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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刻意避开了。
除夕前一天,岑今回了趟清阳。
陈央生了个儿子,一定要和岑今结个娃娃亲,岑今被逗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陈央。
她想了很多,也很长远。
一来满满的抚养权在霍清池那边,这事她说了不算;二来,满满未来的路要她自己去选着走,要不要结婚,跟谁结婚,都应该尊重满满的决定;第三,岑今害怕满满受生育之苦。假如满满不想结婚生子,岑今会坚定地支持她。
除夕那天,岑今拒绝了陈央和阚海楼的邀请,一个人打了浆糊,一扇门一扇门的贴好对联,又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年夜饭。桌子上摆了两副碗筷,一副她的,一副是给外婆的。
外婆那边,放了一小盅酒,岑今照旧喝果汁。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到酒这种东西。
正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接到霍清池的视频请求。
岑今不准他过来,霍清池没有强人所难。
满满出现在屏幕那边,穿了一身的红,圆鼓鼓的小脸蛋,像年画里的小福娃。
岑今端着果汁杯,在村子里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里,和霍清池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啊”。
开心也好,悲伤也罢,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新的一年,要快快乐乐的啊。
岑今一个人守了岁,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才拉过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半睡半醒间,她想到了霍清池。
去年年三十,霍清池连夜飞到深市,陪她到天亮才匆匆离开。他给她讲满满的趣事,又给她看满满的视频。后来岑今困了,靠在霍清池肩头睡着了。霍清池抱她上床,睡到她身边时,岑今其实知道,或许是因为他千里迢迢起来,或许是因为新年特殊的气氛,岑今的心上涌过片刻的柔软,没拒绝他亲近。
其实并不难受,只从生理的角度来讲,应该是舒服的。霍清池很温柔,十分照顾她的感受。但是从心理上来讲,即使身体靠得再近,岑今仍然觉得孤单和惶恐。她无法投入进去,总不自觉的想,或许不久后,霍清池就会爱上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同样的事。
霍清池走后,岑今躺在床上认真思考了很久,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好。
既然不能给霍清池回应,就不应该随意给他希望。
以后得牢记这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岑今在炮竹声中醒来。像小时候那样,她也在院门外放了一挂开门炮来迎接新的一年。吃过早饭,岑今去了趟墓地看曾余香。
年初四,阚海楼结婚的大喜日子。陈央恰好出了月子,可以过来吃喜酒。高中时代的铁三角,终于都完成了人生大事。
当天晚上,岑今连夜飞回深市。
故乡于岑今,是过世的外婆,是陈央,是阚海楼。她见过了外婆,见证了两位好友的幸福,这一趟,已经十分圆满。
随后的日子,全部可以用忙碌来形容。
如岑今之前所料,司仲并没有真的被送进监狱。司仲有备而来,没有确凿的证据定他的罪,倒是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岑今和司仲关系匪浅,而霍清池以前的确迷恋景云溪。
岑今没觉得失望或者愤怒,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她只不过想彻底和司仲做个了结。
自那晚过后,司仲这个人,已经从她最怀念的那一部分回忆中被剔除。
霍清池来过深市几次,岑今都避而不见,或者避无可避时,才和他短暂地见一面。霍清池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依然每日给她发满满的相片或视频,有时候会让满满和她视频通话。
满满开始的话不多,一般只是叫“妈妈”,渐渐的,她会说的字越来越多,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天,满满在那边清脆地叫了一声“妈妈”,又歪着小脑袋,扑闪着大眼睛,说:“妈妈,我是,满满。”
霍清池把她抱在膝上,笑着问她,“满满,你今天干嘛了?”
满满眨巴眨巴眼睛,咧开小嘴,露出几颗可爱的小奶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去,玩啦。”
“玩什么?”霍清池问。
满满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看大象,还有……小猴子。”
霍清池笑着摸满满的小鼻子:“我看看满满的鼻子长不长?”
满满咯咯笑躲着:“不长,大象,长。”又奋力去摸霍清池的鼻尖,“爸爸,长。”
岑今看着打闹成一团的父女俩,忽然间意识到,早慧的满满已经开始想要探索外面的世界。
而这个时候,时间又快要过去一年。
这一年里,霍清池和司家的争斗从暗处摆到了明面。
司盛年主动求和过几次,霍清池不为所动,司盛年一怒之下,也不想再受这种窝囊气。
本来以司家的体量,倒也不至于立即一败涂地,可惜霍清池很早之前就给司盛年挖了个坑,利用信息不对称,让司盛年狠亏了一把,司家资产大幅度缩水,富豪榜的排名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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