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温欣秒懂童逸帆话里的精髓，耳尖发热，将头低下些许，小声试探着问：“你谈过？”
    “没有。”童逸帆怕引起注意，只微微晃了晃脑袋。
    没谈过还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温欣瞅她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凑近她，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仅用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问她，“那是季总不好，不妙？”
    童逸帆：“……”
    怕给温欣太大压力，童逸帆之后也没再问起她跟堂弟童逸轩的进展情况，三天的培训也很快过去。
    周四下午，童逸帆下班后跟季赟外面吃饭，随手刷着朋友圈，手机界面上突然跳出童逸轩的朋友圈——【官宣！】
    配图是两只比耶的手。
    童逸帆笑着点了个赞，顺便给出评论：【好好的妹子，年纪轻轻就瞎了！】
    那头的童逸轩几乎是秒回：【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安排你来折磨我。】
    没过两分钟，童逸帆就接到了老妈打过来敲打她的电话。
    “你在人家逸轩朋友圈下面留的那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人大了都是有自尊心的，你以为还是小时候打打闹闹的……”
    电话一接通韩美娟就开始巴拉巴拉，就差写个八百字的议论文批评她了。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搞不明白年轻人之间这些看似苛刻实则亲昵的调侃，童逸帆也不多解释，只一个劲给她顺毛，虚心听她教诲，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嘴里一个劲重复着“嗯嗯嗯”。
    “赶紧把评论删了！”韩美娟扔下这句话后将电话挂断。
    童逸帆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一眼，瘪瘪嘴。
    “怎么了？”季赟轻笑一下，问她。
    “没什么？”童逸帆朝他扬了扬手机，笑道：“温欣跟童逸轩在一起了。”
    “嗯。”季赟一点也不意外，作为同性，童逸轩那点心思，他早看出来了。
    “姐弟恋，”童逸帆嘿嘿一笑，想起之前和温欣的调侃，下意识脱口而出，“年下好啊，年下妙——”
    感觉到季赟一个眼风扫过来，童逸帆方才醒神，心头一万只尖叫鸡齐齐打鸣。
    她刚刚到底在他面前瞎.几.把说些什么！？
    季赟眉眼犀利，目光勾着她，咬牙切齿，语气暗暗警告，“你好像很羡慕？”
    童逸帆：“……”
    她哪敢说话？
    那半句顺口溜也不知道触到了季赟哪根敏感的神经，晚上，童逸帆被他狠狠收拾了一番，膝盖都蹭破了皮。
    季赟紧紧箍住她，似恶作剧般用力撞过去，“我不好吗？”
    “……”童逸帆被他撞到摇摇欲坠，咬着下唇不吭声。
    季赟将她翻了个面，要让她看他，“我好不好？”
    童逸帆腰都快被他折断了，粉唇轻翕着，像尾缺氧的鱼。
    她不肯答他就不罢休，凑到她耳边一口含住她耳垂，轻咬一下，哑声问她，“好不好？”
    童逸帆实在难捱，从鼻端轻轻“嗯~”一声，整个音节都在颤。
    一个字，如同雪崩，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季赟父母此行是想要多在国内呆一段时间的，但美国那边的护工打电话过来，说老太太这几天血压又高起来了，他们不敢在国内多耽搁，决定周六跟童逸帆那边的长辈见过面之后就启程回美国。
    那天季赟拒绝跟陈曦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说了过两天他会安排两家再聚，于是时间就订在本周五的晚上。
    当天下午，陈曦下班路过季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他出来。
    目光相对一瞬，季赟从容错开，低头锁办公室的门。
    陈曦已经感受到这几天他对自己态度冷淡，在原地愣了愣，开口问他：“一起过去？”
    季赟很快锁好门，拔了钥匙，“我跟逸帆还有点事，你先过去。我爸妈已经在那边了。”他说完，抬脚就走，全程没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陈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抿抿唇，跟着下楼。
    童逸帆已经打好下班的卡，正站在科研六部的楼下等季赟，见他和陈曦一前一后从科研六部门口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微愣，想着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季赟走近，见她还在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走吧！”
    “哦！”童逸帆恍过神来，朝他笑笑。
    季赟低头，见她提着手提包的手露在外面，都冻红了。
    “给我吧。”他伸手拿过她的包帮她提着，另一只手牵住她，将她的手包进自己掌心，往停车场走。
    陈曦就跟在他们身后几步，看着两个依偎着前行的人，渐渐红了眼眶。
    就在不久前，她下楼的时候追上季赟，跟他道歉：“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跟芳姨说那些话！”
    季赟停下脚步，反问她：“哪些话？”
    “我——”而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卑鄙，她说不出口，只得又道歉，“对不起！”
    “我已经不想原谅了。”季赟看她的眼神异常冷静。
    陈曦瞪大眼睛。
    “我早就说过，你要把握好情感的界限。”季赟面色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作为朋友，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去往停车场的路边，法国梧桐枯叶被寒风裹挟，在路面上翻滚着，陈曦一颗心也被吹得又冷又疼，紧成一团。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留下一抹温热，随即又被风吹凉。
    她是真的彻底失去他了，即便是作为朋友。
    走到车旁，陈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