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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想洗了。”
“那我帮你换衣服吧。”
“嗯。”
虞歌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盛景闲全程都很安静,温顺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换好衣服后他躺了下来,虞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我去洗衣服。”
他拉住她的手,“已经很晚了。”
虞歌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八点。她抖着手抱起衣服,勉强打起精神,“明天忙,怕没有时间。你先睡。”
……
洗手间里,虞歌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倒好洗衣液,打开水龙头,按下开关。
洗衣机运作发出了嗡嗡响声。她低头看见那件刚换下来的衬衫被遗忘了。
弯腰捡起,柔软的布料上似乎还带着盛景闲的体温。
空洞的眼神猝不及防闯入脑海,虞歌残如危楼的理智仿佛被凶猛的洪水冲垮,瞬间破防。
她蹲下来紧紧抱着衣服,压抑的哭了出来。
衬衫被眼泪浸湿,上面还沾染着他身上的味道。虞歌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此时此刻她觉得坐牢都便宜许念白了,他这种变态根本死不足惜。
盛景闲靠着墙壁,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却变得格外敏感。
洗衣机的运作声夹着虞歌的低泣,让他湿了眼眶。
刚刚在房间里她强装镇定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疼。如果不是手掌被那滴滚烫的泪灼痛,差一点被骗过去。
盛景闲低下头眨了眨眼,慢慢转过身,靠摸索墙壁,小心翼翼的走回房间。
.
发泄过后,虞歌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拿出手机给展名扬打了个电话。
听到情况,那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而后才艰涩的说了一句:“麻烦照顾好他。”
挂断电话,虞歌靠着洗手台发了会呆。转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通红的双眼,丑不拉几的一副鬼样子。
她对着镜子勉强扯了扯嘴角,做了个深呼吸回到房间。
淡淡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温柔的笼罩在盛景闲脸上。
虞歌按下开关,窗帘自动关闭。她脱下衣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刚一躺下,就被身后人搂进怀里。她转过身,脸埋进他胸膛,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在等你。”
“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我啊。”
盛景闲勾唇,温热的手掌哄小孩一样轻轻抚过她后背,“怎么你才知道吗?”
“那你必须要记住我的样子。”虞歌牵起他的手慢慢描绘她脸上的轮廓,“这是眉毛,我最喜欢的眼睛,你看这样划下来我的鼻梁其实很笔挺对不对?”
细腻的肌肤引得他指尖酥麻,他的手一点一点向下,最后落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虞歌亲昵的吻了下他的手指,“这里是我的嘴唇。是不是很软?”
他呼吸微窒,喉结滚了滚,“还很甜。”
虞歌低声笑,“所以你不准忘记我长什么样知不知道?”
“嗯。”
“我刚才联系了展名扬,他打算提前一天带你过去。”
盛景闲蹙眉,“明天什么时候?”
“大概是下午。”
“……嗯。”
虞歌抱紧他,“对不起自作主张了。”
盛景闲拢了拢她的头发,“我知道你担心我。”
“我会乖乖等你回来。虽然我很享受被你依靠的感觉,但更希望你能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她不想说那些晦气的话。可万一真的治不好,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他看不到她变老的样子,那么等到古来稀,她会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听雪落下的声音。到时希望自己能不顾别人的眼光,在漫天雪白里与他亲吻。
她说:“盛景闲,无论如何,你娶我是娶定了。劝你趁早觉悟。”
他眼底发热,紧紧让她额头靠在自己肩膀。
一滴泪落进枕头里。他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
第二天,两人难得的睡到嗯自然醒。窗外艳阳高照,金灿灿的光落进来,在飘窗上打下一层金黄。
虞歌煮了瘦肉粥和千层饼,简简单单的中式早餐香气诱人,最重要的是方便进食。
盛景闲一勺一勺吃的很慢,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半遮住没有情绪的眼眸。
吃完,骨节分明的手在餐桌上摸索半天,仍旧没有找到纸巾。
虞歌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忽然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决堤。
她飞快眨掉眼里的水雾,不动声色的将纸巾盒推到了盛景闲手边。
“谢谢。”他声音温和,嘴角噙着清浅的笑。
“吃饱了吗?”
“嗯。”
“那我们去收拾行李好不好?”
虞歌如同往常一样挽着盛景闲的手臂,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