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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令有着自己原身的力量,有它就足以护得天下太平。
归墟和东极缠斗着来到了乾元殿,东极恨极了这个地方。
长剑扫过,乾元殿被夷为平地,殿下的东极仍旧是一身雪白的寝衣,因为长久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羸弱的东极踏上玉阶,他一步步走上到处废墟的地面,他抬起苍白的手遮了下天光。
低低一句:“不人不鬼的活久了,便再也见不得光了。”
这两万年以来,归墟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但他却无半点欣喜,有的只有无边的痛凌迟着自己。
他记得早年的东极甚是逍遥,他喜欢山风喜欢流云,喜欢青山喜欢暖阳,而自己亲手毀了他的一切。
这一万多年来的东极感受到的山风流云都是假的,可见青山暖阳也都是假的。
一把长剑直向东极胸口,归墟想也不想的挡了上去。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眉眼,只是一个羸弱的苍白如鬼,一个黯然的无有半点精气神。
苍白的东极在意识到自己身前是谁的同时便踉跄着退了出去。
失去了支撑的归墟怆然倒地,他不舍的望着后退的东极:“你就这么嫌恶与我?”
东极说了他两万年以来的第二句话:“若你是我,会如何?”
这个问题对于归墟实在太难,归墟对东极是无论如何也嫌恶不起来的,他的东极是他唯一的毕生所求。
另一个东极顶着一副别人的面孔,看自己的目光就像那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而这个瘦弱的东极却是双目空洞,踫自己一下就像踫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他知道,他的东极看不见了,久困寝殿的东极被天光灼瞎了眼睛。他蠕动了下嘴唇,想说:我把我的眼睛给你。可他还是没说,他知道他的东极从来不曾属于他。
他也不会要自己都眼睛,自己是他这辈子最恶心的东西。
一束光在归墟的身上散开,漏出了他原本健硕挺拔的身躯,上挑的丹凤眼也逐渐变成了原来狭长精炼的模样。
归墟不愿接受重生的东极顶着一副别人的面容,他便将自己化做了东极的模样,他想让东极知道这才是东极该有的样子,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样子。
可是他不知道东极是有多么嫌弃这副样子,因为这个模样的东极生命里承担着他最无法接受最恶心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只知道占有不知道放手的归墟。
归墟在绝望中死去,羸弱的东极瞎了,活成了玄清都东极手刃了仇人。
空中的废墟坠落了半个多月,火光四溅的比烟花都要绚烂,但它们也很脏,一层层的灰烬埋没着灵力罩,令天下的人们只看到黄昏与黑夜,人们都快忘了白天的样子。
灵力罩的力量来自酒卿,酒卿的力量来自上古伏魔令。
废墟落尽了,天光也暗了,黑暗埋没大地,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酒卿的灵力波动震开了灵力罩上的灰尘,灵力罩闪着流水般的光划过长空,又重新归寂于上古伏魔令中。
之后天界重建,新一任帝君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酒卿。
重生的后白玉楼也不断修炼,容颜又修炼回了早年玄清仙君时的模样。
可叹女帝君是个花痴,她自己就是个神仙,时不时的提起自己的师尊还是双目灼灼的说着那句:“美的像个仙人。”
每闻此评价,她那个美人师尊总是唇角勾笑的道:“她高兴便好。”
就连常跟在玄清身后的云风云溪,都忍不住的埋怨自家仙君对帝君太过纵容了些。
而与之相反的就是元青元灼如今也不再是小仙童,他们如今也已位列仙班,成了可以独自镇守一方的守护神。
他们倒时常劝着帝君就应该有帝君的模样,不要对玄清仙君荣宠过度,不要时常将他挂在嘴上。
天知道酒卿并不想当帝君啊,她曾经可时一心想纵马江湖的人,可就因为一面上古伏魔令,她就这么被众仙官硬给架上了帝位。
该死的东极他是去了哪里,都是他做的孽,这该是他的位置才对啊。
派去寻找东极仙君的人从没搜来过什么有用消息,他们像是在世间消失了一般。
酒卿摸着腰间的上古伏魔令,这伏魔令的力量还在,消失也没有道理啊!
酒卿一叹!反正这天上人间左右就是没有东极他们的消息。
而玄清也清楚的很,她的酒卿是不会甘心困于帝位,这不她这位好徒弟很快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还美其名曰为众生谋良主,天庭帝君更是应该能者居之。
而这能者还是个未知数。
酒卿不知羞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师尊可要鞠躬尽瘁啊,这六界的兴衰可就交给你了。”
玄清无奈扶额:“那要你何用?”
酒卿继续缠磨:“卿儿是师尊的桃花酿啊,这个用处自然是醉生梦死的拉着师尊快活的呀。”
玄清已经羞愧的不知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