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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一倒,可见是累得慌。
打牌的人一看,压低声音。
林文东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钱三咂舌:“可真够累的。”
孙志高甩出张牌:“那可不,天一亮就得出门,这么晚了才回来。”
邹方摸着鼻子:“那不是何知青他叔吗?怎么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钱三猛摇头:“你是没见他对自己更狠。”
一只手吊着,一只手还锄地呢。
说是当代张飞也不为过。
邹方是这几天才来的,听他们说起刘东庭,也啧啧称奇:“还有这号人。”
营地里,被盛赞为“这号人”的刘东庭捏着鼻梁,以为自己神智不清了,甩甩头问:“你说什么?”
郑鹰显然也是吓得不轻,吞吞吐吐:“就是……就是大队长……他……那男的……他……”
刘东庭拍桌子:“好好说话!”
郑鹰一咬牙:“就是大队长他跟一男的在干那事!”
怕他听不懂,郑鹰又补一句:“就夫妻干的那事。”
天方夜谭,简直是天方夜谭。
林德水他都做爷爷的人了,能不能干那事都是问题,还跟一个男的。
刘东庭头一次对下属生出浓浓的怀疑:“你看错了吧?”
郑鹰喊出来:“不可能,不止我看到了,小王、小李、小张,我们一块巡逻的几个都看到了。看得真真的。”
门外站岗的小张跟着喊:“报告团长,我确实看到了。”
刘东庭头疼地挠着头。
林旺死得太意外,把队里偷鸡摸狗的都给吓住了,他原先的计划自然行不通,最近净琢磨着怎么搞个大的。
现在大是大了,可怎么那么让人难以启齿,这满大队就没个光明正大的人吗?
人家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刘东庭头一次对林文东的人生产生巨大的怀疑,第二天见到人就上下打量。
林文东见他一贯紧张,不自在地咽着口水。
这是典型地心虚表现啊。
刘东庭呵斥他:“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林文东被自己的口水呛了,脑海里闪过些画面,昨晚他做了个美梦,要是说出来只怕刘东庭能把他剥皮拆筋了。
连忙摇头:“没有啊。”
刘东庭还是不住地打量他,放狠话:“别让我知道你有哪里不老实。”
真是天大的冤枉,那梦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咦,小叔怎么知道他做梦了。
林文东回过神来:“出什么事了?”
刘东庭寻思他是大队人,说不定听过什么风声,正要说,嘴不知道被施了什么大叔,就是张不开,愤愤又骂他:“干你的活,话怎么那么多。”
给林文东气的,背过身不仅和刘瑞昌一块骂他,吃饭的时候在何秋面前也不高兴:“我都没做错什么,又骂我。”
跟个孩子似的,可怜死了。
何秋哄他:“小叔是长辈嘛,顺着他点。”
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林文东也就是借机撒娇,要点好处,转过话题,又说:“不过他今天看着真的怪怪的。”
何秋关心起来:“哪里怪怪的?”
林文东思索着用哪个词合适些,一拍桌:“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啊。
何秋有些担心,吃过饭本来有午休,径自去了营地。
林文东本来要跟她一起,但考虑到这个难言之隐可能是实在不好在他面前说,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嘛,把何秋送到门口就回养殖场了。
刘东庭本来有自己的房间,但因为专注办公,所以在办公室摆了张小床,拉上帘子。
这会正和衣而睡,有人敲门立刻起身。
他拉开门见是何秋,还没问来意呢,何秋已经吧啦吧啦说出来了。
这要换了和别人说话,她还婉转些呢。
刘东庭听完,脸色铁青,对着林文东他都不太好意思张嘴,还要跟个小姑娘说!
这该死的林文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老一套打发何秋:“大人的事,别问那么多。”
何秋来气了:“成家了才是大人,我都要成家了,你要成家了吗?”
刘东庭拍一下她的头:“怎么,这就火急火燎想嫁人了。”
打量他看不出来林文东那点想把婚期提前的心呢。
姑娘是许出去了,可这什么时候结婚总得娘家人说了算吧。
该,就让他急去吧。
不仅如此,下午林文东去上班,又被刘东庭骂了一顿。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存不住事,就那两句话回去你就得巴巴说?”
林文东犟嘴:“那我未婚妻,我不跟她说跟谁说。”
刘东庭声音高起来:“你还有理了?”
林文东半垂着头,不敢再顶嘴。
刘东庭也不是指导员,骂不了太长功夫,三两句匆匆收拾了,不自在地清嗓子。
林文东看向他。
四目相对,刘东庭又骂:“看什么看,低下去。”
七十二
真是!
忍不住了!
林文东低着头,嘴巴一动一动地骂骂咧咧。
等刘东庭说完,不自觉抬头张大嘴。
看吧,是个人听了都会大惊失色,不止他一个人失态。
刘东庭这么想着,难得和颜悦色拍了拍林文东的肩:“那人郑鹰没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