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恶狠狠地说道。
    *
    趁着假期里的最后一点尾巴，三个人背着行囊去河边露营。乡下的河水清澈见底，河道窄水流缓，平坦的地方河水只到脚踝，里面有许多河虾河蟹和长不大的小鱼苗。
    河边水草丰茂，常年经受河水浸润冲刷的石头特别光滑，踩在上面要格外小心。岸边倾斜着一颗杨树，河水盛着它绿莹莹的影子。它的下半部分枝叶几乎点着河面，下大雨时暴涨的河水会将它的整个躯干淹没。
    岁岁穿着碎花白裙，头戴一顶遮阳帽踩在水里玩，她转过身对正在摆弄烧烤架的夏油杰喊道：“要不要叫硝子过来玩？”
    夏油杰添好碳块，回应她：“你问问吧，她要是乐意来就来。”
    岁岁赤着脚走上岸，穿上凉拖鞋跑到五条悟正在布置的露营帐篷旁边翻找出手机打给硝子。
    电话接通后，岁岁甜腻腻地对电话那头的硝子问候一声：“硝子，你想我了没？”
    正在她旁边扎营的五条悟一阵恶寒。
    “可我超级想你哎！”
    五条悟：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们今天准备在河边露营，你要来吗？嗯，我、夏油和五条，再加上你正好可以在河里打麻将啊！”
    “……哦好吧，那再见，拜拜。”
    岁岁沮丧地把手机塞回去，怅然若失。
    “她不来。”
    扎钉子扎累了的五条悟坐在气垫上，问她：“你是不是很闲？”
    岁岁摇摇头，“我忙着伤心呢。”
    五条悟把她拉进快要搭好的帐篷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吃糖后亲一口和亲一口再吃糖，你选哪个？”
    “……你逾矩了。”岁岁站起身走出帐篷，五条悟把棒棒糖咬进嘴里追在她身后。
    “有什么关系？这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啊，你这样敏感可就不好玩了，就那么在意身体接触？”
    五条悟拽着岁岁的胳膊将棒棒糖塞进她的嘴里，岁岁挥开他的手拿出糖果，“这又不是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事，这是底线问题，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想和你理论这种东西，我去找夏油。”她说着捏住棒棒糖的糖纸棒走到夏油杰身边，夏油杰看她过来递给她一个塑料桶。
    “会抓河虾吗？抓点过来。”
    岁岁接过桶，自鸣得意道：“这你就找对人了，我可是老捕虾达人了，看着吧。”
    然后她就拎着桶，把棒棒糖伸进河水里钓河虾玩。
    夏油杰：……
    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弱智啊？！
    五条悟蹲在岁岁的身边，随手一捉就是一只河虾，岁岁：“？”
    真是个离谱的男人。
    五条悟把手中的河虾给了她，又捉了一只过来说：“来玩斗虾吗？”
    岁岁把棒棒糖扔进垃圾袋里，朝河水深处走去，“我要用自己捉的虾子。”
    她提起裙摆，从水中捉住一只河虾慢慢走回岸边和五条悟的虾摆在一起，问：“怎么个斗法？”
    “你把这两只放在一起，对，然后……”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岁岁感觉到一股迎面而来的震颤之力，她的虾瞬间飞了出去。
    “……你有病吧五条悟！宠物小精灵大乱斗的最终战是宝可梦训练师的肉搏战是吧！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这个人用咒力怼她的虾，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好啊，你来啊。”
    五条悟往河里跑，岁岁不管不顾地追过去，拿起一根漂浮在河面上的细柳条戳他，五条悟则撩起水反击她，等到河水渐渐浸湿到腹部，岁岁才惊觉他们居然走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她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转身欲走。
    五条悟拽住她的胳膊，捂住她的嘴巴带着她一起潜入河底。
    “看见没？这里的河虾多。”
    岁岁浮出水面呼吸时，五条悟贴着她的耳朵说。
    岁岁卧了个大槽：“这就是你把我的裙子弄湿、捂着我的嘴巴让我差点窒息在河底的理由？”
    五条悟却咬上她的耳朵，低声问：“难道你在期待别的东西？对了，你是故意穿的白裙子吗？是在诱惑身为朋友的我吗？”
    他把“朋友”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是有鸡掰人把我其他的衣服全藏起来了，你要是管不住你的身体我可以帮你永绝后患，需要我提供的特殊服务吗？”
    岁岁的手往身后抓去，五条悟挡住她的手反扣在掌心中。
    “你看杰。”他把她的手藏在她的后背上，抵着岁岁强迫她在水里走，夏油杰就站在岸边脸色阴沉地望着他们。
    “你是真的恶趣味。”岁岁一个过肩摔把五条悟摔进水里，淌着水走向夏油杰。
    面对夏油杰欲言又止的脸，岁岁拿起一条干毛巾擦擦头发决定先发制人，凑到他的脸前用充满危险的眼神打量他：“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家伙要发生什么吧？”
    夏油杰看着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