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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这种画就不会是宫廷画师的主要创作了。
“谢小娘子,在下送您回去吧,这宴席也要散了。”
安青在一边提醒,谢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日光西斜,宴席的确应该散了。
“好,不过我不回赏画宴了,你知道一个地方吗?”
谢娇其实也没有抱多少希望,但是她发现安青有了反应。
督主当时让他留下便是要听从谢小娘子一切安排,因此安青果断点头。
前面的府邸破落不堪,想到上一次来的场景,谢娇叹了口气,短短几个月,她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但有些东西还是要问一问的,就比如这画,谢娇几月来接触的最多,她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秘密。
面前的府邸很荒凉,谢娇欲要上前,因为气氛凄凉,最终没有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出自唐代王维的《画》。
画师是他
她顿住了脚步,安青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这画师是顾府的人?”谢娇疑问道。
安青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顾府犯下大错,这顾府怎么可能还有人在,只是不知为何这宫廷画师的住宅在这旁边。”
伴随着一阵清风,谢娇对于顾府的衰落感觉有些苍凉,之前在宴席上听说顾家曾经出过无数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落的这个地步。
“小娘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谢娇本来没有急着从顾府离开,没想到碰到一位老者,这是上次在顾府面前看到的那个人。
再次见到,谢娇行了个礼,带着歉意,“老人家曾经让我多来走动,我……”
那老者听到这事情笑了笑,“小娘子何必在意这些,我老了,没有作伴过几日也就归为黄土了,可是小娘子大好年华却应该多看看这大好河山。”
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如此通情达理,谢娇又问道:“对了,您知道这附近住了一个画师吗?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老者既然常来这顾府,说明应该和那画师有些缘分,谢娇这样问出来的时候,安青上前拉了她一把。
“小娘子,你不知道吗?他……”
与此同时,老者笑了笑,“无碍无碍,小娘子,其实我就是那个宫廷画师。”
这局面是谢娇没有想到的,她有些惊讶,不过更让她疑惑的是,为什么这老者会常来顾府呢,难不成是与这顾府有交情。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老者叹了口气。他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着补丁,面上带着历尽磨难的沧桑,整个人眼里透着一股忧愁与疲惫。
谢娇忍不住上前想看看老者的情况,这时候她发现老者背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拿着一块蓝纹花布盖着,花布已经有些破旧了。
那老者却是毫不避讳,或许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将布掀开,里面装着的一束白花。
此刻他整个人都扑倒在了顾府的门口,将一束白花放在了府前,老人家身子颤抖起来,而后竟然呜咽起来。
他声音很低,说话间都透着一股悲凉。
“顾夫人,顾郎君啊,我对不起你们哪,顾家没了……”
他也不多言语什么,只是在那痛哭流涕。
谢娇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她第一次施展一心二用来操纵橙蝶,一边让安青陷入半真半假的幻境,一边绕着这宫廷画师在其周围旋转,给他些活力,免得大悲之下,这老人家昏厥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宫廷画师自然是有反应的,他停止了哀嚎,只是一双浊目瞥了她一眼,带些绝望。
这倒是比上次过的更艰苦了,起码上次这老者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希望有人来陪他说话,这次直接……
老者瞥了安青一眼,“他现在知道我们的对话吗?”
得到谢娇的摇头之后,老者长叹一口气,将那一束白花一片片拆的乱七八糟。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谢娇,“你不问我原因?是直接认定我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了吧。”
谢娇摇了摇头,“能作出那样的画,得到先帝称赞,在宫里有十几年名誉的画师,又怎么会轻易被击溃?”
她朝着画师拱手道:“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那一日的相处,我觉得您不是有罪之人,您莫要伤身。”
听到这话,老者勉强笑了笑,“过去的事情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能说的一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