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却被海寂甩了一张帕子在脸上。
“滚远点。”海寂并起腿就不认人。
蒋青桓嬉皮笑脸地离海寂远了一点,他本也没指望得逞,他知道海寂不待见他,索吻八百回能被敷衍得施舍一回。这不打紧,能尝到她下面的滋味他就偷着乐了,这回他使上了浑身解数,兴许她食髓知味了下次还允他舔呢。
他一面美滋滋地想着,一面擦着脸上的水液,帕子很快浸得湿哒哒的,他嗅了嗅,满是海寂的味道,打算一会儿把这帕子藏起来带回去。
围观了一场衣底情事的古尚远,此刻内心被烦躁、厌恶、困惑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充斥着。
关于男女之事,他有些不太好的记忆。
他幼时曾无意间撞见过几次男女交合。
一次是母亲生辰那天,他知道府里没人记得母亲的生辰,母亲自己也没提过,他是从母亲的奶嬷嬷那里问到的,他遣人去街上买了母亲爱吃的糕点,还让仆人教他做风筝,亲手做了一张大风筝——嬷嬷说母亲小时候最喜欢和小姐妹一起放风筝。母亲总是闷在府里,怏怏不乐的,他想和母亲一起放风筝,他想让母亲开心起来。
他躲在衣柜里,想给母亲一个惊喜,他等了许久,等得昏昏欲睡,母亲才和父亲一起回来了,他们极少同进同出,但那日是宫宴,母亲曾和皇后娘娘交好,皇后娘娘早说想见见她,便同父亲一起去了。
他从衣柜缝里,看见母亲冷着脸先走进来,父亲脚步踉跄着跟着进来,看样子喝了很多酒。父亲抱住了母亲,他开始撕扯母亲的衣服,母亲一直在挣扎,但还是被父亲压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场景对于古尚远如同噩梦一般,他看见父亲把用来撒尿的那物件粗暴地塞进母亲下身,来来回回地捅着,床晃得厉害,母亲如木偶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眼里却有两滴眼泪滑下来。
父亲很快停了下来,下身那东西已经软趴趴地滑了出来,他反手给了母亲一巴掌,母亲的头一下子磕到了床柱上,父亲却嫌恶道:“木头一样……”
父亲衣衫不整地晃着身子离开了,母亲伏在床沿上剧烈地干呕着。
衣柜里的古尚远也感到了想要呕吐的冲动。
另一次,他下学回家先去母亲院里,却正好听到嬷嬷在同母亲抱怨今年父亲又没有陪母亲回门,已经连着好几年让母亲独自回门了,母亲娘家那些人对母亲冷嘲热讽,言语尖酸至极。嬷嬷心疼母亲,古尚远听得怒气上涌,就要去找父亲替母亲讨个公道,他一问之下,才知道父亲从刑部回来就去了曲姨娘那里,他更加气愤,不顾下人阻拦就冲到了曲姨娘院里,一推开房门,就看见父亲光着身子背对着房门,下身不停地耸动着,曲姨娘坐在桌上,脸担在父亲肩上,满面绯红,手和腿都紧紧缠在父亲身上,地下滴滴答答蓄了一小滩水。
古尚远当场吐了出来。
后来,他还曾两次撞见过曲姨娘在小花园里和一个年轻的护院偷欢,曲姨娘还给父亲生了两个庶子,谁知道哪个是父亲的孩子,哪个不是,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第十八章茶杯
古尚远看不见蒋青桓之前跪在海寂下衣底下到底做了什么,但隐约也可以猜得到。见到蒋青桓脸上透明的水液之后,也知道那应当是女子欢愉之时下身流出的液体。
如此淫靡不堪的场景,他应该觉得恶心的。
可他却头一次直面男女之事时没有想呕吐的感觉。
父亲给他的记忆太糟糕了,男女交媾于他而言,永远与侵犯、伤害、背叛和淫乱相关联,代表着人最下流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
但海寂的表情却让他联想不到那些。她冷淡的眉眼在欢愉之时略微柔和下来,她放松的呼吸和舒展的身体都在传达着愉悦的信号,她端坐在那里,仿若睥睨一切的神明,蒋青桓则是在她身下虔诚供奉的信徒。
原来女子不必总是被侵略、被占有、被亵玩,原来女子也可以像呼吸一样自然地释放和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回忆起自渎时的感觉,抛却长久以来形成的道德感带来的自我厌弃,他不得不承认身体上得到的快慰和舒爽不容他忽视。
他那时也并没有想吐。
他恍然明悟,他厌恶的从来不是性事,是父亲野蛮粗暴的侵犯和无休无止的背叛,是曲姨娘言不由衷的迎合,是母亲逆来顺受的眼泪,是他误以为性事必然是男人像野兽一般支配女人践踏女人的错觉,而他不愿成为为了满足欲望而丧失人性的兽类,又害怕着终有一天他会走上和父亲一样的道路。
这世界荒诞而匪夷所思,他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正确的,谎言和谬误使他所见的一切景象都扑朔迷离,究竟什么才是世界的真相、欲望的真相?
古尚远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海寂只朝他待过的墙头处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