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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多久,那只猫果然跑掉了,再也没回来过。”
“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冷淡的就好像那只猫从来没出现过。”
“我有些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呢?”
郁柏丞不懂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陈年旧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它要走,为什么要留?”
“我只是把它带回来,不代表我就要为它付出什么。”
舒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渐渐地收敛了笑容,淡漠的说:“是啊,你没必要为他付出什么。”
“这就是我为什么跟你过不下去的根本原因。”
郁柏丞还是不懂:“不是在说离婚吗?和那只猫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真的应该接受治疗。”舒桥轻声道,“郁柏丞,那种东西没什么可抗拒的,是人就会生病。”
郁柏丞皱眉:“我这样没什么不好,多余的情绪只会让我无法沉下心来搞实验。”
舒桥无语,“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他们两人站在路边沉默的对峙着,似乎谁都没有屈服,最终还是舒桥率先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跟郁柏丞那样的家伙较真,一定是他傻逼了。
而郁柏丞这次没有挽留他,就这么静静地任他离去。
在街头越走心情越不爽,舒桥干脆转道改去酒吧玩,可他刚过了街边转角处就敏锐的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踪他,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舒桥冷笑,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他现在正心头窝火呢,这就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撒气了。
于是他酒吧也不去了,故意绕开那些灯火通明的大道,净挑没有监控和人烟的小路走,什么地方偏僻黑暗他就往什么地方去,吊着后头的几个替死鬼,七拐八拐的就拐进了死胡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舒桥停下脚步优哉游哉的转身,正面对上了那几个人。
这地方的确幽暗,胡同墙上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两边堆放着明早清洁工要处理的垃圾桶,那气味真不是一般的难闻。
那几人见猎物自己停下,荡着恶心的笑就过来了:“小美人,自己出来玩呢?”
“是啊。”舒桥笑眯眯的往前走两步,拉近了和那些人的距离,摆出一副未经世事的姿态,“你们怎么堵着人家的路?”
为首的那个大金链笑嘻嘻的,不住上下打量他,咧着嘴笑道:“哥哥想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看看,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说着,他还想伸手去往舒桥脸上摸。
舒桥眼底笑意未变,从容的捡起地上垃圾桶旁的空啤酒瓶,干净利落的砸在大金链的头上,接着他抬脚将人踹到在地,冷笑着道:“我倒是想去玩,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请我去!”
昏暗的巷子里看不清东西,舒桥像一只凶狠的斗兽手起手落,浑身沾满了血污,根本不管自己的力道轻重,下手狠辣,几乎将那几人打废了。
扔掉手里的碎玻璃,舒桥一脚踢开脚边昏死过去的胖子,嫌弃的骂了一句粗话,从兜里掏出湿巾擦拭手上的血,边往外走着,他是喜欢打架,却不喜欢把场面弄得太脏,都怪那几个人长得太恶心,他控制不住下手重了些。
等到他走到巷子口,一抬眼才发现巷子外有个人正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什么?”舒桥看清来人,没有收敛自己刚才揍人时的阴狠表情,冷漠的问他。
郁柏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最后却一言不发。
“好狗不挡道,走开。”舒桥想伸手把他推开,可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污没擦干净,生生的又放了下来。
郁柏丞好像终于回神了:“你会打人?”
“你不都看到了吗?”舒桥懒洋洋的回他。
郁柏丞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静静地看他,“我从没见过你那样。”
“哪样?”舒桥抬头,再次和他对望。
“所以……”郁柏丞恍然,“你在家里总是打不开瓶盖,原来是假的?”
舒桥嗤笑:“才反应过来?”
“郁柏丞,你是不是傻?我们家是什么家庭背景你不知道吗?我哥我姐那个德性,我又能好到哪去?”
郁柏丞从没见过这样的舒桥,在他心里,舒桥一直是那个温柔贴心又很爱安静的人,他很难把刚才在暗巷里凶狠的把人往死里打的野兽代入,可却又觉得,那样的舒桥更鲜活些。
“为什么要伪装?”郁柏丞不解。
“你说呢?”舒桥讥讽一笑,“估计你那个猪脑子,下辈子都想不出来。”
郁柏丞被他骂懵了,认识舒桥那么久,和他结婚三年,他从没被舒桥这么粗鲁的骂过,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他有,他一直以为舒桥会永远那么温柔。
“吓到了?”舒桥觉得有些好笑,“看你那如丧考妣的表情。”
郁柏丞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吓到,我只是在想……以前你实在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伪装。”
“哼。”舒桥翻了个白眼,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戴着最后那一层面具,“我愿意。”
“你干嘛跟着我?”
郁柏丞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你一个人回家,怕你害怕。”
“不过现在知道了,你不需要我的保护。”
舒桥再次翻白眼,“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