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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过要监视你, 我只是害怕, ”
说到这里, 他语气一滞,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放弃了挣扎, 透着满满的无力与难过:“怕找不到你。”
不论是当初她临时决定回国也好,还是再次确定关系后她独自去了南塘也好,虞瑜知道, 云黎也知道,像是轮回一般,被抛弃遗忘的那个人,总是他。
他得给自己留点安全感,才不至于在每次梦中惊醒之后,担惊受怕,怕找不到她,怕她会悄无声息离开。
他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分离。
许言溪从他手中挣开,后退了一步,语气认真,一字一句的强调:“你知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这种偏激又病态的做法,还是不喜欢………他?
钝痛从心底蔓延而上,他喉间哽了哽,甚至连问都不敢问,手足无措的道歉:“对不起溪溪,是我错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许言溪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再次重复了一遍:“就到这里吧。”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心脏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有那么一瞬间,江以渐在想,是不是之前自己作恶太多,所以上天才要让心上的姑娘来这样折磨他。
倘若不曾得到过,他的月亮还是高高挂在天空,他可以一直站在尘埃中仰望,可偏偏,在他怀中停留过。
“再想想好不好?”他声线颤了颤,将所有的情绪尽数压下,是商量的语气,谨慎而不安:“我现在就走,不会打扰你,你再想想好不好?”
先别急着给他判死/刑。
许言溪站在原地,过了很久,几不可察的微微点了头:“你先回去吧,我冷静一下。”
黯淡的眸色亮起来,他抿了抿唇,试探着走上前:“溪溪,地上脏,我抱你回去?”
她刚才气血上涌,理智全然溃散,出来的时候连鞋子都忘了穿。
地面上全是玻璃碎片,她刚才后退的那一步,江以渐心都要提起来了,紧张的看着她,生怕那些玻璃渣会伤到她。
拒绝的话在唇齿边打了个转,说出口时却变成了闷闷的一个字:“嗯。”
江以渐浅浅的扬起唇角,眉眼中郁气淡开,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欣喜,弯腰打横抱起她。
女孩很轻,身子柔软,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发梢蹭过他的手指,有些痒,他眷恋的捻了捻指尖。
短短的距离,他走起来慢的过分,许言溪知道他的心思,但脑海中太乱,索性随他去了。
将她放在床上,江以渐拿了湿纸巾细致的给她擦脚。
许言溪垂眸看着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脚趾蜷缩了一下:“不是答应过我不查纪祎之吗?”
“溪溪,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他把女孩裹紧被子里,坐在床沿上,想碰她的手,又顿在半空,不敢继续,自嘲的轻笑了声:“你不肯告诉我,那我能怎么办呢?”
他还能怎么办呢?拿她没办法,却又抑制不住疯狂蚀骨的嫉妒心。
许言溪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乖了,”江以渐克制着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一条条的细心叮嘱:“早些睡,不要吃太多安眠药,窗户别开太大,手机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部新的过来,”
顿了顿,又迟疑了:“宝宝,你不信我,也可以让云小姐陪你去买。”
似乎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了,江以渐又坐了半分钟左右,想亲吻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离开时,把次卧碎成一地的玻璃收拾干净了,手机已经不能再用,连同电脑,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卧室的门关着,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在晨光熹微中转身离开。
———
许言溪整夜未睡,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
一直到天蒙蒙亮,眼睛酸涩的难受,睡意才堪堪上来。
应该是睡了很短的时间,没有手机,也没有钟表,窗帘拉着,随风飘荡,剩余的一条缝透出细微的光。
头痛欲裂,嗓子像含了沙砾,涩涩的疼。
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过之后,去了次卧。
昨天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花瓶没了,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过来,木架上空荡荡的。
走出次卧时,与刚巧推门进来的云黎撞了个正着。
“快来帮我拿一下,”云黎两只手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看见许言溪跟看见救星似的:“重死了。”
许言溪接过她左手的袋子,有些疑惑:“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妈寄来的特产,太多了,我实在吃不完,冰箱里都装不下,就给你和梁疏月分了分。”
云黎累的不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吨吨吨灌下去一瓶水,长舒了口气,感叹道:“不愧是亲生的。”
塑料袋五颜六色,有真空包装的肉食,还是水果小吃零食什么的,可谓应有尽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