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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傍晚时分,王之禅被同僚抓去喝酒,虽说放眼整个大歂也没几个人有胆子给他灌酒,但到底是新婚,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赵时宜坐在寝房里饿的前胸贴后背,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紧赶着梳妆打扮还来不及,根本腾不出时间垫补肚子。
她悄悄掀起盖头,对连翘道:“连翘,你去厨房叫一桌席面过来。”
连翘一看赵时宜把盖头掀开了,长长的眉毛立马拧在了一起,她快步走到赵时宜身边,又将红盖头盖了下去。出言规劝道:“小姐,这盖头是要让新郎官掀的,您莫要坏了规矩。”
连翘越来越古板了,赵时宜不欲与她争论,整张脸埋在盖头下,瓮声瓮气道:“我不掀了,你快去厨房叫席面罢!”
听到她的承诺,连翘才放心的出了寝房。她一出寝房的门赵时宜就把红盖头又掀了起来,她脱掉鞋子,双腿放到床上,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大红色鸳鸯戏水迎枕上。
成亲可真是件累人的活计,莫说需要忍饥挨饿,单脑袋上这金闪闪的头面就压的人脖子疼。
赵时宜刚放松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心道连翘怎么不多出去一会儿,她这脚程也太快了些。
她赶紧从床上下来,正襟危坐在床沿上,又将红盖头盖住了。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沉稳的脚步声离赵时宜越来越近,倏然之间,红盖头就被揭开了,眼前露出王之禅俊逸的笑脸。
王之禅身穿大红色婚服,头戴冠帽,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几分。他伸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将赵时宜头上的黄金头面拆了下来,低声道:“老戴着那些东西做什么,怪沉的。”
说完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兜里拿出一块栗子糕递给赵时宜,说道:“你先垫补一下,一会儿席面就上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小五的声音,小五道:“秉笔大人您快一些吧,宴席上的人都嚷嚷着要跟您喝酒呐!”
“知道了!”王之禅回了一句,然后忙里偷闲在赵时宜脸上亲了一口才匆匆走出门去。
赵时宜脸颊微红,咬了一口手中的栗子糕,只觉得比以往吃过的都要香甜。
丫鬟将席面送上来,赵时宜坐到饭桌前吃了一些,吃的撑肠拄腹,而后心满意足的爬上床慢慢盹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扒她的衣裳,火热的手掌贴在柔软的雪峰上,酥麻之感从雪峰一直蔓延到全身。
赵时宜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水波潋滟,媚如桃花。她伸出藕臂将王之禅勾向自己。
二人温存了片刻,只见他从床尾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排玉势。
赵时宜瞥了一眼盒中的东西,不由面红耳赤起来,脸色红的似乎要滴血。盒内的玉势呈浅紫色,比她以前无意间看到的那盒还要精致温润。
王之禅从盒子里拿出一支中等偏细的捏在手中,温柔且坚定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她有些紧张,僵硬着身子任他摆弄。他俯身到她耳边,低声安慰道:“娇娇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的果然没错,只疼了一下,慢慢就舒适起来。她神思涣散,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皓月当空,星子繁烁。霍青珩坐在庭院内,默默喝酒。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壶已见底,却丝毫没有醉意。
身怀六甲的昭悦公主,挺着大肚子从屋内出来,昭悦是豫南王的嫡女,姿色秀丽,温柔恬静,端的是贞静贤淑。
她走到霍青珩身旁,低声劝道:“喝酒伤身,相公少喝一些罢!”
霍青珩将手中的杯盏放到石桌上,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昭悦身上,温声道:“天气这样冷,你怎么出来了?”
昭悦垂下眼眸,伏在霍青珩胸前,低声道:“我担心你。”今日是赵时宜大婚的日子,相公心里总归会不痛快的,他那样喜欢赵时宜,若不是自己使了手段,与赵时宜成亲的人又怎么会是王之禅。
昭悦面容平和,眸子里却显现出遮掩不住的失落。霍青珩心下不忍,出言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在我心里总没有人能越过你的。”说完撷着昭悦回了寝房。
今年的天气比以往要暖和一些,刚刚打春,园子里的花朵就全部绽放,姹紫嫣红一片。
赵时宜剪了一篮子鲜花,让王之禅拎着,二人一起回房插花。成亲以后,她就将屋内的家具换成了白兰木的,白兰木颜色清浅,配上新剪的鲜花,看起来十分雅致。
待插好花,他才说道:“今夜亥时,豫南军队会攻入京城。”
赵时宜问道:“你要与他们里应外合?”
王之禅点点头。江山姓什么他不管,谁坐龙椅他也不管。他只想保住眼前的荣华,给她最舒适肆意的生活。
夜深人静,宫内锦绣辉煌,庆德帝却怎么都睡不着觉,他在寝宫内走来走去,再次询问道:“王秉笔呢,他怎么还进宫?”
小内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回道:“已经让人去请了。”
庆德帝拿起桌上的阔口花瓶狠狠掼在地上,怒骂道:“一个时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