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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人发现他消失了。
叔父大概是真的病重,总是咳嗽,但他没有伤害他,甚至每天给他做一日三餐,陪他一起吃。
院子里有一棵苹果树,外面还有一个苹果园。
叔父说他们一家都在这儿种苹果,种了很多年,沈邺成是沈家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叛逆的,他早早离开闽南,去了港城。
然后打工攒了一笔钱,留了洋,还认识了地产大亨庄家的女儿庄景月。
沈邺成跨进了上层社会,于是同沈家断了联系。
沈清徽懵懂,并不理解大人之间的纷争,他数着日子——竟然不太想回沈家。
叔父会问他吃饱了没有、睡好了没有。
甚至会给他摘了院子里的苹果,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很甜。
那年中秋节,沈邺成姗姗来迟。
他给了一笔钱——很少,只有十几万的手术费,叔父一直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回家吧。
回家吧。
又回到了那个冷漠的大房子里,沈清徽甚至开始怀念那短短的十几天,庄景月闭门不出,沈邺成有家不回。
家里还有一个伪善唐吉玲和对他处处充满敌意的沈睿言。
那年十月一,叔父的脸出现在新闻上,名字是绑|架犯。
从没有人在乎过他在沈家的尴尬地位,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是这位给他过了八岁生日的“绑|架犯”。
再后来,他按照沈家的规矩长大,从不敢违背。
唐吉玲想让沈睿言进入沈家公司,沈邺成不同意,唐吉玲就开始哭着说要找媒体。
沈邺成让唐吉玲怀孕的那年,沈邺成四十五岁,唐吉玲十八岁。
唐吉玲说话很难听,常常听到什么要去找媒体曝光,“诱|奸”“不伦恋”的字眼,说要让港城的媒体知道沈邺成变|态的面目。
后来,画面一转。
在哭得女人变成了于书云。
于书云一次次骚|扰他,一次次来找他,一次次打他的电话。
向他讨要学费、无休止地纠缠,甚至会出现在他会出席的宴会上。
他对寺院里的僧人问,他做错了吗?他只是做了一些慈善,资助了一些贫穷的孩子上学。
——于书云就是其中一个被资助的学生。
这个女孩从山村考入大城市的知名大学,借着感谢他的名义,频频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甚至以他女友的身份自居。
甚至妄想成为他的另一半。
沈清徽找了一次律师,而换来的,是于书云直接去找了媒体。
只是因为他姓沈,他是地产龙头沈邺成的儿子,所以媒体格外疯狂。
沈清徽疑似与十八岁少女不伦恋的新闻,霸占了好些天的头条。
僧人说,只尽善,莫以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可怎么不会呢?
说不清是谁的错,是这样冷漠的家庭,畸形的生长环境?
唐吉玲曾经轻视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邺成的错误,凭什么要他也一同承担?
沈清徽睁开眼睛,身旁已经空掉,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心口猛地一痛,让他的眼眶止不住发酸。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怕什么。
怕江鹊畏惧这样的世俗,畏惧江鹊有一天也会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十五岁的差距,什么都不是,却足矣让他望而不敢向前,泛滥的心动,只停留在拥抱与亲吻上。
他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付在江鹊的手中。
也会希望着自己能够被坚定地选择,可她才二十岁,好年轻。
他只希望自己用温柔与阅历教她勇敢,自信,能够陪她走过这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已经很知足,他希望她能记住他,可是心动在夜里寸寸绵延,他也希望她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他的贪念,他的爱,是犹豫却拥紧她的怀抱。
沈清徽下楼,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雾气。
江鹊站在厨房里,桌上还有一些没下的饺子。
听到声音,江鹊回头,对着他露齿一笑,“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