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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越:“如果没有南眠,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闻庭。”
回家路上,南眠睡着了。
等绿灯的空档,闻庭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一想到她在外面玩了七天,再待一天就要返校上课,心里郁闷。
这个寒假,她都没怎么陪他。
捏了捏她的耳垂,明明是想惩罚她,却舍不得用力。
“真是个小没良心。”闻庭无奈,咬牙说。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南眠顺嘴怼了句:“你才没良心。”
闻庭气笑:“我就应该跑去海城把你逮回家关起来,顺便再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乱跑。”
南眠哆嗦了一下,可怜兮兮蜷缩在座椅上,含糊不清地嘟囔:“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到家醒了后,南眠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想到那人说的把她腿打断的话,不由打了个冷颤。
闻庭以为她是被冰箱的冷气刺激到了,赶紧把冰箱关上,从沙发拿来小毯子给她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南眠摇头,然后说:“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有个人说我没良心,还说要抓我,打断我的腿。好变态。”
变态本人:“……嗯,确实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闻庭:我骂我自己
第22章 温柔诱你
不愧是每逢开学必下雨。
冬天的雨,让寒冷翻倍。
南眠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一手揣兜,另只手撑伞,步伐匆匆朝教学楼去。
途中听见有人说浔京西区昨晚起了火,一个十八岁的男生被烧死。
她的心莫名钝痛。
大火肆意的场面在眼前一闪而过。
南眠脸色不是很好地走进教室。
刚把伞收好放下,又听见人说:“你们知不知道大火中丧生的男生是九中的校草兼学霸?太可惜了。”
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骤然响起。
教室里的议论戛然而止。
南眠眼前黑了黑,勉强拖出椅子坐了下去。
看她脸色煞白,好些同学过来问她哪儿不舒服。
南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一听见他们的议论,尖锐的情绪陡然窜上心头,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来。
刚说了她没事,摊开语文书看见密密麻麻的字,感觉它们扭曲成了漩涡,似要将她吞噬。
眼前彻底黑掉。
两个小时后,在校医务室醒来。
南眠做了一个梦,一栋别墅起了火,一个十八岁的男生被困在里面。
男生待的那间房亮得刺眼。
她在外面看着,却没法呼救。
无力感从梦里延续到了清醒后,南眠眼神空洞地望着墙顶。
仿佛失去了灵魂。
下课铃唤回她的思绪,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
萧柠柠和周延问校医,她醒了没有。
南眠掀开被子下了床,没什么精神地笑了笑,“走吧。”
回教室路上,萧柠柠说:“校医说你没有大碍,我就没联系你家人和闻先生。”
她轻嗯一声,然后说:“我想请假一天回家休息。”
虽然校医说没什么问题,但南眠状态着实不好。
萧柠柠和周延表示赞同。
出了学校,南眠坐上出租车,目的地:念慈孤儿院。
不过她是在孤儿院附近的树林下的车。
上次那位司机说这儿原来有栋别墅,在八年前被一场大火烧了。
她总觉得今天梦见的就是八年前发生在这儿的事。
耳边是雨珠砸在伞布的声音,忽然,多了人的脚步声。
郝院长站定,跟南眠一样看着面前这片树林,和蔼说:“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高三回学校上课的日子。”
“我请假了。”南眠转身看向郝院长,“八年前这栋别墅起火的时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十八岁的男生?”
郝院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他就是你口中那位于文霖雅而言很重要的人。”
顿了顿,郝院长又说:“你想见他吗?”
原来她梦见的真是八年前的事。
请假来这儿是因为她想看看能不能回忆起那个男生的后续。
之前郝院长就已经告诉她对方在国外生活得很好。
没事就好。
见就不必了。
她现在没这个想法。
南眠坐上出租车回福湾区。
郝院长站在原地拨通一个号码,他叹了口气,把刚才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对方默了片刻,“嗯,知道了。”
雨越下越大了,郝院长抬头看着糟糕的天气,叹了口长气。
一抹黑色闯入视线。
郝院长转身看清来人,“什么时候来的?”
天太冷,常又大半张脸都埋在毛衣的高领里,他抬起头笑了笑,眼神如三月春风般温和,“我来给孩子们送漫画书。”
“你也不容易,赚的钱尽给孩子们买这买那了。”郝院长心疼地拍了拍常又的肩。
常又十五岁那年,母亲被酗酒的父亲家暴而亡,之后父亲自杀,没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