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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完一整场日落,然后跟我谈佛法。
“所以,云迎子,从前的你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你是崭新的你。”
“可我不在乎,不管是过去的你也好,还是现在的你也好,我都不在乎。”
胡灵珠,我可没消失,我还是那个我,现在你面前的也不是什么崭新的我,我他妈不就是跟陆雪扬困了一觉,你少跟老子扯这些过去、现在、不退转!
“不退有四个境界。”胡灵珠又开始了。
“念不退、行不退、位不退和毕竟不退。”
“念不退,就是念念与一切种智相应。”
“行不退,就是见、思惑已经断了,大乘的行持不退转。”
“食少金刚,决定不消,这就叫毕竟不退。”
师傅,师傅,师傅,您别念经了,我听着头晕!
我想捂着耳朵,但是我不敢。
胡灵珠他妈的又发疯了!只不过换了一种疯法!
我大概明白了胡灵珠跟陆雪扬怎么会那样投机,陆雪扬也曾经跟我念叨过他假大空的精神境界,他告诉过我他跟胡灵珠探讨过“情与爱是世间最无用的羁绊”,我现在看他们不止聊过这些,他们的灵魂已经碰撞出火花,不知道还聊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话题。
可我不是很吃他们这套,他们衣食无忧,所以要进行内在的探讨,开始寻找精神上的痛楚,可我觉得他们是无病呻吟。
毕竟我还处于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阶段。
或许这便是我一直觉得与他们两人格格不入的原因,我配不上他们。
我没有思想。
可我这样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从很早就对胡灵珠动了心,现在依旧。
因为在太阳彻底落下,今日的白昼彻底结束,黑暗彻底控制这个天界,胡灵珠在这狭窄又无边的马车内对我诉说他的佛道:“云迎子,我也有我的不退转。”
“你就是我的念、行、为、毕竟不退。”
胡灵珠从未清楚明白的说过他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说,小时候是我主动说,昨晚上是他问我,我才回答。
可我是说过,说过喜欢他,心悦他,肖想他,觊觎他。
昨夜我还说过爱他。
但胡灵珠没有,他至多的时候只在我耳边念上半句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他连下半句都没说完。
此刻也是一样,胡灵珠依旧什么都没说出口,可我的心就跳的飞快。
“胡灵珠,你别忽悠我,我肚子里还是有点学问的。”
“佛经我也看过,不退转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云迎子,你可以有你的理解,我也可以有我的感悟。”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我清楚的看到胡灵珠专注的看着我:“可我的意思,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伤脑筋,跟娇气人谈情说爱真的费劲,你就不能来点直白的?直接说你想干嘛?
胡灵珠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回望着胡灵珠:“你接着说。”
可胡灵珠他妈的将将开口说话我就想要他闭嘴,因为他说:“君子使物,不为物使。”
胡灵珠话音刚落,我就抢答了:“《管子》我知道,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
他想说什么?他仅仅是喜欢我,但又没那么喜欢?
我不想这样猜来猜去,我真的觉得好累!比跟胡灵珠互相赏巴掌还累!
可是胡灵珠根本不理我,他又说:“不滞于物,不困于心,不乱于人。”
你麻痹的,佛法这么快就被你抛山外去了?现在给老子搞学问我有些耐不住性子:“我知道你不在乎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了,我知道我影响不了你了,别说了。”
胡灵珠又怎么可能会听我的,他非要给我显摆他念过书:“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
“道德经,我也会背,你能不能说人话?”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如果按照胡灵珠他理解的不退转是他舍不下我,那他跟我讲《管子》又是在告诉我他是真的不在乎我跟陆雪扬的事情,因为他又没那么看重我。现在他背这么长一串道德经,要说的就是他的“不争”。
果然,我居然真的能理解胡灵珠的脑回路,因为他真的在说他不争。
他说:“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
好家伙,满江亭都给老子整出来了,就为了跟我说他不会跟陆雪扬抢东西。
我想我的耐心真的在这两天全用光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胡灵珠,你要是不说人话我就回去了。”
胡灵珠这才收敛起来,停顿片刻,幽幽开口:“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我草你马,还来!你妈的疯批!
我甩下胡灵珠要下马车,胡灵珠一把拉住了我:“站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