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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周边蹲守的记者。
明明车内光线那么暗,看不到陈良鹤的脸,但她光是说话都感觉躁得慌,不用照镜子确认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不是害羞,而是单纯很尴尬。
在经过浴缸里半个小时聊天后,她不仅收获了睡硬的肩背,还有得知了一段两辈子都不知道的过往,关于陈良鹤的高中时期。
曾经被欺负的2年被他一句话简单带过,给到的大致信息是:陈良鹤曾被学校一些人欺负孤立,为了脱离这种情况,他染了头抽了烟,将自己的外表同化成不良,才勉强撑过了整个高中时期。
而改变形象那天,正好是林景函上天台的日子,阴差阳错,也就造成了这段长达两辈子共15年的误会。
丢人,这不就没有理由地抹黑人家十几年吗?
其实林景函还想问问为什么会被欺负,但上面这段对话给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她光顾着尴尬完全就是呆楞地听着,等反应过来后,已经被陈良鹤以天色晚的理由,亲自开车送回家了。
“嗯哼。”车内传来温柔的男声,“你进去吧,我确认你进去后我再走。”
嗯哼似乎是陈良鹤的口头禅,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他说过,每次他用这句话应和的时候,都特别的温柔。于是,林景函表现沦陷的方式,就是傻里傻气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同手同脚地走回家。
真的是,傻死了…
林景函压根都不敢回头看车里人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表情和动作都格外的不自然,万幸,家门口就在眼前了。
熟悉的砖红色大门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在没有温暖黄光衬托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清冷。往常林景函最是喜欢这状似宫门的厚重大门的,因为会给她一种自家是宫殿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抗拒进去。
再走了几步,离大门更近了。
忽然,她发现大门开了一条小缝,透过小缝还能看到屋里头黑黝黝的景象。
张姐等工作人员向来不会到家中,爸妈工作繁忙还在国外,那这条缝是谁开的,是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吗?
随着家门的靠近,林景函放轻了呼吸,直到打开房门,开了灯,看清家里头的景象才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虽然精神已经开始恐慌了,但她还能记得周边潜伏着数十上百的记者,也就是说如果她反应过大就会有被拍的风险。
她努力稳定心跳加速,表现出镇定的样子,瞪着地板上醒目的血字——去死吧。再看看周边,凌乱的家具,割坏的衣服,甚至奖杯奖牌都没放过,全都被砸碎了堆砌在电视机前。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林景函僵直着身体转身去看,是陈良鹤。
不知是不是看她进家门后久久没关门,有些担心,他竟然戴着个黑口罩就敢单枪匹马杀到林景函家,要知道这附近拿着□□短炮的记者可不少。
“林景函,你没事…这发生了什么!”陈良鹤声音穿过口罩显得闷闷的,传到林景函耳朵里,竟然让她从心中生出了一丝丝安全感,刚刚还能勉强支撑自己站立的她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扶住陈良鹤的胸膛,仿佛靠在一栋墙上,直直地往下倒,呼吸急促。
陈良鹤赶紧扶住她坐下,原本对闯入者的愤怒也化成了对林景函的怜惜——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校园暴力事件后,黑粉给她的警告。留下几个红颜料的大字,破坏一下家具饰品,试图以这些幼稚的行为来吓走一个女明星。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陈良鹤柔声安慰。
可能是听到了人声,刚刚还呆坐在地板上处于呆滞状态的林景函才有了点反应,精神奔溃地落泪,“太可怕了,陈良鹤。我刚刚还以为…还以为房子里有别人。”
“我知道,我知道…”陈良鹤温柔地拍着林景函颤抖的肩膀。
十分钟后,警察的鸣笛声响彻了南城富人区,声音方向正是林景函的房子。好几些已经累睡着的记者都被这个声音吵醒,向身边同行打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后人顿时清醒了——林景函的房子被非法者闯入了,还留下了个死亡威胁。
“报警人是谁?是林景函吗?她回来了吗?”睡懵了的记者问题一个接一个,可身边人都表示不太清楚,其中一个睡眠比较轻的胖大叔犹豫地说:“我听警察说,不是林景函报警的,就是同小区的居民路过的时候发现的。”
先不纠结大晚上哪来的热心市民,媒体的首要职责就是报道,于是他们打听完整事情的原委后,拿起DV就开始拍摄屋子的情况和对警察的采访。
而人声鼎沸的林宅的一条街开外,林景函坐在陈良鹤车的副驾驶上,透过外人不可视内的车前窗,看着陈良鹤代替她跟警察交涉。
发现非法入侵后,陈良鹤当机立断就带着她回到车上,开到能看到房子却有点距离的角落才给警察局打电话,还要求警察到的时候分开行动,不要让记者跟林景函有机会碰上,又帮忙通知林景函的经纪人和负责处理这种事情的工作人员。
简直比经纪人还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