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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一股诱人的饭香味。
餐桌上是好多做好的菜, 而江鹊正站在厨房里,用勺子尝着汤的咸淡。
隐约听到后面有声音,江鹊一回头,吓了一跳, 随即看到了沈清徽出现在身后,还有一大捧绿色的桔梗。
江鹊手里拿着勺子,看到他就好开心。
沈清徽将花放在桌上,先将她抱过来,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下,“还会骗人了,程黎可还在你公司楼下等着呢。”
“给你的惊喜。”江鹊反手关了火,眼底是明晃晃地笑意。
沈清徽还真思考了几秒,“今天什么日子?”
江鹊狐疑地看着他,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江鹊让他闭上眼睛,沈清徽依言,江鹊用两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带着他到餐桌旁。
江鹊弯腰在他耳边说,“等下才能睁开看。”
“好。”
沈清徽唇边带上淡淡的笑意。
窸窸窣窣,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围一片漆黑。
“沈先生!”
她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来,有点紧张,有点小期盼。
沈清徽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很简约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数字蜡烛。
在烛光下,江鹊的一双眼睛明亮喜悦。
“沈先生,生日快乐。”
沈清徽有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十五年里,几乎没有过任何人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甚至都被他自己淡忘,生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没有任何期待。
甚至在沈家,他的生日也会被人避而不谈。
因为沈容信的忌日是在八月里,整个八月,庄景月闭门不出,在家里的佛堂里,跟着僧人诵经,每逢她连日夜的诵经,沈邺成便格外心烦,这一个月是绝不会回家一趟。
久而久之,沈清徽也渐渐不再在意。
生日快乐四个字,好遥远。
空口无凭的祝福好虚伪,这些藏在小事里的在意又好珍贵。
沈清徽许了一个愿望——又或者,借着这黑暗,不想让江鹊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又让她慌乱无措。
这个愿望许了好久,才吹熄蜡烛。
江鹊想去开灯,手腕却被他攥住。
江鹊停住脚步,沈清徽坐在餐椅上,将她拥入怀中。
说不清初遇的那天,是他为江鹊撑了一把伞遮挡下滂沱大雨,还是江鹊为他撑起一片只有他的世界。
饭后,沈清徽要她去坐着拆掉那捧桔梗,他已然很感动,江鹊拆完插进玻璃瓶中,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好多瓶鲜切花。
她看的很满足。
等了一会,沈清徽照旧要上楼,他作息很规律,晚上看会书,有时候会跟江鹊看一部电影,又或者干脆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哪怕只在院子里坐着吹吹晚风,她都会很开心。
但是今天不一样。
江鹊跑进厨房,趁着沈清徽洗完手后说,“还有一个礼物没送给您!”
“还有?”沈清徽倚靠着橱柜,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心思真多,我看看还有什么?”
江鹊笑说,“那您跟我出来一下。”
沈清徽依她,江鹊还是让他闭上眼睛,小心地扶着他出来。
别墅有前后院,前院里都是花,后院空闲。
江鹊带着他出去,她打开后院的灯。
“沈先生,伸手。”
沈清徽依言。
一枚冰凉的钥匙,落入他的掌心。
沈清徽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车子停在那儿,黑色的赛事机车,在黑夜下泛着崭新的暗光。
熟悉的26号,尘封的回忆在渐渐地复苏。
沈清徽喜爱极限运动,是因为在沈家麻木地度过了二十多年循规蹈矩的日子。
要好好学习,要争强好胜,要考入某某所学校,毕业后要来帮衬家里。
他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疯疯癫癫的庄景月,冷酷精明的沈邺成,还有一个虚与委蛇的唐吉玲,还有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沈睿言。
这个家表面和睦,背地里乱成一团。
沈清徽感到厌倦,他时常感觉不到自己活着,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