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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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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渐去按了506的门铃,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开门。
电话始终是通的,就是没人接听。
定位上显示她来到南塘之后的行动轨迹特别简单,从机场去了人民医院,接着又回到了酒店,一直没有出来。
他竭力按耐下心底升起的惶恐不安,勉强维持着理智,又按了门铃。
“这位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服务员在一旁看了好久,见男人一直站在506房门口,而里面入住的是位女士,不由多了几分戒备。
直到走进,她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轮廓精致,气质矜贵端方,身上穿的衣服质感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警惕心消散了大半,她下意识挺直腰板,款款走到他身旁,手指撩起耳朵的碎发,画着眼线的眼角扬起弧度,声音软了下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男人个子很高,逆着光而站,听到声音后偏过头,漆黑的一双眼睛,比窗外的月色还要冷:“让开。”
服务员想要上前的脚步停滞住,呼吸漏了一拍。
江以渐拨了个号码,撕去了平日温润如玉的伪装,如今的他,周身都带着浓重的戾气。
电话接通,他率先开了口,叫出一个人的名字:“谈晏。”
*
晚九点十五分,陈经理带着备用房卡一路小跑,啤酒肚在雪白的衬衫里颤巍巍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纽扣,坠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江总,”
陈经理前额头发很少,汗水顺着光滑的脑门流下来,他重重的喘着气,缓了好大一会才把下面那句话说出来:“让您久等了。”
江以渐没有看他,沉声命令:“开门。”
尽管陈经理累成了牛,却丝毫不敢耽搁,房卡放在感应器上,“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江以渐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卧室里窗帘拉着,小灯开了一盏,中间的大床上鼓起娇小的一团,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清浅,安然睡着。
江以渐抿唇,走上前,单膝跪在床上,碰了碰被子。
“溪溪………”
嗓子里像含了沙砾,艰涩无比。
浑身的力气顷刻间抽空,仿佛钝刀划过胸口,短短一个小时,足以把他逼疯。
“原来是睡着了,”
客厅的门开着,门口倾泻出一地光亮,陈经理惯会溜须拍马,更何况,这次还是谈家太子爷亲自打来的电话。
他决定要好好表现,笑着缓和气氛:“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谁准你进来的?”江以渐侧身挡住床上的女孩,凛冽的视线扫过陈经理,语气冰冷森然:“滚出去。”
陈经理灰溜溜的退出房间,离开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刚才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她却依然毫无所觉。
睡这么沉?
江以渐蹙眉,轻轻晃了她一下,唤她的名字:“溪溪。”
没有回应。
他开始慌了,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触及到温热后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江以渐望过去,却看到了桌子上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
视线一凝,他拿过药瓶,借着灯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地/西/泮片。
拧开药瓶之后,发现里面的药片少了大半,明显经常吃,而且已经吃过不少。
她一直都有在用安眠药。
这次又是吃了多少?
江以渐眉心拢起,握着白色药瓶的手收紧,目光复杂的落在床上熟睡的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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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溪感觉自己睡了有一个世纪的漫长,醒来时嗓子又痛又渴,干涩的难受。
外面天光大亮,她慢悠悠的晃出房间找水喝。
她半睡半醒着,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低垂着小脑袋,发丝凌乱,连客厅里多了个人都没有发现。
江以渐一夜没睡,坐在沙发上守着她。
跟医生打了好几通电话,再三跟医生确认她没有事,最后问的医生有点不耐烦,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又重复了一遍,安慰他:“就是多吃了几片安眠药而已,药效过了自然就醒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别太担心。”
说得轻松,不是他在乎的人,他当然不担心。
江以渐眸色阴郁的切断了通话,隔十几分钟就要去看她一眼。
他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可是碰到任何有关于许言溪的事,他的思维就仿佛停止运转了,根本做不到放松。
许言溪喝了半杯水,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想继续回到床上咸鱼躺。
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她茫然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慢吞吞的扬起眸,眨巴了几下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江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