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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对他发不起脾气来。
简皎月难得有这种有话说不出,害羞到光听他声音就抬不起脸的时刻。
哼唧半天,软软细细的声音透过磁电波传到裴书临耳朵里。又有点小委屈和不耐烦,彷佛受了天大的欺负似的。
他听着喉结微动,才发觉过来逗的不是她,是他自己。
事实证明,裴书临回的那条信息也确实是想想。
他为了能顺利在任期二十天的假期里不被工作打扰,连续在外交部加了半周的班。
于是这件小插曲也被简皎月遗忘到脑后。
她拿到安纯下单到货的那套衣服时已经没了太多波澜,直接和寻常衣服一样洗干净丢在了衣柜里。
周末在家,简皎月闲着无聊想做个便当,偷偷跑外交大楼那去送温暖。
很巧合的是,她做便当是为了给惊喜,而裴书临休假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
从外交部出来后还处理了一些个人私事,于是当裴书临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客厅里的电视机面前没人在看,却放着新闻。
而简皎月穿着一件围裙,乌黑长发在脑后用了个鲨鱼夹子挽起。厨房朝阳,日光倾斜一室。
她侧脸轮廓温柔而恬静,几缕发丝在鬓间,和平时咋咋唬唬的样子相差很大。
简皎月背影朝着厨房门口,油锅翻炒的声音太大,起初并没听见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有些事要靠天分的,就算她私下背着裴书临偷偷学做饭,厨艺却依旧是一言难尽。
裴书临怕吓着她,走上前就出了声,赶紧帮她接过锅铲轻轻翻过锅里的鱼:“我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简皎月放开手,有点惊讶地盯着他看。
裴书临垂眼看她,语气随意:“休假,回来陪你做饭。”
他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还没脱,只松了身前几颗纽扣,不复在外的正凛,神情较为放松。
单手挽了挽衣袖,小臂线条紧绷,青筋隐约显现,顺手把简皎月身上那件围裙给解开了挂自己脖子上。
简皎月还以为他这几天在部里会把自己弄憔悴些,但现在看来还好。脸色也不差劲,本就生得出众的一张脸比之前还要有气色许多。
她头靠在他背上,帮他系带子,没个正形儿地压着他:“我本来还想做完送到你那去,谁知道你居然就回家了。”
把油烟机开大了点,裴书临低声笑:“回家不好吗?”
“当然好啦!”也不说是不是挺想他,简皎月踮脚起来亲了他脸侧一口,“省得我跑一趟嘛。”
把锅里的鱼捞到翠玉盘子里端出去,简皎月把他推出去:“可以了可以了,接下来我收尾,你回来到现在都没喝口水。”
“电视怎么没关?”他瞥了一眼眼前的新闻频道,边伸手从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出来喝。
简皎月把洗好的碗筷端到饭桌上,擦干净手抓起遥控器关掉:“我一个人在家,想房子里有点声音啊。”
裴书临了然点点头,眼睛瞥到冰箱上层一排棉花糖,拿了一根出来:“买这么多棉花糖?”
“昨天下午我们小区里有个业主会,在天台办的。”简皎月塔拉着拖鞋小跑到冰箱口,就着他拿起棉花糖糖棍的手咬了一口,让他也试试,“这些棉花糖都是我自己在机器那烤的,可甜了,而且那个糖不腻,什么味的都有。”
一排棉花糖根根颜色不一样,形状也各异。
简皎月嘴里吃的是个青色独角兽,苹果味。棍子扔垃圾桶里,手上捏着一簇棉花糖给他。
裴书临没吃,抓住她的手把棉花糖全塞进她嘴里,慢条斯理地扭紧瓶盖把水放回去:“你有必要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他手掌握住她颈脖,稍稍侧了点让她看向冰箱柜里买了不久的鹿茸、紫河车等中药材。
这当然也是安纯让人送上门的杰作。
简皎月眼睫慌乱地眨了眨,不好直说用途:“那个......听说煲汤很好喝,补身体的。”
“是吗?那套衣服加上这里的中药材......”裴书临话突然停住,钳住她的下巴,闭眼亲上去。
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苹果香,棉花糖的甜味在彼此嘴里融化,甜腻气息环绕着他们的呼吸。
简皎月本来还在听他想说什么,倏地下巴就被捏着了,半强迫式的接吻让人无心分神。
几日未见的思念没用语言表达,唇心无旁骛地被堵着。
冰箱门还未关,简皎月脑后的夹子硌着那,感受到冷气浸进她的后颈里。
身前是火热的,后背却被吹得发凉。
裴书临也注意到了,紧贴的唇舌终于稍稍停下,把人带到身前来,关上了冰箱门。
他有些看不懂,额头抵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不怪她多想啊......
简皎月懒得嚷嚷,抱住他的腰,把手从他紧实的腰腹肌肉那往下移了几寸,不解地抬头:“因为你在家那段时间总是亲着亲着我,就自己跑浴室去了......你是不是待会儿也要去浴室?”
纵容地任由她把手放在那,裴书临俯身亲了亲她湿润的眸:“我怕你会不适应。”
另一个原因,也确实是因为他觉得两个人之间都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
高中时更多是以学习为主,哪怕他在少年时代的梦里再放纵再不耻......
可第二天见她时,裴书临依旧是那个会把纽扣系到喉结下,一本正经教她做题的优等生。
后来再见面,婚后的隐瞒和隔阂接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