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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祎之轻吸了口烟,目光落到许锦瑶身上,讥嘲的扯了扯唇:“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早就撕破了脸,许锦瑶懒得再装小白花,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用同样的话还给他:“你也不差。”
“少打许言溪的主意,”纪祎之直起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要我还在一天,许氏就是许言溪的。”
许锦瑶使劲掐了下掌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了声,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他:“纪祎之,你恶不恶心,暗恋玩这么多年,她许言溪眼里有过你吗?”
没有。
在许言溪眼里,他就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按时领工资的下属。
他纪祎之,有学历有头脑,推了高薪工作,放弃了创办公司的念头,怀着一腔肮脏龌龊的心思,跑来南塘刻意接近她。
“你管这么多………”说到这里,纪祎之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抬高了语调:“不会是喜欢我吧?”
许锦瑶面上极快的闪过一丝狼狈,只一瞬间,就被她压了下去,立刻反唇相讥:“你不如去死。”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倒胃口。”纪祎之不屑的嗤笑,将手中的烟按灭扔进了垃圾桶,迈着步子离开。
火机摩擦轮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低头又点燃了根烟。
纪祎之有烟瘾,很重。
刚抽了两口,他想起晚上的酒局,勾唇轻蔑的笑了笑,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找人盯着点许锦瑶。”
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许锦瑶来北城目的不善。
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狠毒,十几岁的年纪,就能想方设法的将亲姐姐推入地狱。
*
许言溪回到包厢后,没继续在之前的位置,而是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跟谁打电话?笑这么开心。”梁疏月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桌子上一堆零食移开,瞥了她一眼,好奇的问道。
她刚才没能偷吃成功,还被云黎抓了个现形,气的像个两百斤的喵喵。
她语速太快,许言溪没听清:“什么?”
梁疏月翻了个白眼,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个镜子,丢给了许言溪:“你自己看。”
镜中映照出女孩精致漂亮的脸,她眉眼中笑意尚未褪去,唇角一直翘着,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
许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脸,扬起的弧度收敛了几分,神色微妙:“有这么明显吗?”
“像到了春天一样。”云黎头也不抬的进行总结。
许言溪半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过没过几秒,云黎就把她的冰激凌推了过来:“我好不容易才从梁疏月手底下抢过来,都快化了。”
纷乱的思绪回笼,许言溪看着眼前芒果口味的冰激凌,摇头拒绝:“不吃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笑意又悄悄爬了上来,她弯了弯眼睛,语调轻快:“江以渐不让我吃。”
云黎:“……………?”
梁疏月:“……………?”
草(一种植物)
*
晚八点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刺破夜色,稳稳当当停在彰逸会所门口。
副驾驶座上率先下来一个年轻男人,面容俊秀,戴了金框眼镜,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负责泊车的保安赶忙上前,恭敬的打了招呼:“江先生。”
江以渐下车,西装挺拓的熨帖着肩线,袖口处的袖扣折射了光线,腕表陈旧,看上去佩戴了有些年头。
会所门口银光流转,穿着旗袍的侍者推开门,笑意盈盈的带路。
张承临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瞄一眼江以渐。
果不其然,又在发消息。
难以想象江总这样清冷温润如世家公子般的人物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
侍者握着金箔色门把手推开包厢的门,低奢风格的装修,枝形吊灯璀璨,大理石圆桌上摆放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餐具精致。
往里看去,一扇雕花的古典屏风遥遥立在一旁,前方,站了个男人。
他咬着烟蒂,正在吞云吐雾。
纪祎之并不是第一次见江以渐,除了在南塘,还是澜州国际会展中心那次。
可每一次见,这个男人,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肃杀感。
江家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能否把烟灭掉?”
静默半晌,江以渐率先出了声,气度与涵养极好,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纪祎之偏不,他看到江以渐就会想到许言溪,怄的快要吐血,忍不住冷嘲热讽:“连一点烟味都受不了?娘们儿唧唧的。”
“烟味太浓,会沾到身上,”江以渐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嗓音淡淡:“我女朋友不喜欢。”
日!!!
纪祎之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语气又冷又冲:“分手不就好了。”
张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