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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
‘今天去大学报道,郁柏丞的宿舍楼跟我竟然就隔了一个过道,运气不错。’
‘不过他好像又不记得我了,他是属金鱼的吗?’
……
‘郁柏丞是真瞎啊。’
‘喜欢他的我,也是脑子有病。’
……
‘今天有个小O跟他表白了,那家伙眼皮都不抬一下转身就走,跟个活体机器人似的。’
‘真狠心,那小O多漂亮啊,人家一个女孩子被他当众无视,都哭了。’
‘这么一对比,还是我脸皮厚。’
……
‘叶扉说,我可惜就可惜在不是个O。’
‘如果我是个O,早把他生米煮成熟饭了,还用得着这么辛苦?’
‘夏琦那混蛋天天嘲笑我,说我放着大好森林不要,非跟个千年铁树杠,自找苦吃。’
‘他懂个屁的爱情!当我不知道他暗恋我姐呢?’
……
‘偶尔也会想,假如我真的是个O就好了。’
‘又或者,郁柏丞是个B也行。’
……
‘今天是郁柏丞毕业的日子,我去看了他的毕业演讲。’
‘我的眼光就是好,那细腰长腿看着就赏心悦目。’
‘就是可惜以后不能常见了。’
……
‘最近家里气氛很紧张,我哥走在路上被仇家堵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怕是浑身都能给人捅成筛子。’
‘虽然我也被捅了三刀,总算没有大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那群狗|日的蟑螂全给端了。’
……
‘我让阿扉去给郁流深吹枕边风,考虑和我们联姻的事,他很犹豫。’
‘阿扉劝我,他说郁柏丞不是良配,我肯定要吃苦的。’
‘其实不用他说,他是不是良配我还不知道吗?’
‘但是吧我这人天生反骨,就爱跟叛逆的人生较劲,人活着不能图自己高兴,那还活个屁啊!’
……
‘我要结婚了,尽管这个婚姻没有一个人看好,我还挺高兴的。虽然,连我姐那钢铁硬A都躲着哭了几场。’
‘定制戒指的时候郁柏丞不怎么上心,基本就是我自己搞的,后来选的都是我喜欢的款式。’
‘阿扉跟我说,自己选的路一定要坚定地走下去,婚姻不是儿戏。’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道理难道不知道吗?’
‘我有绝对自信,最后一定会赌赢。’
————
日记写到这里就暂停了。
郁柏丞坐在办公室,一篇一篇的往下翻,一字不落。
这只是个普通的日记本,却真实的记录了舒桥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这七年的经历,每篇字数都很简短,可透露出来的却是他整个青春岁月的痕迹。
郁柏丞看着那些简单的文字,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他根本不记得也不知道,原来在他根本不在意的背后,舒桥这么默默地看了他十年。
那也是他不曾参与,也不知晓的十年。
他努力地回忆着婚后的时光,能想起的都是最普通的事。
舒桥回家了,舒桥做饭了,舒桥睡着了,舒桥加班了……
他能想起他的微笑,却唯独想不出他背着自己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那些日记里的一篇篇过往如同针扎在心头,郁柏丞觉得自己有种被人捏在手里的窒息感,他不敢再去看那个黑皮本。
尽管他从不是个冲动的人,可他现在很想见到舒桥。
于是,弯弯平生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翘班了。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那开着车绝尘而去,把实验室所有事务交给自己的人竟然是老板???
该不会是被谁魂穿了吧?
舒桥还在上班,接到前台的电话后狐疑着下楼,在公司外头见到郁柏丞时,他是懵逼的。
“你怎么来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昨晚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他那里。
然而郁柏丞一直不说话,顶着七月份的烈日直勾勾的一直盯着他看,直看得舒桥心里发毛,暗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又被驴踢了。
刚要开口再说话,郁柏丞忽然上前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前带,吓了舒桥一跳:“我还在上班!”
“我有话对你说。”郁柏丞头也不回,“你给老板请假。”
舒桥无奈极了,“这公司也不是我开的,三天两天请假,老板不得开除我。”
“我的钱都给你。”郁柏丞毫不犹豫的说,“你愿意把公司买下来都行。”
舒桥无语,“别说得好像就你有钱。”
他一边吐槽一边被郁柏丞塞进车里,还是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看他那严肃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他那偷家逃跑的小娇妻呢。
郁柏丞开着车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废弃公园附近。
“说吧,到底怎么了?”舒桥无奈看他。
车里静悄悄的,舒桥耐心的等着他开口,郁柏丞似乎是下了决定,转头问他:“你……”
“我都知道了。”
舒桥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叶扉把你的日记给我看过了。”
他的话一出,舒桥嘴边的笑渐渐地凉了下来,“你看了?”
“嗯。”郁柏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