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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给你做饭???
陈是:?
陈是:一起,ok?
归庭月说:可我想先化个妆。
陈是:直接过来,又不是没见过你素颜。
归庭月默一秒:好吧。
刷牙洗脸换了身宽松T恤和短裤,归庭月知会李婶婶一声,下楼赴约。
到陈是家时,见男人也是如此不上心的居家扮相,归庭月不由咕哝:“我们提前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
陈是蹙了蹙眉心:“怎么?”
归庭月揪一下他T恤袖口:“你看你,跟平时有什么区别,在我面前一点都不庄重。”
陈是瞥她,眼神略一上下打量:“就别贼喊捉贼了。”
归庭月瞅他小脸蛋:“得亏你脸是帅的。”
陈是哼笑,打开冰箱:“不帅能被你这么死缠烂打?”
归庭月追过去,刚要开怼,男人陡得回身,将手里两颗鸡蛋交给她:“去,打蛋。”
归庭月接过,一手一个,走向厨房,思及上回在望远镜里的难忘一幕,她左右观察,找到当天的位置,又用手背叩了叩偏高处的电饭煲。
陈是碰巧过来,停下问:“在干什么?”
归庭月转脸:“在想你那天都在用筷子在敲什么。”
“什么都能敲,”陈是敛目,继续搓洗水池里乱漂的白色口蘑,语气闲散:“不用拘泥。”
“你好像还会单手打蛋?”归庭月回想着。
陈是偏眼:“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技能吗?”
归庭月拿起一颗鸡蛋,轻轻掂动:“我就不会。”
陈是勾唇,说:“给我。”
又吩咐:“你手边那个碗也给我。”
归庭月挨个交过去,陈是便开始示范,他放稳瓷碗,轻击碗缘,悬高,蛋壳便听话地自正中裂隙往两边分离,任蛋清顺畅流出。
他的动作自如且随意。
再看碗中,蛋黄如圆日,分毫无损,归庭月惊讶:“怎么做到的?”
陈是将蛋壳丢去垃圾桶:“控制好握着的姿势和力道就行。”
他眉梢微挑:“跟握鼓棒一样。”
归庭月问:“我能试试吗?”
“试啊,”陈是下巴示意:“你面前还有一颗,这个不行冰箱里还有。”
归庭月却摇头:“我是想说,我能敲一下你的鼓吗?但你得先教我怎么使用鼓棒。”
陈是颔首:“可以,吃过饭,我教你。”
归庭月有些意外他的大方:“答应得这么快?”
陈是眼微眯:“有哪里不对么?”
归庭月说:“我以为你们这些乐手会把自己的乐器看得跟专属法宝魂器一样,不允许外人随意乱看随便触摸。”
“乐器被人使用才能变成法宝魂器,不然就是个空架子,”陈是淡淡说着,又略带谑意地笑了:“你还把自己当外人啊?”
归庭月字正腔圆:“当然不是!”
吃过饭,陈是领归庭月去了自己的练鼓房,这里跟归庭月想象中区别不大,单独一间,四面白墙,只摆放着架子鼓。
但居中的那家伙过于漂亮了吧,除去亮银的镲片,它其余部分都是黑色,带着一股与主人一致的冷静倨傲感,好像随时能地面起立,再利索地转换机械人形态,居高临下。
那种能穿透和横扫天地楼宇的爆发力,居然就是从这样的方寸之地发出去的。
“好酷。”归庭月称赞。
陈是一如既往自负:“也不看看谁在用。”
归庭月嗤声,跟着他走近。
陈是轻踢一下鼓凳:“坐。”
归庭月心跳加快,深吸一口气,端坐下去。
陈是从一旁牛皮袋里取出自己妥善放置的鼓棒,递一根给归庭月。
她接过看,木质的,表面打磨光滑,胡桃木色,末端的白色刻字已模糊不清,明明触感偏凉,却莫名的有温度。
努力辨认字母时,脑袋上方传来解答:“别看了,是POPCORN。”
归庭月抬眸,眼底问询。
陈是脸上并无起伏:“我以前乐队的名字。”
归庭月无言一瞬,说:“名字很可爱哎。”
陈是唇角掀起浅弧:“第一次听这么夸的。”
归庭月微微笑,以两手虎口捧高鼓棒,一副将士欲将出征或请大佬提笔的架势:“开始教学吧,陈老师。”
陈是把住自己手里那根,轻巧地变换着持握姿势:“有几种,我教你新手用得多的,扣碗。”
归庭月点了点头。
陈是放低右手示范,“先拿两边手指捏住鼓槌,食指的第一关节和大拇指,”他盯着归庭月,细致讲述,眼神语气皆如严师:“像我这样,捏在三分之一处……”
见她动作大差不差,陈是于空气里小幅挥动两下:“每一次敲击主要靠手腕、手指发力,手臂是次要的,你看到的鼓手搞那