云锦特意从南荒带给他的衣服,没错,是给他。
当日他说,“得此物,你们离二胎也就不远了。”
白芷在一阵让人战栗地摇曳中,微微有些出神,当日老君所送的锦盒,竟是浓缩了天地花香精华的精华油,容承虽是新手,竟是一见就懂,一懂就用,一用就食髓知味。
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兽一般,终日缠着她。新婚过后,她足足在小木屋里待了十日有余。果不其然,第二年初春,小容芷便出生了。
生小容芷当日,听土地神说,容承一大早便候在了地府,盯着孟婆将所有用具一一准备好了,再接她去了小木屋。而孟婆特意赶过来替她接生,都被容承的脸色吓坏了。
他便端坐在一旁,最后竟是忍不住,上前握住了白芷的手腕,然而她当时痛爆了,哪里分神留意到什么。听孟婆后来所说,她调整自己的呼吸用力节奏时,连容承也一并跟着呼吸吐纳,好让她能快速进入状态。
而生到几乎缺氧的,不知道整个三十六天,她是不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