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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现在沈清徽有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地方,以他秘密女友的身份自居。
沈清徽不是没出过声明,可效果微乎其微。
沈清徽冷处理,出了国,也是在那一年,庄景月确诊阿尔兹海默症,本就总提沈容信,后来句句都是沈容信。
沈清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循规蹈矩,他从淮川跑到了巴塞罗那,赛车,攀岩,像一头绝望的困兽,遍体鳞伤却仍旧苟延残喘。
晏婧晗也是在这一年认识了沈清徽——认识他,也是因为唐漠告诉她的,说车队来的新人,摔车摔的很猛,夸张的一次身上六处骨折,赛车服的气囊全部炸开。
唐漠笑着说,知道的这是赛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嫌命长。
同年冬天。
于书云注册了一个账号,得不到
要毁掉,她在网络上、在媒体面前大肆抹黑沈清徽,自爆有抑郁症,沈清徽资助她是别有目的。
更有有心人开始谈论唐吉玲与沈邺成的绯色新闻,47岁的男主人与18岁的保姆,现在更有沈清徽与18岁的女学生,说变态还真是遗传。
网络发酵失去控制,沈家地产的股价下跌,楼盘的价格也一路走低。
沈邺成终于坐不住了,坐飞机到巴塞罗那。
沈邺成说,你想脱离沈家,可以,跟晏婧晗领证,把晏家的关系给我打好,以后你想怎么作怎么作,死之前,把你最后的价值给我做了。
晏婧晗也被晏家胁迫着回来。
沈清徽还身上还是绷带,胳膊吊着石膏。
两人在淮川领了一张结婚证,十分钟后走向隔壁的离婚窗口。
这本结婚证,仅存活了十分钟。
沈清徽对她无任何感情,晏婧晗更是。
压下一则新闻,要用更大的新闻制造爆点。
也是同年,沈清徽彻底从沈家地产摘出来,再也没回过沈家一次。
“所以……你的意思是……”
江鹊一时难以消化这样复杂的东西,可唯一确定的,是在所有的一切沉淀后——
她很心疼他。
也是这一刻,江鹊忽然意识到,他经历那些,让她好心疼。
永远忽略他的母亲,冷漠的父亲,被人纠缠骚扰抹黑的善意。
他经历的更多、更苦痛,可他在她的面前,却永远温和,永远耐心专注。
沈清徽从不向她抱怨分毫,也从不对她提起自己的过往——单拿出一件,都足够沉重。
他同她在一起,是希望她快乐。
也是这一刻,江鹊恍惚地想到了对于这段关系,沈清徽曾经说的一些话。
他总说,希望她记得她久一点、希望她能开心、希望他能让她体验被爱。
半年里,他从不对她有过逾越,爱意却在小事上处处熨帖。
即便是在那天差点擦枪走火,他也及时停下。
她也总想,沈先生,您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确定呢?
沈清徽总是抱着她说,你才二十岁。总是觉得后面还有些话,他从没说出。
现在想想,应该是,你
才二十岁,以后不要后悔。
江鹊忽然好心酸,他将全部的选择权都交在她的手中——他,才是被她选择的那个。
她的沈先生,比她年长十五年,独自经历了更多的苦痛和黑暗,却仍然耐心温和地对她弯腰,他用熨帖的爱意引导着她自信、善良、勇敢,从不对她有过任何的要求,给她独一无二的温柔,又事事纵容她、尊重她。
他也有他的不确定,恐她还太年轻无法承受。
江鹊眼眶酸的难受。
晏婧晗淡淡笑了,“别哭呀,我可不是来惹你哭的——只是想要你知道的更详细些,沈清徽说的太粗糙,到时候肯定教你误会。我也有过二十岁。”
“唐乐安……”
“是我跟唐漠的孩子。”
江鹊泪眼朦胧里想起沈清徽曾告诉过她,唐漠过世了。
晏婧晗比个了个“嘘”。
晏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