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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江以渐谈好公事又逗留在俞城陪了她好几天,公司积压事情实在太多,不得不回去处理。
“今天晚上,”
他环着她的纤腰将她抱进怀里,嘱咐道:“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许言溪随口应道。
江以渐见她的注意力全被电影夺去,有些不满,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怕她疼,没敢用力,吮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投影仪中央,影片进度过了大半,夏季昼长,六点时天还未暗。
等到电影结束,差不多快到七点钟,微信里梁疏月发来了消息。
【一会我去酒店接你和云黎。】
许言溪慢吞吞的回复了一个“好”,放下手机去换衣服。
头发在演唱会之前做了细微的卷,一直没有改过来,拆发绳的时候江以渐走了过来,很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
男人低垂着眉眼,动作称不上熟练,却非常耐心。
许言溪透过镜子看他,一阵恍惚,突然轻声开口:“他以前也给我绑过头发。”
江以渐指尖滞住:“谁?”
“我爸爸,”她睫毛颤了下,故作轻松的弯唇笑了笑:“他只给我绑过一次,扯的我头皮好疼。”
她真的很疼,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根,却强忍着没吱声,贪念那仅存的一点亲情。
江以渐想起之前在南塘,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明明才五十多岁的年纪,病魔缠身,看起来却像是耄耋古稀。
关于南塘许家,江以渐早被派人调查过,秘密之所以能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它见不得光。
十几年前的许家,许老太太还在世,在南塘可谓是只手遮天。
他的溪溪十岁时被接回许家,除了第一年,后来便一直养在许老太太手底下,直到十五岁,才有了那场向整个南塘宣布许大小姐存在的生日宴。
她经常性失眠,晚上睡觉要开着窗户,有时会做噩梦。
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即便许言溪不肯说,他也能猜出一二。
“溪溪,”
江以渐把她的头发绑好,动作很轻很细致,一点都没有弄疼她,弯腰俯身,认真的望向她的眼睛:“以后有我。”
“那你给我绑头发,不要扯疼我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皱巴着小脸:“很疼的。”
此去过后多少年,她依然记得那种疼。
像是被用力撕扯着,涌遍四肢百骸,她想哭,却始终不敢发出声音。
“不会。”
江以渐摸到她的手,用力的握到掌心。
他怎么舍得?
少年艰苦落魄的经历磨平了他所有棱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病态,佯装成正常人的样子,可即便这样,纵然浑身上下冷血到极致,他唯一的温柔,毫无保留,尽数给了许言溪。
他怎样都无所谓,但他的溪溪,必须安然无虞。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许言溪点开,是梁疏月。
她回复了之后,说道:“我要走了。”
“少喝点酒。”
江以渐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扣着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唇。
唇妆被蹭花,许言溪气恼的咬了他一下,又对着镜子补好。
江以渐送她下楼,看着她坐上梁疏月的车,才收回目光。
———
俞城是梁疏月的家乡,从小长大的地方,对所有玩乐的地方了如指掌。
说是庆功宴,其实只有寥寥几个人,除了相熟的夏怡和云黎,还有两位圈内大佬级别的人物,同样也是梁疏月的助演嘉宾。
梁疏月是个会玩的,开了音乐,嚎了几嗓子后,恶狼扑食一般,冲向了冰激凌。
这下总算能解馋了。
她边吃边可劲得瑟的朝夏怡挤眉弄眼,夏怡简直无几把语,懒得搭理她。
“瞧你那点出息。”云黎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梁梁疏月不爽的哼哼:“夏天和冰激凌才是绝配,溪溪,这有芒果的,你要不要吃?”
“不了。”许言溪笑着摇摇头。
“哦对,”梁疏月恍然大悟,调侃的拉长了语调:“你家江先生不让你吃。”
许言溪:“……………”
吃了两个冰激凌,她又拉着两个助演嘉宾和云黎玩起了行酒令。
有梁疏月这一层关系在,许言溪和夏怡也成为了朋友。
“你变了很多,”
因为要开车,夏怡一直没有喝酒,和许言溪聊天:“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样?”许言溪笑着的问道。
夏怡喝了口橙汁,绞尽脑汁,总算想起来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像月亮。”
漂亮精致,清冷疏离。
她对许言溪印象一直都很好,才华与实力皆有,不争不抢,性格淡泊。
但是那天在演唱会后台,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